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维持这种好心情,他这几天甚至是直接搬到了张家去住,对外则是美其名曰贾琏需要特训。

嗯,这显然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见贾珠红了眼,大老爷立刻有点招架不住,训斥道:“好好一男儿,哭甚?”

贾珠立刻攥紧手心,立刻绷住了脸,低声道:“是。”

“行了行了,别愁眉不展,也放宽心。”贾赦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劝,只是看着晋江君提供的贾珠的身体报告,只能庆幸朱雀之前给这小子吃的东西,不然他现在还能在这里站着?估计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陛下都说了,让你三年后再考庶吉士,考上挺好的,考不上到时候也无所谓,我琢磨着‘非翰林不得入内阁’早晚要改,你就安心。”

贾珠一听,立刻看了看左右,幸好四周无人。

贾赦不禁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别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宽慰你,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好好走自己的路,照顾好弟妹。”

贾珠想起王氏当初给他的那个匣子,狠狠点了点头。

王氏死了之后,王子胜夫人和邢氏以及贾母带着元春一起清点了王氏的嫁妆,除去让王氏随葬的外,其余嫁妆一分为三,贾珠等三人都有份儿。贾珠直接将自己的那份给了宝玉,托给了贾母。元春那份儿会随同她的嫁妆一起陪嫁。

至于王氏那些让人头疼的陪房,最后也都变成了元春的陪嫁,只是元春会不会带到刘家,贾珠就没有关注。

对于他主动放弃那份嫁妆,那崔氏不但没有不满,反而拍手称赞。

他知道爱妻明面上是为宝玉考虑,其实也是因为不喜王氏。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王氏再不好,终究是他的生身之母。

贾赦见贾珠像是仍有心结,脑子一转,便道:“本来不能告诉你的,可见你如此,我也实在是不忍,索性就告诉你吧。”

贾珠一怔,不由自主地严肃了起来。

“我知道外面的人都说我宅心仁厚,才能容忍你母亲,其实并不是,是因为我知道她命有此劫,一切都是命数。你虽然这世是她之子,但你和宝玉两人本是天上的仙人,此世托生到她肚中罢了。宝玉生来含玉,你可知道?”

贾珠未曾犹豫就点了点头。

朱雀将他带走要收他为徒,而且是那个时候,实在是让他想不通,因为他觉得就算是有仙缘的也应该是宝玉,而不是他。谁想到……

“你我和宝玉,原本在天上的时候就很亲近,这些凡俗的事你万不可放在心上,待时机一到,你到了天上,自然就明白了一切。”

大老爷心想,不用等那一天,只要活个一百多年,这些“前尘往事”也就自然而然地不在意了。

贾珠抿了抿唇,低声道:“侄儿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那母亲……”

“命中注定,命中注定啊!”大老爷又拍了拍他的肩,“你好好的。”

贾珠狠狠点了点头,原本因为王氏之死而纠结于心,因为这一个“命中注定”也释然了。伯父不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贾赦这才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忽悠神功已要大成了。

因为有朱雀这个在,司徒彻那边基本上能每天就能传递信息回来。

不用崔旭严查,在司徒彻和甄应嘉彻夜商谈后,甄应嘉就上了请罪折子,自查自家,虽然将江家的罪过全部推到了豪奴身上,且将所有豪奴绑到了金陵知府那儿等待发落,仍是重罪。

那金陵知府还不知其中缘故,但司徒彻暗示严加拷问,最后真拷问出了不少罪过,江家只是其中之一。因牵连甚广,还牵扯到甄家监管不力,甚至有纵奴行凶之嫌,金陵知府心中惴惴,直接上了折子,意图将此案移交刑部。

这一往一返,本应要不少时间,可君故毫不遮掩朱雀在其中的作用,直接将投影墙放在了太和殿,以至于每天都能当日和金陵联系,让群臣惧惊——

有这等手段,以后哪能糊弄?

只不到半月,君故就在大殿之上细数了甄家十二项罪名,革除官职,除奉圣夫人外,六岁以上者,全家流放辽东!

至于那些豪奴,全部处以死刑。

江家被夺田产,一律返回。

虽然江杉仍是不满,可朝臣们都明白,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甄应嘉乃甄太妃之兄,司徒彻这个亲王的娘舅。再加上太上皇那尊靠山,饶是新皇,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而负责新政的司徒彻到了之后先将自己的外家给烧了,再加上他身边那位“尊神”,很是震慑了金陵官场上下,官场风气蔚然一新。

司徒彻又下令,所有隐瞒土地和匿藏黑户雇农的地主只要前往衙门主动认罪,缴纳罚金既往不咎。

一时间认罪者如云,进展顺利。

因金陵情况一日一报,待步上轨道后,朱雀又将司徒彻提溜到了扬州。于是林探花和全家还在水上飘着的时候,这三王爷已经开始整顿起了扬州官场。

立冬前日,元春十里红妆出嫁,那气派不逊昔日贾敏。

只是前者说起来只是一个五品员外郎之女,后者可是国公的嫡长女,这么一来,赞叹邢氏的人声如潮,再没人说这位抠抠搜搜刻薄小性,当不起国公夫人!

那邢氏喜不自胜,抱着自己的女儿迎春亲了又亲,这钱都是公众定例,其他都是贾母和王氏的,她不花费自个儿一文就得了个好名声,当然高兴!

那崔氏虽然瞧不上王氏,可等王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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