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看都没有发现小川的身体有任何病症,反而比我的身体还要好得多呢。”姬冰雁松开了岳小川的手腕,百思不得其解。

“不可能吧!”岳小川下意识的把手盖子自己的胸口,隐约感觉到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见岳小川怀疑他,姬冰雁冷哼一声:“我的医术虽然称不上神医,但却不可能连你得没得病都诊不出来!”

岳小川咬住了嘴唇,感觉到手掌下面有力的跳动,心思复杂。

小潘见此急忙劝道:“岳大侠你别想太多了,等咱们出了沙漠您再找大夫复诊看看不就好了,这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而且不是我吹,我们主子的医术可以说是在兰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呢!主子既然都诊不出来,我看你这病多半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了!”

岳小川只得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

语罢,转移话题道:“潘大哥你也别叫我岳大侠了,你就叫我小川或者小岳吧。”

小潘点了点头,笑道:“好,那以后我就叫你小川了!以后有用得着你潘大哥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

岳小川也十分开心的点了点头。

姬冰雁却还在生气岳小川质疑他医术的事,冷哼一声开口道:“我看‘小贱’才最符合他的气质!”

岳小贱:“。。。”

傍晚,一行人终于到了这千里沙漠中唯一的绿洲。

绿洲面积不大,只有几颗稀稀疏疏的沙柳和两个算不上是湖的浅水池,仿佛随时就要干枯又仿佛可以再继续挣扎着存在几十年。因为在这里,生命一旦产生,便很难消亡,艰苦的环境往往可以养育伟大而顽强的生命。

两个浅水池前面有一片不小的空地,上面盖着一栋残破不堪的三层小木楼。

小楼破损程度已经很严重了,墙壁上横横斜斜的打着好几道木板补丁,黄黄黑黑,丑陋不堪,像垂死的老人一般摇摇晃晃,颤颤巍巍的伫立在黄沙之上。

虽是千里沙漠中唯一的绿洲,可是来往的人却不算多,除了他们一行之外只有一个商队在客栈外面扎了营,而且看人数仿佛也不超过三十个。

小潘却突然收敛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叹了口气道:“这场沙暴断送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往日来回这里总是高朋满座,帐篷多到数不清,而此刻却只剩下这么几顶了。”

姬冰雁没有说话,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看你的哀愁不是因为人少了,而是因为又要见到金镶玉了吧。”

岳小川支棱起耳朵,好奇的问道:“金镶玉?那是谁?潘大哥的红颜知己吗?”

“才不是才不是!”小潘急忙反驳道,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只恨恨的道:“金镶玉是这件客栈的老板娘,因为不能生育被夫家休弃,一气之下便进了大漠开了这件客栈,喜欢勾引来往的商旅成就露出情缘,二十几年她也曾勾引过我,但是我家中已有贤妻,便拒绝了她。可她却好像入魔了一样,每每我从这里路过她便要勾引一番,后来甚至生出了仇恨,雇人刺杀我的妻儿,好在被我打退了,不过也因此结下了仇怨。”

“真是好狠毒的女人!”岳小川皱起眉头,打定主意不能再让这女人欺负自己的好盆友了。

几人进门下马,由小二把骆驼马匹牵去停放,石驼自然也跟着他的好朋友们走了。

三人还没进得客栈的大门,一个娇俏的声音便已经响起:“呦,我还道呢,怎么今天一大清早喜鹊便在枝头叫个不停,原来是姬老板贵客迎门啊~”

说话间,一个穿着红纱衣金鞋子的中年妇人便已经打着芙蓉团扇迎了出来。

因为生活环境,中年妇人算不得貌美,但一步一动见却可以看得出身材极好,凹凸有致。而且只看她的金鞋子和头上的首饰便已经知道她的身价了,一个如此富有的女人就算黑点丑点又能怎样呢?

可岳小川却偏偏扫视了一圈光秃秃的客栈,疑惑道:“沙漠里还有喜鹊呢?在哪里?”

小潘听完哈哈一笑,不顾那妇女拉下来的脸色大声道:“小川你真是年轻不知事,这沙漠中怎么会有喜鹊,而且在金老板这里就算有也肯定不是喜鹊,定是那扁毛的畜生了!”小潘这话虽然笑着说的,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在骂对面这个女人。

金镶玉不是傻子,相反她比一般的女人还要聪明泼辣的多,否则怎么能在这危险贫穷的大沙漠中攒下这么大份儿家业。

只见她拿起团扇掩嘴一笑,弯着眼睛讥讽道:“呵,我当是谁呢,嘴巴臭的像茅坑一样。原来是小潘哥啊,怎么?又来走商了?呀,腿还断了啊,是不是你那婆娘嫌弃你嘴巴臭把你从床上推下来摔断了腿啊?!我看你啊,还是趁早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吧,否则你那貌美的婆娘什么时候给你顶了绿帽你也不晓得!”

她话音一落,周围的男人们纷纷笑了起来,闹得小潘气红了一张脸,偏偏又不好意思向对男人一样与金老板对骂。

岳小川天生护短,一见自己的朋友被人嘲笑二话不说便站了出来,冷哼一声道:“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说这话了。”

金镶玉斜了他一眼,扇了扇团扇,不屑道:“你又是哪个无名小卒。”

岳小川毫不停顿的接话道:“是你爸爸!”语罢,还不等金镶玉反应过来,就冷声道:“你一个婆娘长得比别人丑也就罢了,偏偏还整天嫉妒人家的妻子貌美,整天抛头露面,张嘴拉舌的,我看你才是满嘴喷粪!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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