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法出言相劝。

咬了咬牙,云子宿只能继续朝东南而去。

无垠剑与魔尊继续在原地缠斗,两人的身法都以攻击为主,魔修本就出手狠厉,无垠剑修的又是杀伐道,加上正魔之分,他们的对决几乎有了震天撼地之势。

朝东南逃离的云子宿也未能幸免,他估摸着自己已经离开了数里,等身后那场震荡传播开来时,已经被颠鸾散折磨到脱力的云子宿仍旧在冲击之下短暂地昏迷了过去。

昏昏沉沉醒来,云子宿全身经脉都泛着刺骨的疼痛。他吃力地从野草堆中撑起身子,就见不远处,有一个身影朝他走来。

连灵识都无力动用的云子宿栽回草堆里,眼前隐隐发黑,一只微凉的手伸过来,揽住了他的腰。

云子宿甚至没能看清对方的面目,只记得自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是谁……?颠鸾散……别……不能碰……

话未出口,他已经陷入了昏睡。

师尊和友人的安危,守关之地的安宁,正魔内斗的混乱,沉甸甸的重量压在云子宿肩上,然而真正将他唤醒的,却是从心口和身下传来的撕裂般痛楚。

谁……

周遭是没有任何光亮的漆黑,背后是冷硬粗粝的石板,高抬到近乎对折的双腿把后腰压出沉重的疼痛,然而这些疼痛加起来,也不及身下侵入的百分之一。

意识无比混沌,云子宿甚至呆滞了好一会。大量的灵力顺着*合的姿势从干涸的经脉中涌出体外,每一个x,ue窍都竭尽所能地榨干着灵力,然后不管不顾地顺着身下相连之处流泻出去。

疼……好疼……

到底,是谁……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面容,更妄论推拒与逃避。周身的气息并不陌生,因为灵力溃散而无法动用灵识的云子宿却连辨别对方的能力都失去了。

炙热的痛楚冲刷过四肢百骸,经脉像是被一刀刀割裂,直至榨干最后一滴灵力。到了最后,连灵台都已经摇摇欲毁,坐立其上的光团再无任何防御之力。

冰冷的眼泪从瞪大的眼角滑落,破音沙哑的喉咙叫不出真实痛楚的万分之一。

“不……”

微弱而卑怜的乞求,随着灵台的光团一同湮灭。

云子宿的元婴溃散了。

“不——!”

云子宿从惊叫中醒来,心口抽搐阵痛,冰冷的眼泪顺着下颌滑落下来。

“谁……”

云子宿捂住额角,拼命想要揪出让他如此痛苦的那个人。可是梦如流沙,等他再凝神去回想时,那些东西却都极快地从他的指缝中溜走了。

剩下的只有残存在胸口的愤怒与绝望。

清晰的梦境在醒来后迅速褪去,梦中那些记忆就像落入水中的纸片,上面的字迹迅速晕染开来,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辨认出来。

“啪”的一声,床头小灯被打开,暖黄色灯光洒在半边床上,浑身发冷的云子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低音。

“小宿?”

是韩弈。

“怎么……做噩梦了吗?”

云子宿抬起满是水光的眼睛,愣愣地看向了对方。

第49章

“怎么了?”

云子宿还没回答, 就察觉自己心口的阵痛逐渐加剧。他的灵体不知为何出现了波动, 连灵台上的金丹都受到了影响, 甚至隐隐生出了一种动荡不稳的预警。

这是怎么回事……云子宿的反应还有些昏沉,硬是被这危险唤回了清明。因为纯灵之体的心法,不管是在修灵界还是在凡俗界, 他的修炼一直都很顺利,数百年来几乎连滞碍都没有遇见过,更不要说这种平白无故跌落境界的事。

来不及解释, 云子宿只说了一句“我的修炼出了点问题, 可能需要闭关”,就匆忙回到了无字印中。

灵体进入无字印, r_ou_身就会陷入昏睡。云子宿无暇顾及这个,一进无字印, 他就端坐在玉台上,专心巩固起了自己的修为。

境界跌落不是小事, 而且一旦发生过一次之后,就极有可能出现第二次和第三次,从而让修士的修为止步不前, 心境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甚至有可能会诱发心魔。

云子宿不敢懈怠,幸好他体内此时还有不少从韩大少那吸收来的灰灵,灵力供应不成问题。再加上纯灵之体的心法,这一关虽然来得突然,最后也还是有惊无险地撑了过去。

坐在玉台上的云子宿睁开眼睛, 他的修为已经稳固了下来,金丹也没再出现其他异样。

腿边响起嫩嫩的叫声,云子宿低头,就见一团金色的毛绒绒窝在他腿边,见他清醒了,才跳到他怀里来。

云子宿伸手接住云吞,小家伙之前在屋里待烦了,就被他收进了无字印里。它一下一下地蹭着云子宿的掌心,触感温热又柔软。

云吞的安慰和无字印内熟悉安全的环境让云子宿慢慢平静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起了之前那个的那个梦境。

刚刚惊醒时,云子宿对梦境的记忆就已经模糊了许多。现在再想,能剩下的东西就更少。他试图顺着残存的片段去回想那些被遗忘掉的东西,可是稍一用力,云子宿的心口就会出现一阵绞痛。

痛得厉害了,甚至连灵体都出现了濒临窒息的危险感。

担心刚刚稳固下来的修为,云子宿只好放弃回想,他只能暂时把还记得的东西梳理了一下。

来到凡俗界之后,云子宿就一直在整理自己的记忆。之前灵力不足时,他也一直在画符练招,回忆功法,为的就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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