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怀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抓住了李远的嘴巴,狠狠的把他的嘴上下掰开大点,然后拿出一面锣鼓在他耳边一阵猛敲,好让这家伙说话别这么慢吞吞吊人胃口,真急死人了!

只可惜以上都是沈有怀的想象,李远还是慢吞吞的,非但慢吞吞更还索性话锋一转,道:“你知道凡将受到瀚海城灭门的人家会在三天前收到什么吗?”

沈有怀暗自心急,不敢催促,只随口道:“收到什么?难道他们还写份讨伐檄文通告天下不成?”

李远道:“那倒还没有。不过会送去一面小旗。”

沈有怀奇道:“小旗?什么小旗?”

柏子衣忍不住c-h-a口回答道:“沦日瀚海旗!”顿了下又没好气的道:“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沈有怀翻了个白眼,心想:我要是都知道了,还在这里听你们废话?

李远道:“也难怪你不知道。这旗子被公认为江湖第一凶物,也就在当年灭门惨案不断发生时出现过,前后算起来一共九次。到现在已经有好几年了吧,再也没有听说出现过。”

沈有怀反应很快,脑子一转立刻道:“这旗子一出现就会受到瀚海城灭门,现在不出现了,是不是江湖上很久以来都再没有这样的惨案发生了呢?”

果见李远点头称是。沈有怀又问道:“那我还是觉得奇怪,这个什么旗一到,那些人就知道瀚海城要来灭门了,怎么不赶紧求援或者想法逃跑呢?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家老小等死不成?”

李远道:“沦日瀚海旗!沉沦之沦。日月之日。”叹了口气,又接道:“怎么会不想办法?但其实沦日瀚海旗一出,那一大家子就已经被瀚海城完全控制了。只许进,不许出。进的人灭门当日一起被杀。瀚海城也放下话了,只要你有本事出的去,那就算你命大,瀚海城也不再追杀。只可惜,因为亲朋好友被卷入而被害的人多不胜数,但能够真正逃出的,也许有,反正我们是没有听说过。”

沈有怀握紧了拳头,黑着脸默然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真是狂妄嚣张,人神共愤!”

柏子衣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唉!你也就别多想了,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估计你还穿开裆裤呢。”

沈有怀本来义愤填膺,被他这么一打诨忍不住反口就回道:“你才穿开裆裤呢!”

柏子衣一本正经的道:“那你就错了,哥哥我那时候有条裤子穿就不错了,哪舍得把裤裆开了?”

沈有怀忽然想起吴明说过柏大侠从小就是个孤儿,如今又听了他这话,可以想见他儿时身世凄苦,贫寒交迫。闭上嘴不说话了。

李远继续道:“所以,本来还有许多愿意去帮忙的英雄好汉,在看到这样的情况后,很快就斗志全消,灰心丧气。而那些倒霉的收到沦日瀚海旗的人家,也因为不愿再看到亲朋好友因自己白白送死,也大都不愿再去求人。其他武林门派要么有心无力,要么瞻前顾后,要么索性各家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更有些唯恐天下不乱者趁机生事,江湖争端四起,一片混乱!”

拿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李远才又续道:“就在这瀚海城一边独大,各大派混乱不堪,自顾不暇的时候,出现了一位白衣少年。”

我的天哎,可算说到正主儿了!沈有怀忍不住在心里叫了这么一句。嘴巴里可半字也没敢吐出,就怕自己不小心一打岔又要害某人受累唠叨上半天。

只听李远接道:“传说中,这位白衣少年长相十分俊美,白衣飘飘,犹如谪仙。他出现的非常突然,就在瀚海城即将对南昌郑家灭门的时候,忽然从天而降,然后出示一物,却是一朵晶莹剔透的玉牡丹。那些行凶者一见之下,立刻变色惊呼道:‘泪牡丹!’,随即就恭恭敬敬的向那白衣少年施礼并询问来意。那白衣少年只淡淡说道:‘我家主人希望贵城能够看在他的薄面上,对郑家网开一面,放过他们的性命。’,那首领说道:‘城主早就交代过,泪牡丹主人的意旨便是他老人家的命令。既然阁下这么吩咐,我等怎敢不从?’,话说完后居然就此下令撤退了!”

这个有关泪牡丹主人的传说沈有怀是首次听闻,自然听的心旌摇动,无限遐想。便是柏子衣和吴明,也都是一脸悠然神往的表情。

李远自顾接道:“那郑家的人全都傻了,等他们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白衣少年早就已经杳如黄鹤,不知去向。此事很快轰动整个武林。要知道郑家将被瀚海城灭门一事,早已在江湖上传开。郑家的亲戚朋友中有的甚至已经替他们准备好了棺材。谁也没有妄想他们竟会从瀚海城手下这样完好无损的逃出性命来。等后来知道有一位神秘的白衣少年出现,只凭短短一句话就令瀚海城撤兵的时候,更是一个个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纵然便是七大门派联手,想让瀚海城退兵,那也是难上加难啊。于是各种假设推测层出不穷,有人甚至怀疑是不是郑家认识了什么前辈高人。因此而纷纷登门拜访追问的人是络绎不绝,差点将那郑家的门槛也踏破了……”忽然停了下来,看看沈有怀,不悦的纳闷道:“你在那里傻笑什么,我说的很可笑吗?”

沈有怀笑道:“不是,我现在才刚发现原来你口才这么好的。”

李远得意的瞟过眼前三颗因为自己的故事而显出侧耳倾听状的脑袋,道:“废话!这些事在江湖上流传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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