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华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特别好:“这样既没有违反族规对族人动手,又教训了那对叔侄,族规在那,郑鸣蛰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第4章 第 4 章

陶灼华开学第一周在学校军训,郑鸣蛰则在忙生意,几乎没有回过大宅,两人鲜少见到面。郑先生和姜女士最近一直待在家里,听说陶灼华周末要和朋友们去景点,立刻决定跟着去。

陶灼华有点迟疑,因为大家都说不想要家长跟着。

齐叔收拾了一大包零食过来,一眼看穿陶灼华的想法,劝说:“七爷,姜女士,让灼华少爷和同龄朋友一起玩吧,你们去了,他们放不开的。”

亢奋的郑先生呆住了:“是哦。”

郑先生妥协又不死心地说:“那,灼华,爸爸开车送你们去,然后爸爸妈妈逛街,你们玩,你们玩好了打电话,爸爸再接你们!”

到了周末的时候,陶灼华就背零食加一个猫包,坐着郑先生特地开的大车子,先去学校把猛哥和春晓接了,又去薛江家里接了薛江,最后到达景点。

景点是一片湖,湖中间还有三个岛屿,四面环山。郑先生把大学生们放下车,看了一圈,对猛哥殷殷叮嘱:“你看起来最厉害,你要照顾好大家,特别是我们家灼华。”

猛哥非常有气概地答应了。

陶灼华低头看手机,郑鸣蛰最近大概特别忙,已经很久没有嘘寒问暖了,又或者他觉得陶灼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于是不再客套了?陶灼华心里有点失落,他想了想,拍了一张湖景给郑鸣蛰。过了会儿郑鸣蛰发来回信:“好好玩。”

陶灼华终于稍微舒心,转头一看,薛江已经买好船票,四人上船,去湖中岛屿。

郑鸣蛰正在车上,盯着陶灼华发来的湖景,漫不经心地问:“这次找我又是为什么?”

他旁边坐着郑桂花,郑桂花小心翼翼地说:“先别管那个,弟,你帮我个忙,前几天我醉驾被扣分了,今年我都没法开车了。”

郑鸣蛰终于把手机屏幕关了,平和地直视郑桂花:“醉驾被罚,有什么不对吗?”

郑桂花急了:“咱们家用得着遵纪守法吗?不就是醉驾了一次,下个月我还想自驾游呢。”

郑鸣蛰当场拨了个电话,对面接起后,他说:“蒋局长。”

郑桂花脸上露出喜色,但郑鸣蛰说:“对,是她。不,就这样。如果她以我的名义找你们,不要理会,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郑桂花脸上的喜色没了:“弟,你怎么这样!”

郑鸣蛰说:“我不喜欢你们这种行为。”

他的神情很淡,但郑桂花不敢再说话了。倒是郑鸣蛰问:“你还没说,你们这次找我是为什么?”

郑桂花只好说:“我们要听你一句准话,七叔那个继子算什么?你也知道,七叔手里有那么多股份,当初你爷爷去世,一半的产业都给了七叔呢!”

郑鸣蛰听完闭目养神,郑桂花全说出来了,倒也放开了,追问:“鸣蛰,你有没有想过,多个人就少一份产业,再说他都不姓郑!”

郑鸣蛰没有睁眼,只是轻轻问:“我一直很好奇,我爷爷生前打拼的这一切,你们是以什么身份来伸手?”

郑桂花忙说:“太n_ain_ai和太爷爷说了,我爷爷和你爷爷是亲兄弟,是一家人,他们让你爷爷分给我爷爷啊!”

郑鸣蛰烦心得要命,懒得再说什么。

一家人?一家子血蛭差不多。

郑家古来就是大户,具体可以追溯到汉朝,所谓五姓七望的荥阳郑氏,就是他们的祖先。不过朝代变迁,社会走向现代化,古时候的辉煌已经消失了,只留下虚张声势又不合时宜的族谱族规。

郑鸣蛰的家族是从郑鸣蛰的爷爷那一辈重新开始发达的。他爷爷少年时期家贫如洗,于是下海做生意。翻看他爷爷的日记,还能读到白手起家的心酸,“家里矜持于书香世家的清高,瞧不起从商一途,每次寄钱回去,无人问我是否劳累,回信中只说弟弟读书如何优秀,叫我为弟弟多攒学费和家业,并指责我让家族丢脸”。

郑鸣蛰爷爷的这位弟弟靠兄长的钱读书工作娶妻生子,从生到死都没赚过几个钱,倒是生了足足五个儿子加两个女儿。两个女儿都已远嫁,不常出来碍眼。五个儿子中最大的就是郑国华,后面还有郑二、郑三、郑四、郑六;到郑五才是郑鸣蛰的父亲,郑七是郑五的亲弟,陶灼华的继父,郑先生。

郑鸣蛰的太爷爷和太n_ain_ai惦记小儿子的儿子们没钱,让大儿子把自己的产业平分给所有孙子,包括小儿子生的那些。

郑鸣蛰的爷爷为父母做牛做马一辈子,虽有怨言但从未忤逆。不过,在自己后代的利益面前,他做出了一生唯一的反抗。他拒绝了这种无理要求,想把产业放到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名下,他父母却用尽方法阻挠。

郑鸣蛰出生那年,他爷爷心病成疾,看着孙子学会走路后就了无遗憾地自杀,随后这帮亲戚就涌上门来分遗产,不过不管是遗嘱还是法律都没给他们钻空子的份儿。

郑鸣蛰的父亲和小叔平分了遗产,郑鸣蛰大学毕业后,父亲意外去世,遗产落到了郑鸣蛰身上,小叔郑先生又不爱管事,整个产业都是郑鸣蛰在打理。太爷爷和太n_ain_ai见实在捞不到什么好,便以郑鸣蛰是嫡长孙的缘由,让郑鸣蛰做了个所谓的“族长”,什么好事都轮不到郑鸣蛰,什么破事都要郑鸣蛰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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