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着气道:“因为他们都先去了花家。”

沈有怀道:“那你怎么知道要在此时此地跟他们见面?”吴明应该没离开过自己两人的眼睛啊,也没见他和什么人接触并传递消息过啊。

吴明道:“这是早就说定的。”

沈有怀道:“早在什么时候?”

吴明道:“在武当山时。”

沈有怀道:“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

吴明翻着白眼道:“之前没空嘛。”

沈有怀道:“那现在就有空了?”感觉自己又问了句废话。

吴明就像已经面临崩溃而极力忍耐,道:“现在暂时停战了啊。”

李远忍不住抢过去问道:“早在武当山的时候,你怎么就能知道,此时此刻,正邪双方会停战了呢?”他为自己能够问出如此j-i,ng辟的问题而洋洋得意,并且还瞟了沈有怀一眼,意思是说:看到了吧,提问就要像我这样。

谁知道吴明的回答更为j-i,ng辟,他直接反问道:“我怎么就不能知道此时此刻会停战了呢?”

李远迅速败北,立即将阵地重新交回沈有怀手里。沈有怀不负使命的继续追问道:“那为什么不索性早点过来,反而要一路耽搁浪费许多时间呢?”

吴明道:“因为他们几个不像你们,他们都是有家的,战后总需要点时间安排一下家里的事情吧。”

沈有怀嘴巴动了动似乎又欲发问,吴明忍无可忍一脚向他踢去,沈有怀连忙闪躲,小船猛烈摇晃,吓的两只旱鸭子紧紧抓住船舷,一动不动,所有的问题早被抛到爪哇国去了。

好在吴明受审的当儿,大船也快速靠近,如今已就在眼前了,沈有怀决定把接下去的一个最最重要的问题直接去问大船上的那三个家伙。

到得近前,三人一狗转移上了大船,大船慢慢启动。

沈有怀欢呼一声,道:“原来果然是走水路啊,你还骗我说不是?”带着点质问又有些得意的脸色看着吴明,看他这回可怎么回答。

吴明面无表情的看看他,转头对花杏道:“既然有人那么盼着走水路,那就……走水路吧。

花杏呆了呆,道:“哦,怎么走?”

吴明道:“先到长江,然后逆流上三峡。”

花杏皱眉道:“那可能还是走陆路更快些。”

吴明道:“算了,这里两个孩子都一心想走水路,反正也不急,就依了他们坐船吧。”

沈有怀好生郁闷。李远狠狠瞪他一眼,然后走到一边离他远远的,用行动向大家声明那个傻瓜跟他李远没半点关系。

沈有怀胜不骄,败不馁,一把揪住花杏问道:“我们到底干吗去三峡?”

花杏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沈有怀问道:“那谁知道?”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花杏无情的验证了他的不祥感,朝吴明努了努嘴。

对着五双投s,he过来的热辣辣的询问目光,吴明不失所望的对大家点了点头,宣布道:“本来我是想今天解释的,但刚才你们也问累了,我也答累了,所以今天就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谈。”说着抱歉的向各位拱拱手,丢下大失所望的五人自找舱房休息去了。

沈有怀不敢对上那四双抱怨的目光,低头弯腰假装跟小哼招手。小哼兴冲冲的朝他跑去。沈有怀摸着他的脖子道:“小哼乖,咱们去里面看看好不好?”说着站起来头也不敢抬的迅速朝内闪去。

小哼看了看他的背影,又回头看看目露凶光的主人,最后还是识相的跑回主人脚边趴下。

那边舱房中忽然传出沈有怀惊讶的声音道:“咦?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迷迷糊糊,含着舌头的声音道:“晤,吵死了!老子怎么就不能在这?!”正是柏子衣!

三万六千顷太湖碧水辽阔,烟波浩淼,朝晖夕雨,雾霭晴光,峰峦隐现,气象万千!

“……太湖之美,就在于太湖之水。太湖之水,从古至今,孕育着吴、越这两方富庶之地,鱼米之乡……”花杏滔滔不绝,本着对家乡的无限赤子之爱,从一大早说到现在,竟然茶也没顾的上吃一口,其热忱投入非寻常可比。

大家耳中聆听着他的介绍,眼中观赏着湖光山色,嘴里品尝着太湖三白,即白米虾、白鲥鱼、白财鱼,都不由尽皆感叹曰:这太湖山水,果然是美(味)啊!

所谓湖鲜,着眼就在于这个“鲜”字,而太湖这三鲜,更为娇贵,几乎出水即死。所以要想真正品尝这著名的太湖三白,最好就在船上,即捕即杀,再经由沈有怀一番j-i,ng心加工烹调,那个新鲜美味,直吃的几人差点把舌头都吞落了……

柏子衣忍不住叹道:“说到底,还是咱们中原好啊!其他那什么……什么邦,那四个字怎么说来着,花花?”

花杏被他打断,不满的道:“蛮夷之邦!”顺便大喝两口茶,润润喉咙。

柏子衣道:“对,就这个破邦,那哪能跟咱们中原比?那些鬼地方,除了牛就是羊,除了马就是草,除了天就是地,除了人就是……当然,我也没见到鬼!”

花杏忍不住道:“你是不是跟楼姑娘吵架了?”

柏子衣顿时一脸不屑,道:“好男不和女斗!我跟她一丫头吵架,说出去谁信呐?”

几人同时点头道:“我们都信。”

柏子衣脸色难看起来,其他人都知趣的闭上了嘴,唯有南宫真由于是家中独苗,傲气任性,一向都是直言直语,想到什么说什么,从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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