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号,是元旦假的最后一天了,他俩才出门去玩。

“不去商场,什么也不买。”曲燎原提议说,“我带你去逛公园。”

宋野很是无所谓,只要是他俩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曲燎原带他去逛北海公园,看白塔,看枯树,看人,最后看到冰面上好多人在滑冰车,是曲燎原喜欢的游戏没错了。小时候他们冬天去水库玩,厂里一帮大小男孩玩这个也是玩熟了的,曲大江还给他俩做过一辆冰车。

曲燎原非常想玩,宋野也没有意见,随他心意,两人就去滑了一上午冰车。

今天天气很冷,但阳光特别好,萧瑟的寒风被隔绝在他俩的帽子和手套外面,玩着还各自出了一身暖洋洋的汗。冰面上欢声笑语,太阳挂在头顶上,天蓝得不像话,点缀着几只色彩斑斓的风筝。他俩滑得快还稳,引来不少小朋友的羡慕。

中午从公园出来,去吃了午饭,宋野问:“小狗,下午还想让哥哥带你玩什么?”

曲燎原意犹未尽,说:“我还想滑冰车。”

下午没继续在北海玩,人太多,换着去了陶然亭公园,继续滑冰车,又滑了一下午。

愉快的一天过去了。lorious day!

……雅思考试倒计时。

过了很久以后,曲燎原才知道滑冰车很贵,计时收费,一个小时好几十,综合比下来,x_ing价比比去电玩城或看电影还要低。

元旦后公大开学,校门上午十一点之前查得会很严,轻易进不去,十一点之后一直到晚上七点,只要镇定自若一点,通常都能进得去,宋野为了万全一些,还特意去把头发剪成了和曲燎原一样的长度。

他刚剪发当天进去,就被曲燎原的舍友看见了。

一群男生大呼不公平,人比人能气死人么不是?别人剪这发型活像分分钟要送去劳改一样,怎么宋哥哥剪了还是这么帅?

每天临近中午,宋野就大摇大摆地混进校园来,找个公共自习室写作业看书,曲燎原没课就来找他,他给曲燎原讲讲不太懂的题,再陪练口语,到下午七点多,他就一个人回出租屋去,回去和他在港大的“独居生活”也没太大区别。

曲燎原托金晓旭向学姐借了张某位研究生学长闲置不用的空饭卡,除了大一学生去吃饭还要整队,排队进食堂,吃饭也指定区域指定位置,不能乱坐,但大二以后就不用了,尤其是研究生们,相对自由很多,和普通高校一样刷卡打饭就可以。

他俩共同的学长任小凯知道宋野来了,一到吃饭时间就发短信叫宋野一起去某某食堂,他也是一番好意,怕宋野一个人落单。

宋野刚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他和任小凯并没有那么熟,无端接受这样的好意,于心有愧,和不太熟的人相处,也怕会不自在。

但后来他和任小凯及几位大二涉外警务区队的同学一起吃了几次饭,变熟起来,发现公大男生们似乎都有点不讨厌的自来熟,都很开朗热情,可能是因为半封闭式的环境,公大学生不像其他多数同龄男生,多少都开始有些油腻的社会习气,他们在人际交往上显得比较单纯和直接。

另一方面,他在公大待了几天,亲眼见了才知道,曲燎原总是跟他说平时“不辛苦、也没有太严”,实际上公大对大一学生的管理相当严格。

一天里最少七八次集合站队,除了早c.ao是每天固定的,其他时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吹集合哨,吃饭或午休到一半,突然集合是常事。听尚扬他们说,夜里睡得正香,吹紧急哨也是有过的,去年有一阵下大雪,为了锻炼意志力,还搞过几次雪中突击训练,男生赤上身,女生也只能穿短袖,雪地五公里长跑。

其实这么久以来,尽管曲燎原已经当公大学生近一个学期,宋野潜意识里始终对这所学校还是有一种近似“歧视”的看法。这看法由于某些原因,根深蒂固,很难改变。

但这几天在公大的见闻以及和公大学生的接触,还是让他对公大建立起和从前不太一样的认识,这群在燃烧热血的年轻学生,是值得尊敬的。

雅思考前两天,宋野帮曲燎原查了他的考试安排,9号笔试,10号下午口试,正好幸运地都安排在了周末,不用再向学校请假。考点就是宋野港大面试的北京语言大学,他俩也算是熟门熟路。

考完雅思,马上就要迎来期末考。

曲燎原平时基础打得比较扎实,不需要考前抱佛脚,正常复习了几天,从容应考。

托他平时在宿舍里一天都不松懈的积极影响,他们整个宿舍在这考试季都是轻轻松松。后来分数出来,全宿舍都考得不错,六个人中,有三个拿到了不同级别的奖学金。

考完试,1月20号,公大正式封校,开始放寒假。

只买到了22号回家的票,曲燎原带着行李到出租屋来,和宋野又在这边住了两天,才收拾好东西退了租。这房子宋野短租了一个月,还差一个多礼拜才到期,房东来看了一眼,利索地退了押金。

拖着行李箱走的时候,宋野还有点不太舍得。

这二十天,才更像是他从前想象中的大学生活。

可以每天都见面,一起上自习,周末还能回到某个只有他们俩的房间。

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这种不舍让人感到难过。

但好在是,做完这一场,他们还会一起做下一场更美的梦。

2009年至2010年的寒假,过得非常快,宋野只在家里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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