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是得应承下来,秦明也只好无奈的说:“好吧。”

吴邪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对秦明和颜悦色道:“麻烦秦医生你带话了,真是不好意思。还有,你刚才想说什么事情来着?”

黑眼镜已经憋不住捂着嘴背过身,跟浑身触电了似的一直抖个不停了,秦明别无选择,还得苦逼的应付吴邪,“我想说,我们还是继续讨论有关你恋人母亲心理情况这个问题吧。”

“哦,好。”吴邪又是很乖的点了点头,“所以秦医生了解了那么多的情况,到底得出了什么样的结论呢?”

对话总算是能进入正题了,秦明松了一口气,郑重其事道:“我已经有想法了,但只是我个人的推测。”

吴邪下意识的撇过脸,和黑眼镜两人默契十足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都把目光转投向了秦明。由吴邪率先开腔,“虽然是个推测,但也是秦医生你推出来的一种比较合理的可能性,你就直说吧。”

“从时间上来推测的话,他母亲心理防线崩塌,应该和他们母子俩最后一次见面有很大的关系。”

“不应该是这样。”吴邪对这个推断不以为然,“黑眼镜一定不只一次两次的是在被做完实验之后带回家吧。他母亲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了才对啊,犯不上等到那个时候才突然崩溃吧。”

“你真是小瞧了他的忍耐力。”秦明整个人靠在墙上,双手环胸,瞥了站在吴邪身后的黑眼镜一眼,“小少爷你不知道,他可是能承受——”

“够了。”不想让秦明再抖出什么能刺激到吴邪的的事,黑眼镜虽然用吴邪从未听过的狠厉声打断了秦明的话,但挂在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咧越大,“秦明,事到如今你到底是想表达什么?难道你是想说我娘是因为瞎子我才想不开的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在指责你。”秦明颇有些感触道:“我身为人父,不能再理解这种舐犊之情。你母亲她的病,或许是因为强烈的负罪感和过度的自我谴责导致的。”

“负罪感?你说的是那个亲手把自己孩子送回齐家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眼镜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得仰着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很大,很爽朗。胖子在寝室讲黄色笑话的时候也是笑得这般荡气回肠。但这笑声传到吴邪耳朵里,吴邪莫名的就想用手去拼命的摇黑眼镜的肩,捂他的嘴,对他咆哮:“你他妈不想笑就别笑了!”

但是吴邪两只脚像在地上生了根似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眼镜笑得喘不过气来,到后来甚至都直不起腰来,只能躬着身子。

这画面让吴邪不忍卒睹,他只能沉默的别开头。而秦明沉默了许久,对眼角几乎都笑出的眼泪的黑眼镜叹息道:“你说得对,她是个亲手把孩子送回狼窟的女人。”

秦明不自然的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

“但你别忘了,她是个母亲。更别忘了,她是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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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镜兀自又大笑了几声,总算直起了腰,就着用一只手捂着肚子的姿势,吊儿郎当的对秦明吐了四个字:“你懂个屁。”

秦明两眼一眯,反唇相讥道:“那些为人父母的艰辛,你又懂个屁。”

这句话一说出口,屋子里的火药味顿时就浓重了。

黑眼镜怒极反笑,和秦明两人针锋相对,周围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一场扯屌大战一触即发。

吴邪一早就知道,黑眼镜是匹野狼。只不过人现在是被圈养了起来,野生变成了家养。可就算在自己面前他收起尖牙,藏起利爪,装成一只憨贱憨贱的大型犬,也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变得温顺了。秦明三番两次的触碰到他的底线,黑眼镜能隐忍到现在才出言讥讽全是看在吴邪的面子上,已捎带算是给足了吴邪他二叔的面子。

要说黑眼镜不懂得报答他母亲的一番艰辛,吴邪都替他屈得慌。黑眼镜过去遭受的那些事儿,林林总总也跟吴邪坦白从宽的交代了不少。吴邪自知当初如果不是齐家以他母亲要挟,以黑眼镜的个性又怎么会乖乖当一只小白鼠。一直以来黑眼镜抗住齐家的总总折磨,还不是为了让自己的母亲过得舒服一些。

再说当黑眼镜泥足深陷的时候,又有谁曾想来拯救过他?随便换个普通人来经历这些,早就去报复社会了,还哪能轮得到听你在这儿叨叨的讲什么舐犊之情,早特么一巴掌把你糊墙上抠都抠不下来了。

这个秦明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句话把黑眼镜贬低到泥巴里,固抒己见也就算了,还总得把主观意味浓厚的猜测拎出来秀秀,各种刷存在感,饶是性子比较软的吴邪都想喷他,更何况脾气绝对称不上好的黑眼镜。

可要说黑眼镜并非善茬,那个秦明更不是什么易与的主,毕竟他是吴二白手下的人。一个能把潜伏给玩通彻的人,外表再怎么一副为人父的慈悲样,内心也必定是寡凉无情的。

吴邪很心塞,他不愿因为这点事情让黑眼镜得罪秦明更或是见罪于自家二叔。因为跟二叔那得道的老狐仙一比,黑眼镜可不就是一只毛茸茸只会歪脑袋卖萌外加温顺舔爪子的大型幼犬了么。

这不得被二叔给玩死啊!脑补出一只肉乎乎外加一身软毛还架着一副墨镜垂着脑袋伸舌头在舔牛奶的幼犬被一只狐狸啃得骨头都不剩了的场景,吴邪无由生出一股勇气,硬着头皮插到两个人中间,拉下脸对秦明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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