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根本不会有异味。但他没忘记,自己现在装的,是一个因为没有过去记忆而沉默寡言的人。

一旦开口暴露了不说,而且目前他们俩的姿势……如果说出来,对方会感到难堪的吧?塞那沙为对方着想道。

只是他不开口,乌鲁西理所当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他看来对方表现出的迟缓,除了药物压制了神经外,这段时间他不在对方身边也是个原因。

将铜面人拉到池边,乌鲁西指了一块地方,示意铜面人躺好,那地方靠近池壁,只要往前推一点,头就会悬在壁口了。

对方目光茫然空洞,却照着他的话原原本本去做,即使躺下去绝对没有舒服可言。乌鲁西心情大好,奖励性的摸摸了对方的头发。

塞那沙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起自己曾养过的一匹马,那时候他总用替它梳毛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亲近,那么乌鲁西也是这样吗?感受到头顶轻柔的爱-抚,塞那沙有些醺然,明明没喝酒。

这个金发神官,在把他当宠物养吗?

虽然塞那沙不明白乌鲁西为什么不让他直接进浴池浸泡,不过铜面人状态下的他,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会无条件遵循。

乖乖躺在靠近浴池的石板地上,即使咫尺就是热腾腾的池水,皮肤接触到这种材质还是很凉。

浴室里热气弥漫的到处都是,借着冰冷的地面,塞那沙却冲淡了心中的旖-旎,不过还没等他暗暗舒了口气,就看到乌鲁西在脱衣服。

“……”对方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是想跟他一起洗吗?这个想法一出来就将塞那沙击倒了,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然乱跳。其实某宅男只不过是脱掉身上碍事的神官服,方便帮对方清洗罢了。

乌鲁西的衣服很多,不过不管是神官服还是家居服,都有个共同特点——袖子和下摆太长.根本不适合干活。别说帮铜面人洗澡,就是平时擦个桌子,都要把袖子捋半天。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某宅男穿来后就没擦过桌子了,有仆人在,这些家务活根本轮不上他,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就只有这一点了。

不过这些衣服也不是一无是处,除了美观外,还藏得住武器。能出其不意干掉不少人吧?某宅男吐槽道。不过他现在并不打算干掉谁,他只想给铜面人洗个澡。

乌鲁西身上这件神官服是从王太后-宫里穿来的,三日前他冲进元老院,穿的衣服也出自王太后的住处。娜姬雅的宫殿里,为他常年备有一间休息室,里面存放了他的不少衣物。

解开神官服的最后一根系绳,某宅男将它脱掉,随意丢在了一边,塞那沙下意识的扭开脸,只是对方腰部以下那贴身的白色小布块,却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是宅男的自制内-裤,不习惯古代人只围个裆布就到处跑,更极品的是还爬高骑马,到处遛鸟,作为现代人日常换洗nei裤,既然做了,自然不可能只做一件,所以王宫里也留有备用的。

至于某宅男当初为什么做成紧身而不是四角裤式样,那是因为四角的太漏风了,没蛋的感觉不是一般的空虚,除了他,很少有人能体验到。

当初引起黑太子误会的包臀短布,并没有令塞那沙产生同样的误会,不过将头扭过去一会儿,塞那沙又忍不住转了回来——刚刚将关注点集中在那块小布上,现在回忆起来,却忽略了很多东西,比如某些不该出现在金发神官身上,却出现了的痕迹。

乌鲁西当初被那几个混蛋留在身上的记号并没有消失,青青紫紫的。吻痕、牙印和指印,在洁白的肌肤上格外触目惊心。

抛开修达殿下后来添上去的不算,其实不用眼睛看,某宅男已经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不痛不痒的。只是他不同于西台人的肤质,太过白皙,才加深了目击者感官上的刺激。

塞那沙就是首当其冲被刺激的一个,他虽然只喜欢口头上占便宜,却并非对情-事一无所知。当初帮对方清理拉姆瑟斯留在对方体内的东西,那一幕不期然又重新浮现上来。

乌瑟尔·拉姆瑟斯!不——不!那个埃及人,离开西台的时间甚至比乌鲁西还早。这个名字刚冒出来就被塞那沙否认了,那么到底是谁?

塞那沙盯着对方身上的吻痕,脑子乱成了一团。这时候,一个大胆的猜测突然跳了出来。

卡修……

在没看到这些痕迹之前,塞那沙还在揣测,卡修到底做了什么事,即使在乌鲁西面前以死谢罪,都没得到对方的原谅。

现在他似乎离真相很近了。

乌鲁西之前说过:“读遍了西台法典,也没找到强x男人该判什么刑法。”这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所以这些痕迹都是一个男人留下的——那个男人强x了乌鲁西!

塞那沙感到心口猛地一抽搐,如果卡修真做了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根本不配得到原谅!

这个混蛋,怎么能对乌鲁西下手呢?枉费他们曾经相识一场,可是直到他“死”了,才发现对方的真面目。

塞那沙心疼金发神官,这个嘴硬心软的善良男人,为什么要经受这种磨难呢?

只是换位思考,如果在他成为铜面人之前,就算知道卡修做了这种事情,也只会拍手叫好吧?这么一想,塞那沙感到更加愧疚了。

即使铜面人内心再波澜起伏,乌鲁西也听不到。此时他跪坐在铜面人旁边,舀起一瓢水,温柔的笑道:“铜面人,快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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