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谢诚王殿下!”两人叩谢之后才站了起来。

诚王这个时候正站在书架边上,手里刚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贾政抬眼看了一下,才发现这个书房大得超乎想象,前边这里是书房,可后边更。一排一排高及顶端的书架,带着历史沉淀的气息,房间内显得十分肃穆。

诚王身上所着衣物初看上去像是一件普通的到来,但是细细看上去才能够发现其袖口处,衣襟处都是暗纹,行走之中显得异常华丽。他转过身来,清俊的模样怕是让满城贵女都着迷,可惜的是诚王常年冷脸,几乎没什么变化,也因此让人不敢上前。

“你们两位坐下。”诚王手里拿着找到的书,走到了书桌旁边,紫檀木书桌上早已经拜访了很多本书,有些已经书页泛黄,但是上头的名字却让贾政见猎心喜。如《隋书·经籍志》,这个版本里所注的《水经注》是最早也是最齐全的版本,早已经失传。

两人坐下之后,诚王指着桌子上的书道:“张大人,贾大人,本王在看这些书的时候颇有不解,因而才向父皇禀明,希望工部能派人前来与本王探讨,如此,先多谢两位大人了。”

诚王的声音清冽,如同深山中的一汪冷泉,潺潺流动,缓而轻,却带着忽略不了的冷意。

贾政看着诚王如此礼贤下士,倒是愣了一下。张青连称不敢,“诚王殿下这是抬举我们两个了。这是臣等的本分,往不敢担一个谢字。”

诚王抬手停住了这无意义的你往我来,“如此,我们还是先进入正题……今日是想……”

贾政听着听着,原本有些飘离的思绪立刻被吸引了过去。诚王的功底根本不是他所言及的浅薄,相反地在很多问题上他的话一针见血,有着独到之处。

张青更是如此,他在工部侍郎这个位置上待了五年了,且他原本就是实干派,是因为在水利上独特的见解以及丰富的实际经验才被提拔的,比起贾政这还在摸索的高明许多,一下子就看出了诚王的水平。

但因为他更清楚,所以他更高兴。张青原本就是很实际的性子,当初贾政发生了改变,张青也是最快接纳的一个。眼下有一个这么清楚明白这全国各地的山水问题的人,他的兴奋难以言明。

等贾政注意到时间,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这么久的时间流逝他完全没有察觉,在不停的交流过程中,他甚至没注意到书房来伺候的人摆放在身后小桌几上的饭菜。

张青此时也才感觉到了肚中哀鸣连连,顿时颇为羞赧。

诚王看了下天色,站起身来,“张赫。”

站在角落里的张赫立刻躬身站了出来,“主子。”

诚王开口,“去吩咐一桌宴席,今晚本王要宴请张大人跟贾大人。”语气里倒是少了最开始的冷意,显得温和了些。

张青依旧是意犹未尽,恨不得现在还拉着贾政跟诚王再来好好探讨一下,听到诚王的邀请,刚想点头,又想起今晚妻子千叮咛万嘱咐说是娘家妻弟有事需要详谈,不得不忍疼拒绝了诚王的邀请,真是心疼万分。

“王爷,臣自然是千肯万肯的,只是真的不巧今晚有事,下次您可一定别忘记臣啊。”张青的话让贾政青了脸色,默念了好几句孔孟圣言才让自己平定下来。

虽然知道张青对诚王殿下的好感是一下子暴涨,但是这货偶尔的话还真是直白到人……不忍直视。

诚王也没有强求,只是接下来当他的视线落到了贾政身上时,贾政才突地想想起来,他可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推掉诚王的邀请。他瞄了一眼张青,然而张青此时正深陷苦恼不能自拔,完全顾及不到贾政的求救信号。

所以最后就是在张青遗憾万分的情况下,贾政在诚王府留宴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不过反之一想,贾政就淡然了。他原本也是希望能够跟诚王有些接触,想要探知林如海的事情,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在这段时间内,诚王自然不可能时时给贾政作陪,贾政也不敢这样想,但没想到诚王在离开之前,把陈垣给叫了过来。

当看到无时无刻手里都拿着蒲扇的陈垣时,贾政也不禁笑了起来,“文书啊文书,多日不见,你还是如此潇洒。”这般天气,手里的扇子依旧不离手。

陈垣眯着眼睛,在椅子上坐下就靠着椅背不动弹了,“存周兄,你这些时日不也过得十分精彩?”

贾政顿时苦笑不已,连连摇头,“文书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这些日子每次上朝我可是恨不得一个地洞让我钻进去。”这样的话,从前的贾政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陈垣眸子清亮,甚至带着明显的笑意,“贾兄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一些口诛笔伐?今日不就停下来了?总不会闹很久的。”

比起面对诚王,贾政还是愿意面对陈垣,虽然的眼睛也跟能看透人似的,但是可没有诚王那般穿透人心。

陈垣在过来的时候,也很是惊奇。

张青这个人是他们很久之前就已经收集到资料的一个人。此人性格放荡不羁,但却是一个保皇派,且十分重视百姓。他的身后没有什么贵人,但本身底子很扎实,是个实干派。

而贾政,虽然陈垣对贾政某些方面很是赞赏,但不得不说此前的贾政实在是个绣花枕头,要不是因为水诚,他们是不会关注到这样一个人物的。

可是在最开始到现在,每一次跟贾政见面的时候,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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