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正在伤口欲止不止,却看见那入魔的和尚突然盘坐下来。
禁神咒声声入耳,蛟魔王被吵的脑仁疼,无法集中精力凝结血珠,最终被最后一滴精血逃了回去。他心中戾气大涨,扔开白素信,一口吞下办成的血珠,飞身向摩伽攻去。
摩伽引动黑风卷成漩涡护在身前,禁神咒不停,他边念边挥动禅杖将蛟魔王击打出去。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
蛟魔王腹部遭受重创,刚吞下肚的血珠从口中飞出,落到了摩伽手中。他翻身站定,欲夺回血珠,谁知摩伽无意与他纠缠,带着白素信跑了。
这下,他失了血珠又挨了打,怒火中烧,一下想起了还关在牢里的老龙王。
海面之上,天海一色。二郎真君天眼乍开,金光有如开天斧一般劈开海水,水晶宫在水墙之间一览无余。
摩伽趁机掠出海面,落在小木屋前。
并肩站在门前观摩海天之战的素月和程青言两人,被摩伽肆虐的杀气惊吓,自觉让开一条道。
素月看见他怀中狼狈的白素信惊叫一声,捂着嘴满脸难以置信:“他……怎么了?”
程青言捏捏素月的手,安慰道:“放心,祸害遗千年,死不了的。”
摩伽气势愈加可怖,程青言见状,识相地带着素月另寻他处。
他抬头望着远处纠缠到一起的两方势力,想起素月告诉他的往事,问道:“那后来呢?虽然我挺讨厌白素信的,但我相信他不是那种小人。”
素月抿了抿嘴唇,神情肃穆:“我以为那个人是白素信,直到不久前才发现不是。我觉得自己像突然没了落脚处,不知该何去何从。”
程青言温柔地将对方的碎发别至耳后:“三百年都过去了,如果这次的线索断了,你今后打算如何?”
素月茫然摇头:“我不知道……也许会找一处天涯海角闭关修炼,等彻底放下了,便出关。”
程青言不再说话。
心结这东西,就算他是仙君,也无能为力。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能感受到素月的朝气蓬勃,同时也有一股负面的力量在损耗这种朝气。她或许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活泼可爱,但这种朝气绝对不会被磨灭。
程青言静静地站在素月身边,觉得一见钟情这个词真是不可理喻。
在岸边两人气氛正好,静默相对的时候,摩伽已经快被黑气淹没了。
歪在他怀里气若游丝的白素信损失了太多精血,黑色鳞片星罗棋布覆盖在皮肤上,幽幽地散着光泽。脖子上的伤口堪堪结痂,血污沾了满身。
摩伽取出血珠喂进白素信嘴里,昏迷不醒的人无法吞咽,他便亲自用嘴去喂,舌头伸进对方口腔,将珠子推了进去。
等白素信后知后觉地将血珠咽下,他才依依不舍撤开。食髓知味,便情不自禁在唇瓣上摩挲几下,仿佛还不够,复又亲了一口。
精血回归体内,白素信脸上斑驳的鳞片一点点脱落,等到皮肤再度变得光洁,摩伽觉得仿佛经历了一个轮回。
无力垂下的手动了动,摩伽立刻牵起那只手。感受到冰凉的体温,便将另一只手也捡起,捂在手心。他身上的黑气仿佛与白素信的黑衣融为一体,两个人都包裹在黑色之中,像穿着同一件衣服。
白素信艰难地掀起沉重的眼皮,就看见摩伽用深如寒潭的眸子一瞬不瞬望着他,脸色黑得像要吃人。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来,牵动手指挠了挠对方的掌心。
他的经脉还被锁着,不能说话,只能做些动动手指或嘴巴的小动作。就算能动,他这会儿也没有多余的力气。
摩伽看见白素信苍白的笑容就分外窝火。
在龙宫那时也是,一副“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表情,根本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但窝火归窝火,他仍旧小心地将人放平,取来温水小心擦拭了结痂的伤口和周边血污,然后仔仔细细缠上纱布。处理完伤口之后,他开始替对方擦拭身上的血污。
白素信突然发现摩伽这会儿竟是入魔的状态,他便想起了在晋府时,黑气自发收敛的情况。
这就好像摩伽可以自发控制心魔了……但是这说不通。如果可以控制,那就不会突然跑出来,更不会受其困扰。
他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可怕的想法——也许那时候黑气自发收敛是假象,从晋府开始,摩伽根本就一直是入魔的状态。
这个猜想让原本就虚弱的他又出了一身冷汗。
摩伽察觉异状,抬头看白素信的脸:“冷吗?”
白素信愣一下,不能动也不能发声,只能眨眨眼。
其实他这会儿还没什么知觉,光着身子也感觉不到冷,全身仿佛只剩一个脑袋是他自己的。
摩伽当即了然,这货被封了经脉。但他没有解开的意思,反而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套在对方身上,接着从后面将人搂进怀里,仍旧捂着对方冰冷的手。
白素信感觉自己重伤一次之后世界都不正常了。摩伽温热的呼吸喷在耳朵尖,如果他这会儿能说话,一定已经一句“淫僧”出口了。
他艰难地搔着摩伽的手心,想要写几个字跟人说话。
摩伽紧了紧手掌:“你想说什么,用唇语就好。”
他将白素信横抱在怀里,这样就能清楚地看到对方口型的变化。
白素信大脑空白一瞬,再次眨眨眼,才缓慢地用口型表达“我想喝水”,谁知才说了一个“我”字,摩伽已经渡了一口水过来,随后舌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