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你也想解血蛊吧?可是,还是那句话,当初这血誓,是你自己要立的,没有人逼人,所以……今次的事,我不想再出现第二次!否则的话……”

眼神,有些冰冷,是介于霜于寒之间!敛着眸,淡淡的低头,墨沉一言不发。只是对于容浅,他一直都有些想不通,为何从前那般玩纵放肆,不学无术的一个人,如今正经起来,却是那般的聪明,洞悉,看透世事!

“好,我保证。”

默默的点了点头,临走之际看了一眼,强压着心头那越来越不受控制的躁动和异样,墨沉抬步,起脚迈了出去。

房中,顿时空空的,只有容浅一人静静坐着,闭上眼,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许久之后复睁开,容浅笑了,笑了灿烂:慕容元画,你不是处心积虑想要嫁给我吗?那么现在……我是不是该如你所愿呢?呵。

眼中,有一抹精光,似是算计,又在玩味,定定的看向窗外,望着那天上的云卷云舒,容浅心中似有什么在形成,慢慢的,缓缓的……

“容浅哥哥。”

“里玉。”

一个小的身影,探头探脑的站在门口,但就是犹豫的不敢进入。见此,放下手中的书,容浅笑容明媚的对上人儿,招了招手道:“进来啊。”

“哥哥,他们说你受伤了,让我不要打扰你……”有些迟疑,看着容浅那包扎好的腿伤,里玉紧抿着唇,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有一丝担忧。

“没事,进来吧,我很好。”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容浅指了指自己的腿,一脸和气的说道。

“嗯……”

快速的四下探看,在确定没有人发现之后,里玉飞快的进入,跑到容浅身边,看着她的腿,忧心忡忡,“哥哥,很疼吧……里玉听他们说了,哥哥这伤可能会留疤,要用‘墨月雪珠’方可以去除。不过哥哥你不用担心,如今虽说墨月雪珠并不多见,但是里玉知道在父皇的寝宫中,便正好有一颗!待里玉这次回去了,一定会去向父皇要来给哥哥的。”

一脸的真诚,话说的十分认真。

“好!”

闻言,微微的笑了,抚了抚里玉的头,容浅一口应下了,可是心中,却什么都明白。墨月雪珠存世不多,既然傲云帝视如珍宝的将之供在寝宫中,便又怎会随便轻易的拿出给她--给一个对他来说完全称得上是陌生之人的别国世子!

里玉天真,不会想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可是容浅是明白人,又怎会真的对他的话信以为真。

笑,有些虚无,不过是应付。可是闻言却似乎看出了容浅的心思,里玉一把抓住她的手,郑重其事的握着掌心看着她,对她说道:“哥哥,你不信里玉?放心吧,虽然父皇是很喜欢那颗雪珠,但是相比较起来,父皇更看重里玉!里玉喜欢哥哥,所以父皇也一定会喜欢哥哥,里玉想要雪珠治哥哥的伤,父皇他是一定会同意的!”

斩钉截铁,说的肯定,不是天真可爱,而是非常笃定!看着这样的里玉,容浅突然间有一股好奇,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支撑着眼前的小人儿,有着这样有绝对的信心!

“里玉,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你父皇疼爱你?是,他是疼爱你不假,可是他也同时疼爱别人啊,就比如你元画皇姐,你们都是他的孩子。”

故意有些逗他,容浅笑着莞尔。可是憋了好久,沉默的有一阵子不说话,终于,摇了摇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里玉面色正然的对上容浅,一一字一句,那话中的信任,绝不似平常,“不是的,父皇不喜欢元画皇姐,甚至不喜欢太子皇兄,因为他们都是皇后的孩子,皇后曾经……害死了我母妃。”

“嗯?”

后宫争斗,必不可少,不是今日你被打倒,就是明日我被整死,容浅她对于里玉说他母妃的遭遇并不见怪,可是她诧异的是,这件事--里玉居然也知道,甚至还能这般平静的跟她讲诉。

“你母妃……”

“是的,我母妃是被皇后害死的,因为据说当年她是我父皇最为疼爱的妃子,所以皇后感到了威胁,便对我母妃痛下杀手……”

咬着唇,情绪有些低落,望着容浅,虽触及伤痛,但里玉还是清晰的,将所有都表达清楚了。

“里玉,你怎么知道这些?会不会是……”

里玉未开蒙,对什么事都保持着天真无邪,可却每每谈到傲云皇后,却是一脸的深凝,话语低沉。容浅担心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情,刚想要去说些什么,可是正色中,里玉却慢慢的摇了摇头,口中缓道:“不会。因为……是我亲眼所见。”

“什么?你亲眼所见!”

“嗯。我亲眼看见我母妃当时被皇后命人压在地上,然后她用力的撬开我母妃的嘴,将一壶毒酒灌了进去。然后,她还要杀我,在我的身上绑了块大石头,将我推入御花园的湖中。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傻,觉得我脑子不开窍,其实我也知道,他们背地里都叫我小傻子,可是父皇说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三岁能识字,四岁能作诗,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和父皇谈道论证了……”

里玉一双眼睛明亮,丝毫不掺杂志,他这些话,除了容浅,这辈子再没对其他人说过!

“你父皇说……?”

认真的听着里玉的话,可终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疑惑的出声,容浅诧异,而见此,里玉腼腆的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哥哥,我其实……是没有记忆的。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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