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将银两运出城去?”
千颜浔神情有些凝重了。
如果这单单只是一桩盗窃案,那倒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查清楚就行了。
但是如果银两是运出城了,并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那……
“你以为他们十天半月地折腾,就只是为了将银子藏匿在某个地方吗?哼!”
叶落篱说完,很是不屑地瞪了他一眼,“我没有你这样愚钝的哥哥,真的没有!”
“我也不想当你的哥哥!”
他在她身后小声地嘟囔着,“那么现在我们去哪儿啊?”
“各回各家,各找各乐儿呗,还能去哪儿?”
叶落篱转身快步朝着巷口那里走去。
在巷口旁边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那里拴着一匹白色的马,马儿看到叶落篱走来,竟貌似愉悦地摆动起尾巴来,鼻子里还打着响鼻。
“宝贝马儿,我这样可都是跟着你那喜欢不劳而获的主人学的……”
她翻身上马,马鞭一响,那马儿就扬起蹄子,飞快地疾奔了出去。
“这个丫头!”
紧跟其后而来的千颜浔看着那马儿远去的背影,不禁就笑了,笑得无比宠溺,马儿和马上的那小女子,真的成了他心底里最美的一幅画了。
当夜,月黑风高,冷风阵阵。
这样天气的后半夜,往往都是杀人越货的最好时机!
“他们怎么还没开始动弹啊?”
躲避在树上的叶落篱有点烦躁了。
她烦躁其实不是因为等太久,而是因为身后的某世子,某世子以目标太大,很容易被人发现为理由,从身后紧紧地揽住她的腰身,她恼怒,想要反对,但是他却说大局为重,要是惊动了那些盗贼,恐怕下次再想抓到他们就难了。
为了这个所谓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叶落篱不得不忍下了这口气。
此刻他们两个人蜷缩在树上的姿态,基本上就是她被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抱得太紧,都有些让她透不过来气了!
就是这样也好说,偏偏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刻意的,再不就是有意的,把嘴巴紧贴在她耳际,随着他低声说话,口中扑出来的气息就悉数萦绕在她脖颈四周,那种炙热的气息,让她感觉有些痒,同时身体里又有些异样的感受,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觉得呼吸加快,身体发热,若是他再不松开,她都要难受的轻|吟出声了……
寂静的夜晚,相拥紧密的两个人,若是她再吟出声,不管是不是有意的,那都会将树上的气氛弄成了彻头彻尾的暧|昧进行时了……
“篱儿,我怎么觉得你身上很热?是发烧了吗?你冷吗?穿得单薄了吗?”
千颜浔边说边伸手隔着她的外衣在她身上摩挲着,那样子好像是在看看她是不是发烧,天知道,他越是这样,她的身体就越是热,呼吸也越是急促,脑子有病的混蛋妖孽,你难道不知道,男女肌肤相触,总是会有些异样的,我这是正常生理反应好不好?
她气得,就险些要扬起粉拳来,一拳将这个死妖孽给打落到树下去了!
“不对啊,你发烫的似乎只有身体上,额头也不热啊!”
千颜浔却好像一点都没发现她在夜色中恼怒瞪圆的眼睛,依旧我行我素地用手摸着她的身体各处,有那么几次竟将手伸入到她胸前的禁区了……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他那犯贱的手还在她富有弹性的胸口那里捏了几捏……
她全部的愤怒终于爆发了,“混蛋,你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
“呃?篱儿,你怎么了啊?人家这是关心你,好不好?”
千颜浔做万分委屈的样子出来。
你这是关心我?你这是顺便揩油,好不好?
“收起你的好心来,不然我杀了你!”
她恶狠狠地威吓他,手腕同时翻转,下一秒钟已经是紧扣住了他手腕处某穴道,他顿时感觉到半边身子微微一麻,紧揽着她的手臂就松懈了不少……
呼呼!
叶落篱终于得以顺畅地透了一口气,扣住他穴道的手上又加了一点劲道,“老实点,不然我让你挂在树上变成风景!”
她的眸子在暗夜里熠熠闪亮,古井般深邃的眸底,一望无边,幽幽的都是冷漠和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