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过是个小的,哼!”
这话说得不留一丝情面,嗅觉敏锐的记者们已经在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中问道了新闻价值,连忙对着老者一阵拍,晋雷看情形不妙,就走上前去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邢竟,我不管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现在我才是将胜的主事人,你要是识趣,就乖乖地喝杯酒就走,要是不识趣,你就是下一个梁乘风。”
此时那名叫刘正涛的人也走了上来,肥胖臃肿的身姿挤在两人中间,摆出了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抓着邢竟的手臂说:“来来,咱老哥俩可好久没见了,今天可要好好喝上几杯。”
邢竟看了眼晋雷,又看了看刘正涛,突然提高了音量说:“白眼狼和叛徒的酒,我邢某可喝不起。”
这时,人群里终于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是邢竟,邢老!”
“啊?邢竟,那不就是当年乔老爷子手下的三把刀之一?”
“可不是,他跟刘正涛和梁乘风都是将胜的开国元勋,不过听说好几年前就金盆洗手去了美国,怎么今天突然出现了?”
“这里面肯定有事!”
众人议论纷纭,一时间会场里又开始嘈杂起来,晋雷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邢竟今天突然出现在会场定是有备而来。他巴不得把这不请自来的老头子碎尸万段,可被在场的几百双眼睛盯着,他也不好发作,只能挂着假笑好言好语地劝道——
“邢老,你好久没没见过耀阳了吧,小阳过来。”
这时候周欣怡和晋耀阳也走到了面前,几人都站在离舞台不到三米的地方,挡住了老者的路。
“邢老,好久不见啦,您身体可好?”周欣怡见风使舵,立刻挂上了一副温柔的表情,带着让人酥软的嗓音套起了近乎。
邢竟锐利的眼神盯着周欣怡,他虽然个头不高,但在道上混了将近半个世纪,那种岁月沉淀出来的气势还是让周欣怡往后缩了缩,她一旁的晋耀阳毕竟还是个孩子,哪里懂得看父母的脸色,只是不爽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打断了自己的生日宴,表情自然有些烦躁和不满。
邢竟环视了一下这几人,心中冷笑了一声,这晋雷为了把将胜偷到手里,还真是下足了功夫。他寡不敌众,带来的几个手下早就被晋雷的人团团围住,看了眼舞台的距离,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老者只能就此作罢之时,邢竟突然微微蹲下了身子,然后一个发力,突然就跳起了一米多高,眨眼间他就稳稳地站在了舞台边上!
他这一跳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竟然还有如此灵活的身手!而晋雷几人此时已经追悔莫及,只恨自刚才没有及时抓着邢竟的衣袖。
几个有些眼力的手下急忙想上前去把老者拉下来,可在几百名宾客的注视下,晋雷只好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邢竟站稳后,转过身来正对众人,双腿微微分开,拿了话筒清了清嗓子说:“邢某这次不请自来,一是为了悼念故主乔老爷子,二是给晋二公子庆生,三么,是要给晋老板送一份大礼!”
晋雷微微皱眉,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我刚才听闻,尧尧已经意外故去,所以你要将将胜还有乔大哥的所有产业都交给这小子?”
邢竟指了指台下一脸愤懑不平的晋耀阳,后者听他如此不敬地称呼自己更是气得紧握双拳,自从进了晋家,他走到哪里都被众人簇拥追捧,哪里被人如此对待过?
“是,我也是前不久才得到的消息,”晋雷又做出了一副沉痛的模样,“岳父的遗嘱里,是要在旭尧十八岁的时候,把他的遗产和将胜当家的位置都传给旭尧,可如今他已经去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低下了头,颤抖的双肩让人以为他正因英年丧子而痛哭。
“故去?”老者冷笑一声,“那么,这上面的人又是谁?”
只见他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份报纸,摊开来看,是一份叫做京华早报的日报,这是一份h市的地方报纸,上面的第一版头条上登了一跳标题为“h市今日机场拥堵造成一对母子受伤”的新闻,标题的下面配了一张在机场的照片,上面有几个乘客,北京是候机厅的电子时钟。
台下几人凑近了看着那张照片,顺着邢竟手指的方向,终于认出了那人——
虽然只是一张侧脸,但由于照片非常清晰,还是可以看见那人精致的五官和越发英挺的轮廓,晋雷几人心中“咯噔”了一下,终于明白了邢竟今天来的目的。
“这、这是……”
“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了么!”
邢竟的话语中带着严厉的质问语气,再加上会场的舞台音效极好,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了每个字,全场哗然。
“这不过是一张照片,可能是相像的人呢……”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们是怎么确定旭尧的死的,见过尸体么?有人证物证么?”
邢竟的咄咄逼人让出来为丈夫解围的周欣怡的气势又矮了几分。
此时晋雷也看清了形势,邢竟今天就是来搅局的,而且还是有备而来,如果此时否认那张照片,不知道他又会使出什么招来。看来让耀阳成为继承人这事得往后拖一拖了,只要今天先把场面控制下来,对付邢竟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就如同当年的梁乘风……
而且如果能确定照片里的人就是晋旭尧,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