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早已习惯了陆小□□爪鱼似的蹭在身上,也没什么不适,眼睛一闭,睡意袭来,正是好梦时节。

……

京师刚刚下过一场大雪,银装素裹的皇城别添几分威严迤逦。

已是深夜,御书房依旧是灯火通明,内侍屏息凝神,恭恭敬敬的低头听候差遣。

总管王安不久前才刚刚被皇帝斩了,他们一个个的又怎么敢懈怠。

皇帝打开又一份奏折,提起笔仔细审阅。

自从南王逆案后他着实抓住时机掀下去一大片世族贵胄,他们先前趁机仗势塞进他后宫里的妃子也都该贬的贬该遣走的遣走,一时间后宫空了大片,他身边也就愈发显得凄清寂寥。

又是一封奏请他选妃的奏折,可惜这已经不是世家填充大半朝堂,能逼得他不得不低头的时代了。

愉快的在奏折上批上不准二字,当真神清气爽。

就连熬夜的疲惫都消失不见了呢。

这可是他第一次能在这种奏折上批上不准,以往要是自己敢这么干,第二天保准又有哪家的老臣要当着他的面撞柱死谏了。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跟自己对着干。

在他的后宫上都能这么折腾,世家在其他方面是个什么德行完全可以想象,天知道他每次想干点什么利国利民的事得先花多少工夫和那群别的不会,中饱私囊无师自通的世家子弟扯皮。

不过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朝堂上世家几乎全部被自己斩除,没了一群干吃粮不干事的,再提拔上干实事的寒门学子,一时间效率大增,再也不用通宵批奏折了。

心里胡思乱想半点没有影响到皇帝陛下手上的速度,不多时身边一摞批阅过的奏折。

夜色深沉,烛火摇曳,宫人已经悄悄换过三次灯,皇帝依旧坐在那里,握着朱笔,不见半分倦色。

轻轻的敲击声响起,似是什么相互撞击,在静的可怕的御书房显得格外明显。

皇帝低头,一个玻璃球咕噜咕噜滚到他的脚边。

“啾啾。”鹰有气无力趴在自己的小窝边,困得小脑袋一点一点。

给我送过来,困死鹰啦。

皇帝俯身把玻璃球捡起来,站起身,后背诚实地反映着他坐太久带来的酸痛。

从散朝后就一直在这坐到现在,若他还能精神奕奕,那他就真不是人了。

鹰的小窝被放在榻上,它卧在上面无聊的伸出一只脚爪拨弄着眼前的小玻璃球。

亮闪闪的总归能让它精神一些。

皇帝摸摸鹰脑袋上翘起来的一撮毛,近日这撮毛又长长了些,看着有几分翎羽的架势。

“困了就先去睡吧,我叫内侍把你抱出去。”皇帝说着伸手想召内侍进来。

鹰扑腾两下摁住皇帝的手,小脑袋晃晃再晃晃。

谁要去睡觉,倒是你赶紧去休息啊,每天熬得这么晚就连鹰都知道会早死的!

皇帝温声道:“没剩多少了,我抱你去睡觉?”

垂着脑袋站在一边的宫女默默收回迈出一半的脚,皇帝这么宠着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听听这语气,就是以前最得宠的娘娘都没得过陛下这般温和的恩宠,啧,她要淡定,淡定。

鹰的小眼睛一亮,翅膀拍拍就跳进了皇帝怀里。

就等你这句话了啊金灿灿,快去睡觉!

皇帝听不懂鹰的话,自然也就不知道鹰暗搓搓给他安了个什么称呼,哭笑不得的颠颠手里的分量,皇帝还是在自己的日程里加上了去演武场逛一圈。

再这么胖下去他可就真的抱不动了。

见皇帝缓步走出,小宫女赶忙拎着榻上的窝跟上去,内侍紧接在后面,守着御书房的宫人小心把今天批阅好的奏折端下去放置好,熄灭灯火,关门落锁。

……

热水洗去一天的疲惫,皇帝披着半干的头发从后殿出来,早有人在卧房里等着。

江南新送上的茶,他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别人拆了封,泡得满室茶香。

虽是如此皇帝也不恼,甚至心情颇好的笑起来:“早朝时听喜鹊在叫,果真有好事将至。”

来客只瞥了他一眼,没做任何回应。

皇帝凑上去,说道:“味道可好?”

“尚可。”客人点头,眼神浅淡。

皇帝叹气:“江南新贡的茶也不过得白云城主尚可二字,我倒可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招待你了。”

深夜来访的,竟是叶孤城。

对皇帝这般模样叶孤城早就已经习惯了,自从皇城一战之后他也就几乎从未见过这人正经起来,懒散又吊儿郎当的样子十足的纨绔。

是以他只淡淡道:“来自是有事的。”

没事他也不会跑到这人这里来找罪受。

皇帝摸摸下巴,叹道:“佳人夜探,多是身不由己,便是粉身碎骨,也定要为其效犬马之劳啊。”

他说的轻佻,眉梢眼角都透着得意。

每当看到这人这幅样子,叶孤城都会油然而生一种郁燥,就像是被什么食肉动物盯上了,回头一看却只能看见只兔子一样,对于自己境况无能为力的郁燥。

可惜眼前之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索性也早就习惯了。叶孤城就权当没听见,接着说道:“南王留下的黄金,你不要了?”

南王敢谋逆自然是有本钱的,串着大太监王安,趁先帝昏庸,皇帝刚刚上位,被世家逼得喘不上气的时候,偷偷摸摸搬空了国库里一大半的银钱。

足足亿两黄金,皇帝刚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差点被气得闭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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