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轻离松了口气,缓缓的靠近压切长谷部。伸出手想拉他的手的时候猛的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压切长谷部的力气不大,但是却吓了越轻离一跳。

“怎…怎么了?”越轻离不明所以的问。

压切长谷部身子往前倾了倾, 松开了拉着越轻离的手,紫色的瞳孔探究的盯着越轻离的眼睛, 片刻后在越轻离的耳边问,“你是审神者吗?”

越轻离和他离的很近,近到对方说话时的呼吸都扑倒自己的脸上,他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算是回答压切长谷部的问题。

“既然是审神者,那么为什么要救我?相比之下,难道不是看我表演更有意思一些吗?”

“表演?什么…表演?”

问完后,越轻离突然想起了曾经在山姥切国广的记忆里看到的那一幕。四肢都被锁着的刀剑被关在笼子里, 然后接受面具小丑的鞭打,台上是迷离的灯光,台下是欢呼的众人。

难道,这就是表演吗?

“你没看过吗?”耳边的压切长谷部压低声音问。

不知为何,那个看不清脸的人突然与此刻的压切长谷部重合了。

“没有。”越轻离轻轻摇了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压切长谷部,下一刻他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了对方。他莫名觉得对方现在很痛苦,比当中表演还痛苦。他一下一下的摸着对方的后背开口,“没看过,我也不想看。”

“我演的不好吗?叫的是不是还不够惨呢?”压切长谷部愣了一下后继续说,“你该去看看的,他们喜欢看我愤怒的目光。总是做主人的忠犬难道不是很没意思吗?现在大家好像喜欢恶犬多一点啊。”

“为什么!哈哈哈!我做的还不够好吗?高高在上审神者们好难取悦啊。”

他好似在抱怨,可神色却狰狞的可怕。

“看着我。”他说。

越轻离放开了他,抬头与他对视。

压切长谷部伸手摸上了他的脸,自言自语般开口,“你为什么跟他们不一样!不是所有的审神者都喜欢这种表演的吗?你不喜欢我,那你告诉我你喜欢谁?来这里的都有喜欢的吧。”

越轻离有些怜悯的看着他开口,“我来这里是为了救你们出去,你们不应该被这么对待。”

“出去?去哪?”压切长谷部冷笑,“去审神者大人们的本丸里继续表演吗?”

“不会的,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越轻离承诺。

“不要再说了!”压切长谷部打断越轻离,随后把头转到一边,“你走吧,我就当没见过你。”

“不是答应我让我试一试吗?”

他垂下头,不耐烦的开口,“你随意,试完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越轻离走近压切长谷部,然后将手覆到对方带着手环的那只手上。他不知道怎么破坏这东西,只能先试一试再从长计议。

他将一小部分灵力探入手环内,开始时灵力畅通无阻,但是很快就被另一股力量拦下。那股力量来势汹汹毫不客气的将外来者吞噬。

越轻离又凝结了稍大一些的灵力进去,依旧是相同的结果。他不死心继续试,直到第五次往手环里注入灵力的时候,他发现那股力量开始后退。难道是吃不下吗?

越轻离想胃口可真大啊,差不多吃了他十分之一的灵力。他本想继续往内输送,试试看能不能直接破坏手环,但低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压切长谷部,随后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能这么做,不能让那些人发现他的手环不见了。也不能带他离开,因为不能打草惊蛇。

这么想着,他停下了动作。

“怎么,不行吗?”压切长谷部嘲讽的抬起头。

越轻离没有理他,而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项链要给他系上。

压切长谷部往后躲,眉头紧紧的皱着,“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见面礼,希望你能收下。”

说完,越轻离不顾他的反抗,强行的把项链带到了他的脖子上。然后表情严肃的开口。

“在走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这里的主人…到底是谁?”

压切长谷部没有开口,重又低下了头。告诉他又怎么样呢,他也不过是一个审神者而已。

“是时之政府的人吗?是哪一派?你应该知道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压切长谷部问。

“我说了我要救你们出去。”

“我不知道。”

压切长谷部垂下了头,任越轻离怎么说都不开口。

越轻离突然咄咄逼人起来,“你喜欢呆在这里吗?你喜欢那个舞台吗?还是说你其实很享受那些落在身上的鞭子。”

压切长谷部突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越轻离,神色狰狞的开口,“住口!”

越轻离放轻了语调,温柔的开口,“所以,相信我不可以吗?你不喜欢这里,那就让我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压切长谷部看着越轻离看了很久,然后开口,“洛先生,他们叫他…洛先生。”

“我知道了,我们会再见面的,等我好吗?我会救你出去的。”

压切长谷部没有说话,但他一直注视着越轻离的背影,直到他离开都没有收回视线。

从他第一次被关在笼子里接受众人打量的目光的时候他就已经死心了。反抗?他当然反抗过,可是结果也不过是被当做畜生一样被拖回来而已。他现在还记得那时候那些人兴致盎然的目光。

“什么嘛,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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