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你不说话,我绝对不会放你走。如果你愿意在雨里面站着,我奉陪到底。”
我可不是那种光说不做的人,我说完这句话就直接站到他对面,与他来了个对视。我们两个就那么站在雨里,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就像是小时候在玩木头人的游戏一样。如果不是现在情形不对,我估计以我蛇精病的体质又要大吐特吐一顿槽了。我眼睛瞪的比灯还大,反正比沉默我肯定是比不过他。他看着我那我就瞪着眼睛看他,看看谁能跟谁拗到底!
雨水还在不停的下着,旁边经过的人都像看神经病的眼神一样看着我们两个。我就那么瞪着他,他也那么看着我。但是看着看着我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他的五官在我眼睛里面逐渐变得有些模糊。我努力的眨了几下眼睛,竟然发现我的眼睛模糊一片,除了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我什么都看不清了。
“你……”
最终我还是没有忍住,开口说了话。
“……你把我丢在医院不就是想让我离开这儿吗。”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想让你离开。”
“……”
“呵~算了,你还是走吧。我这的地方太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我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虽然眼睛前面一片模糊。我迅速转过身去想离开这个地方,也许是转身转的太快了血压跟不上来。原本模糊的视线突然变得一黑!那种黑暗的程度简直就是什么都看不见,完全没有任何的光线。我下意识顿住了脚步,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我却什么都看不见。
“吴邪?”
张起灵的声音,他没走吗?……
“你眼睛怎么了?”
“我……”
正说着,突然又是一股热流流进了我的脖颈。我抬手一摸,手里一片粘稠。我的手在空气中胡乱的划了几下,突然有一只手拽住了我的手。掌心微凉,但我知道是他……
“小哥,帮我拦一辆车。我眼睛出了点问题……”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明显地感觉到握着我的手收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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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索着推开吴山居的大门,今天我给王盟放了一天的假,店里冷冷清清的。
我摸索着走到了柜台旁边,熟练地从下往上摸到第三个格子打开。那里面是我以前放急救药箱的地方,我把纱布从里面拿出来。又苦于没有剪子,只能徒手去撕。
刚要用力手中突然一空,随后撕啦一声。一双冰凉的手把纱布一圈儿一圈儿的缠在了我的头上。手法非常熟练,一看就是经常受伤的主。他的手不经意间碰了我的伤口一下,痛觉神经一下子变得异常敏感。
“啊~”
我抬起手捂着后脑的伤口按了按,眼睛好像又能看到一点儿光线了。我晃了几下脑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能看清东西,虽然有点儿模糊,但是比刚才已经好多了。
“谢谢。”
“……”
他仍然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眼睛恢复了神色。紧接着他就做出了一个让我非常惊讶的动作。他往大门的方向走去,抬手就要开门。
“诶!你要去哪儿?!”
“……”
“外面在下雨”
“……我知道”
“那你还要出去**什么?!”
“……”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
“你让我走的……”
“你……好,那你就出去。什么时候淋够了你再进来……”
我以为他会就此妥协,结果他根本就没有理我,直接推门就走了出去。
我气得跺了跺脚,直接冲出去把他给拉了回来。
“你还有完没完了!”
他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好像是在说:明明是你让我出去的,我听你的话,难道还有错?……
“真他妈是欠你的……”
我死啦硬拽,连哄带劝的把他拽了回来。只是两个人的身上都跟落汤鸡一样,从里到外湿的彻彻底底!
热水器里应该还有储存的热水,我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里。
“先把水喝了,一会儿赶紧洗澡。你可千万别感冒了,要不然我一个伤员再加上你个病号可真就活不了了……”
“……”
他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走进了浴室。我则是回到房间里把我湿的衣服脱**净,披上浴袍坐在沙发上冲了一杯热茶。脖子上有些痒,我挠了两下也不见成效。沙发正对着浴室,透过磨砂玻璃可以看见一个影子。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哗啦啦的水声。
室内相对来说还是很暖和的,只是冷热交替,我的脸上有些发烧。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红了一大片。过了十来分钟,浴室里的水声才终于停了下来。可是过了五六分钟,却还是不见他出来……
“小哥?”
“……”
“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