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怪了,怎么从没听世乐提起过这么一个朋友?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对于那个日常规律到几乎没什么私人生活的小老弟,卜云阳自认为自己十分了解对方,如果是韩世乐进入救难队之后才认识的,没理由他们队上的人会不知道。

当兵的时候认识的吧?耸了耸肩,姚虹女一点也不在意黄沙的背景,知道他是个正人君子,而且实力又坚强,能够圆满完成每一次的任务就够了。

你知道世乐是什么来头吗?他是凉山的,你别以为满大街都凉山部队退下来的!

那很特别吗?

废话!

这更合理啦!黄沙能力那么强,肯定就是跟世乐在军中认识的兄弟啦!难怪他听说世乐受困,二话不说就跟着小队长下去救人,义气啊

越聊越欣赏黄沙,姚虹女夸张的爱慕语气让那几个救难队员有些吃味,其中又以卜云阳最为严重。他果然有点妒意,一直以来韩世乐跟他就像兄弟一样亲,现在冒了个莫名其妙的黄沙出来,他反倒变成外人了?卜云阳微微眯起眼睛,他一定会好好调查、调查这个叫黄沙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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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口气,韩世乐疲累地睁开眼睛,花了不少时间调节,终于看清楚周遭环境,纯白的墙面及天花板,还有空气中飘散着的消毒水气味,费劲地挪动位置、坐起,不由自主地苦笑起来,这次真的破记录了,他居然住院这么久?

原以为恢复得差不多了,谁知道会一再的发烧、退烧、发烧、退烧,闹得医师严令他必须留院观察,直到找出病因并且解决为止。

下意识地东张西望,韩世乐不经意地流露出失落的神情,这阵子只要他睁开眼睛,就能看见黄沙守在一旁,今天却没瞧见他的身影,虽然明知道救难队的工作既不固定又辛苦,韩世乐也不是依赖成性的人,只是一旦养成习惯,突然失去之后总是不怎么舒服。

嗯?醒了?哗啦一声,病房大门让人粗暴地拉开,黄沙拎了袋简单的晚餐晃了进来,仿佛不在意又像是十分平常般睨了韩世乐一眼,自顾自地拉把椅子坐下,胡乱地吞着迟了好几个小时的晚餐。

很忙就不用过来,我没什么事,任务太辛苦的话,你该多点时间休息。

安心地笑了起来,韩世乐想也不想的伸出手,他也不明白自己想干嘛,还来不及收回前,黄沙反射似地握住,轻捏了两记,他们之间有许多话不必明说,彼此都能了解。

不是我在臭屁,这种任务有什么难的?我只是不明白,怎么一天到晚都有人想尽办法让自己陷入困境?

不以为然地翻了翻白眼,黄沙尤其受不了去解救受困的登山客,明令不准在天候不佳的状况下入山,一开始就说了不能进入某些地区,偏偏就有这么多不知死活的家伙,以为自己是超人吗?最后还不是要劳师动众去救人,如果由他发号施令,他绝对会让那些家伙自生自灭,就像想攻顶圣母峰,就要有把命留在那里的觉悟。

已经算不错了啦!如果是消防那边的,出任务的名目更乱七八糟,他们救阿猫阿狗的任务可能比救火更多。

韩世乐忍不住笑了起来,顺手接下黄沙塞过来的苹果,从一开始削得七零八落,到现在能雕花、雕兔子,只能说黄沙用刀的技术更上层楼。

怎么样?你的身体?呶了呶嘴,黄沙冷硬的五官流露出少许的关心。

韩世乐这次真是病来如山倒,高烧到四十度然后昏倒,吓得他手忙脚乱,这是黄沙死而复生后第一次这么惊慌,他原以为他不会再为任何事心跳加快,看起来他真高估自己了。

医生说我的各项指数正常,只是之前累积的疲劳一次释放。无奈地耸了耸肩,韩世乐也不明白为什么高烧不退,不过在医院休养一阵子,好吃好睡地精神恢复不少,近几次量测体温的结果都十分正常,相信不久后就能出院。

你用不着这么拼命,有些人受困是自找的,量力而为,你又不是超人。

我没那么崇高,只是不想放弃任何一条生命

如果是因为我的关系,大可不必!我已经回来了,而且你只是服从命令撤退罢了,并没有遗弃任何人。

望着韩世乐,这段话在黄沙脑袋里不晓得闪过多少次,他曾以为很难开口,毕竟他不是真的没有怨恨,没想到现在能这么轻易脱口而出,与其看韩世乐面对他只有愧疚,他更想要的是另外一种感情。

如果你没有回来又或者找不到方法延续生命,你还会原谅我?苦笑地望着黄沙,韩世乐的愧疚感不会因为这么几句话消退,反而随着黄沙的性命倒数而增加。

他不知道对方是从哪个隧道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死而复生后,生命还是在倒数?韩世乐只知道他会拼命想办法,一定要找到办法延续黄沙的生命,他不想再失去对方。

多说无益地放弃解释,黄沙干脆地凑上前去,先是轻柔地辗着对方薄唇,察觉到韩世乐有一瞬间的僵硬,等到对方毫不犹豫地回应,舌头强势地探了进来,黄沙低吟一声扯住他的头发,霸道地加深这记吻,两人或咬或吮地难分难舍。

咳!年轻护士分不清是想笑还是想骂人,神情古古怪怪地站在门边。

面无表情地退开,在黄沙的字典当中,大概没有尴尬、难为情这几个字,倒是韩世乐,耳根通红、眼神飘移地缩回床上,他不像那个始作俑者一样可以离开医院,出院之前,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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