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列被噎的满脸涨红。

唐远懒得看他俩斗嘴,从小斗到大,没完了还,他问着准备离开的张舒然,“家里没什么事吧?”

张舒然扣上大衣扣子,“没什么事,就是家里来了客人,我爸让我回去陪着喝杯茶。”

“噢。”唐远说,“到家在群里报个平安。”

张舒然抬起温柔的眉眼,“好。”

原来唐远心里就两个秘密,一个是他不止喜欢看bl漫画,还是基佬,天生的,二是他喜欢上了他爸的秘书。

这两个其实还好遮掩。

现在多了一个不好遮掩的,他失恋了。

四人里头,唐远最怕的是张舒然,心思细腻不说,看人还深,之前他又不小心说漏嘴,跟对方说了自己暗恋的事情。

陈列是个粗神经,唐远不怕他。

宋朝的女朋友是手机,魅力无穷,完全吸引走了他的心思,只要不主动招,他就是个安静的美男子,靠在角落里跟手机亲热,基本可以忽略。

这会儿张舒然回家了,唐远绷着的那根神经就放松了下来,他无j-i,ng打采的看陈列点了首歌,名儿叫《爱情鸟》。

得亏陈列是个跑掉小能手,跑起来,一万匹马都追不上,这才没让唐远有所触动。

一首《爱情鸟》唱完了,陈列拽开一罐啤酒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粗野的喘了口气,“爽!”

唐远给他几张纸巾,让他擦胸前毛衣上的啤酒,“阿列,你说爱情是什么东西?”

这话其实问的很突兀了,粗神经的陈列没觉察出来,他擦着啤酒,挺长的睫毛颤了颤,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狗屁东西。”

唐远,“但是?”

陈列呵呵,“但是它就是香,甭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一个接一个往里头扑。”

唐远伸手去拿桌上的易拉罐,“喝了。”

陈列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把易拉罐往自个怀里拨,“千万别,舒然可跟我说了的,不能让你喝酒。”

“他什么时候说了?”

“微信上。”

唐远无语几秒,“舒然的话你这么听?”

陈列无奈摊手,“他老大嘛。”

唐远示意他看角落里的那团,“小朝就比舒然小两天,怎么没见你听他的话?”

陈列满脸呵呵哒,“小一分钟都是小。”

唐远,“……”

一物从角落里飞出来,准确丢到陈列头上,是个空烟盒。

陈列卧槽了声,“我说宋少爷,你他妈找抽……”

角落里窜起一道橘红的火光,照着宋朝那张不怎么笑的脸,y-in森森的,他见陈列看过来,还露出了一口白牙,像一头嗜血的兽类。

别说陈列了,连唐远都有点儿头皮发麻,论y-in,谁都比不过他们家宋朝。

唐远把烟盒捡起来扔进了垃圾篓里。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唐远回到宿舍发现陈双喜不在,他随口问了下铺的那位。

“接到一个电话就跑着出去了,跑的还挺急的,在走廊上摔了一跤,到宿舍楼底下的时候又摔了一跤,从台阶上滚下去的。”

唐远拨了陈双喜的号码,没拨通。

下铺那位似乎是怕他怪罪自己,就澄清的说,“我也拨了,可能他是有什么事儿在忙吧。”

唐远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晚不会这么平淡的过去。

接近零点的时候,唐远接到了陈双喜的电话,那头是他崩溃的哭声,夹杂着语无伦次的声音,“唐……唐少……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妈妈……她流了很多血……医生说她不行了……”

唐远带人赶到医院的时候,陈双喜的妈妈已经断气了,自杀的。

第34章 卧槽

陈双喜大病了一场, 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 是元旦前两天。

那天晚上是唐远跟学姐最后一次排练,排到很晚才离开舞蹈室。

当时学姐她男朋友把她接走了, 两人都提着东西, 看样子是晚上不回学校, 在外头睡宾馆。

李月和唐远一块儿走出的教学楼。

每次唐远都会在跟学姐排练的时候见到李月,要么是一开始就跟过来了, 要么是中途来, 要么是快结束的时候。

反正因为唐远从辅导员那儿接了《初恋》这个双人剧目,搭档是李月的闺蜜, 这前后两个原因导致她在自己面前秀足了存在感。

唐远对李月没那么戒备了, 有时候能不咸不淡的聊上几句, 却怎么也熟络不起来。

毕竟她是他爸的旧情人之一,当初还闹的不是很愉快。

出了教学楼,唐远看到不远处路灯下的陈双喜,差点儿没认出来。

陈双喜穿着发旧的棉衣, 脖子上围着一条起球的灰色粗线围巾, 他眼神空洞的望着虚空, 整个人瘦的几乎脱了形。

唐远旁边响起李月的声音,“唐少爷,你的小跟班回来了。”

他没搭理,也没咂摸李月是什么语气,什么表情,只是几步下了台阶, 朝着陈双喜那里走去。

李月站在原地看唐家小少爷快步往小跟班那里靠近,那种关心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她无声的笑了笑,转身走另一个方向。

寒冬腊月,夜晚冻的人头皮疼。

唐远看陈双喜嘴唇发青,就知道是站了有一会了,他正要说话,便看到对方从怀里拿出来一样东西,纸袋子装。

“这什么?”

陈双喜的声音很嘶哑,像是有磨砂纸擦过了嗓子眼,他说,“五万块钱。”

唐远没接,“你留着花吧。”

陈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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