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那些人是希望还是不希望他们去询问五楼的最后一户人家。

如果我是你们,我不会再靠近了。突然有一户拉开点门缝,里头那名气色苍白的年轻女孩,声若蚊蚋地支支吾吾。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急忙地闪到门边,郭敬棠无赖似地伸脚一卡,压低音量地追问,门内那名年轻女孩,死命地往回缩,畏惧地不愿再多透露一字半句。

别为难她了,尽头只剩两户,不是左、就是右,不然就左右都有问题。猎鹰似的锐利目光,黄沙紧盯着长廊尽头,寒毛倒竖的感觉更盛。也许是日光照射的关系,又或者是他自己的错觉,长廊的尽头就像黑洞似的张大口,把所有生气全都吞食了令人本能地退避。

先说清楚,我查到的资讯,那个叫张岳萍的女学生,是认识了当药头的男友才失踪的自己小心。

不似黄沙那么戏剧化及敏感,但郭敬棠本能地警觉起来,凭他多年办案的经验,这种气氛绝对不单纯。

不用郭敬棠多事提醒,黄沙不论何时都是备战状态,敷衍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近最后两户,不知哪生出的默契,两人互使了一记眼色,不需要言语沟通便选定了右侧那一户,无声无息地潜近。

扬了扬俊眉提醒,郭敬棠谨慎地按下门铃,响了半天没有人应,忍不住狐疑地对看一眼,其实也算合理,在这个时间点上,正常人都去上班、上课了。

你觉得呢?无声地用口型询问,郭敬棠不由自主地询问着黄沙的意见,只不过刚刚合作的几分钟,他莫名的欣赏对方的执行力,不愧是出身特勤队的救难队员,配合起来顺利无比。

进去?说不上来这种感觉,靠近门边那一刹,黄沙背脊窜起阵阵电流,明显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也许是距离稍微远了些,并不能明确说出是什么,但他隐约觉得跟隧道有关,非进入查看不可。

喂,别乱来,我们没搜索票

让对方的行动力吓了好大一跳,郭敬棠来不及阻止,黄沙已经用不可思议的高超技术打开门锁,二话不说闪了进去。

无声地咒骂几句,这些人实在太乱来了,郭敬棠担心闹出什么麻烦,咬了咬牙不得不跟着进入,才迈前一步,混杂着各式臭气及徽味瞬间扑鼻而来。

老天这些人立即捂住口鼻,郭敬棠惊愕地瞪着看似客厅的杂乱空间内,七横八竖地躺了几名男男女女,全都脸色自得泛青,四肢枯瘦如柴,丝毫没有半分生气。

都还活着。已经先一步检查过那些人,黄沙面无表情地回答,相信郭敬棠也看得出来,从那些男男女女手臂上的针孔,不难判断这些人全是嗑药嗑过头,意识不明地躺在这里等死。

真是不明白这些人宄竟在想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把自己弄成这样半死不活。语气中隐含怒意,郭敬棠环何了一圈,除了倒在这里的男男女女之外,并没有其它危险人物,于是更大胆地四处查看。

他倒是没找到什么制毒工具,也没有什么武器,和其说这是毒品的大本营,这里更像是年轻人私下聚集吸毒的场所。

找到你的那个女学生了吗?

朝着其中几名年轻女孩呶了呶嘴,黄沙难掩嫌恶地神情。

看看那些人的神色,就算不死也废了,在他们为了生存而努力着的同时,居然有这么一票人选择浪费生命,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一人补上一刀,这些废物活着都耗费空气。

拿着照片一个一个比对,郭敬棠也想赶快找到那个张岳萍,只是心底某部份却祈求别在这里发现她,他见过她的父母,不希望还给他们一个这样的女儿。

里头的房间你看过了吗?

不由自主的皱起俊眉,进入屋内后,那种异样的感应反而减弱,黄沙不死心的想要彻底搜索,这是他们在熙宁国宅驻扎之后,第一次出现微弱的线索,于公于私他都不应该放弃。

没有,你自己小心一点。仍在仔细比对,郭敬棠头也不回的提醒。

说实在话,他没想过比对这工作这么吃力,女孩子化妆跟不化妆根本是两个人,更何况是嗑药过头后的死样子,他实在推测不出张岳萍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不用郭敬棠提醒,黄沙一直处在备战状态,房子的格局跟他们九楼的住家类似,一个紧连着的客厅、厨房,中间则是一条长廊,如无意外就是两间卧室及浴室,黄沙一步一步靠近,原本想先调查那两间卧室,可当他走近浴室时,那种异样的感觉又一次袭来。

正当这两人还在小声交谈时,就听见那群警察们又一次发出凄惨的尖叫声,逃的逃、窜的窜,除了几个还算大胆的人,面色铁青地走进屋里,剩下的全在长廊上干呕。

我去看看,你们

知道了,我们会随机应变。

还没走近长廊尽头的那两户住家,老远就闻到了令人不舒服的恶心气味,好像什么尘封已久的腐肉,突然遭遇空气般急速反应,变本加厉似地更加恶臭。

下意识地放缓步伐,黄沙神情凝重地一步一步接近,还没进入那一户住家,从晃动的阴影不难判断,有人吊在客厅的吊扇上,而且吊扇还在运转中,所以尸体正规律地绕着圈,下垂的双脚,时不时地敲在最接近的墙面上,发出碰碰、碰碰的撞击声。

不会吧?不声不响地站在门边探头探脑,黄沙看清楚了挂在天花板上的男人,正是在门缝里怒瞪他们的那个男人。

看尸体腐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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