下总是这般,为了陛下的身体考虑,臣就不得不回臣的小院住着了。”

李珺青黑了脸,“你敢!”

陆谦:“陛下,臣的胆子都是您给的。”

李珺青:“……”

李珺青:“睡觉!”

“陛下,那您这儿……”

“朕憋着!睡觉!”这小混账要气死他!

明明一开始忍着不动的人是他,结果现在开了荤,被撩出了火气,点火的人又说让他节制,这是个什么道理!

偏偏他说的还有理有据!

新帝气的只想把人揉碎了塞进身体里面,让他再也说不出违逆他的言辞。

陆谦舒舒服服地窝在男人怀里,周围都是让他安心的气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见他当真说睡就睡,李珺青更气了,拍拍他的蜜桃,力道却又不重,轻柔的仿佛是在抚摸。

刚睡着的人动了动,声音慵懒:“干嘛。”

李珺青:“睡觉。”

真是够了,吵醒他还不舍得。

睡了几个时辰,李珺青踩着点醒来,在黑暗中仔细辨认了一下怀中的人,亲亲他的额头,小心翼翼的起身。

做皇帝的从来都没有旁人想象中那么容易,只用享福。

李珺青是真正意义上的起得比鸡早,大臣们上完朝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李珺青睡个午觉都得看情况。

除了朝中事,还有属国的事。

大齐属国按正常情况是开春前来上供,但是恰逢政权交替,为表忠心,那群人现在已经出发,中元节前后就要到了。

为这事,李珺青没少被礼部那些人烦,偏偏新上任的礼部尚书是自己人,跟李珺青有不浅的交情,一般情况下真不怕他。

起床就想到这些事,再看看被子里睡的十分香甜的陆谦,李珺青那心情复杂难言。

某方面来说,李珺青登基并不是完全自愿,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如果他不是下任皇帝,他就得死。

因为所有皇子里,只有他是正正经经的嫡子。

元后唯一的孩子,继后的眼中钉肉中刺,所有皇子就算是用尽一切努力也无法将他的嫡子身份抹去。

只要他活着,就是个威胁。

洗漱更衣之后,走前李珺青又进了室内,看一眼陆谦,便离开了寝宫。

李珺青离开后不久,陆谦伸了伸懒腰,自床上坐起,对上小太监惊疑的目光。

他懒懒散散地披上外衣,靠在床边,对小太监勾勾手指:“你过来。”

本以为屋里人会如昨日一般睡到天亮,没料到他居然是醒着的,小太监背后簌簌冒着冷汗,扑通一声跪下:“小主子有什么吩咐。”

陆谦笑呵呵地看着他,仰头看一眼李珺青一出去就潜进来就位的几位影卫,对小太监笑了笑:“小太监,你知道我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小太监抖如筛糠:“奴才、奴才不知。”

“瞧瞧你,下个毒而已,就吓成这样。”陆谦淡笑着说着吓人的话,神态一瞬间变得阴冷,声音冷如阎王,“我啊,以前做的是暗卫的工作,你这动静太大了……”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奴才也是被人胁迫,奴才也是被人胁迫啊!”

刚起床就听见这么大的声响,陆谦不耐地掏掏耳朵,嫌弃道:“把他拉下去,给李珺青、我是说给陛下处理。”

影卫:“……”

刚刚好像听到什么特别大逆不道的话了。

算了,这位本来做的就是大逆不道的事。

小太监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位黑衣人,瞬间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瘫软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

影卫堵住他的嘴,也不走正门,扛着人从窗口跑出去了。

陆谦看一眼门口处徘徊的影子,知道是外间的侍女之类的听见响动,在纠结要不要进来。

眼神示意扶桑几人回他们的位置,陆谦语调绵长而慵懒:“来人。”

外间的几人闻声,鱼贯而入,神色有些惶然,利利索索地在陆谦床前跪成两排。

“主子饶命,奴才/奴婢不知此事。”

陆谦跟李珺青说不清谁的听觉更敏锐些,反正李珺青离开后,陆谦就会清醒一段时间,然后再继续睡。

偏巧这段时间里听到有人脚步鬼祟的进屋,以他的耳力,怎么可能无视。

虽然此刻面上带着笑,但是好梦被人打搅,陆谦的心情非常差。

懒懒散散地问了这几人几个问题,陆谦才知道这几个还是李珺青昨日让人特意挑来服侍他的,据说身家清白的很。

呵,这些人是没做什么,之前守在这里的小太监却有问题,李珺青这也是百密一疏。

陆谦也是遭了池鱼之殃,估计是李珺青那儿找不着机会下手,幕后的人就盯上自己了。

这目标转换的倒是挺快。

脑子里想了点问题,陆谦整个儿都清醒了,也没心思继续睡下去,懒懒散散地摆摆手:“下去吧,这事陛下自有定夺。”

他寝宫里的人,自然由他自己处理,陆谦不会在这方面多事。

【小谦谦,我回来了。】

陆谦下床换衣服,抬头一望就看到那几人都背对着他,场面有点搞笑。

“回来的正好,查查之前那个小太监是谁的人。”

【……哦。】

【我只能说跟陈实在不是同一伙。】

得,又不能说。

【小谦谦,你都不关心一下我查到什么吗?】

“听你语气就知道我猜的没错。”陆谦将玉佩挂在腰上,又觉得这样万一掉了不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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