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东是什么人,他这些年接触复杂的人情世故太多了,对人心可以说有着分析的透彻,如果汪掌珠是被迫嫁给宋良玉的,那她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跟他生孩子!

从前的楚焕东,在得知汪掌珠嫁给宋良玉后,还可以自我安慰说汪掌珠是被迫的,汪掌珠和宋良玉或许只是有名无实的婚姻。

可事实呢,人家竟然有了孩子!

一想到汪掌珠跟宋良玉有过孩子,想着他们在一起同床共枕,欢爱缠绵,楚焕东的怒火一瞬间升到了顶点。

楚焕东这个人内心冷漠,骨子里清高到了极点,轻易不会对人产生感情,但往往就是他这样的人,认准一份感情就会偏执又专一,容不得一点背叛和欺骗。

他这个人在精神和ròu_tǐ上都有着严重的洁癖,一时间,他根本无法接受汪掌珠和宋良玉有了孩子的事实。

楚焕东一人站在走廊里很久,他看着汪掌珠那扇病房的门,眯眼思索,如果是别的女人,他都不会出面,直接让人打了了事,但汪掌珠对他绝对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

他纠结着,痛苦着,愤怒着,嫉恨着,想着自己是进去还是不进去,进去了应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汪掌珠。

楚焕东无论怎么强悍,精明,睿智,但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甚至是比普通男人还愿意吃醋,还要计较偏执的男人,所以做出的事情,自然又狠又绝。

他心头的火气不住的蹭蹭往上窜,眯了眯眼,走进汪掌珠的病房。

第四十章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当汪掌珠再次醒过來时,已经身处明亮宽敞的病房,窗外鸟鸣啾啾,屋内阵阵花香,如此的盛世太平,映衬着那个嘈杂,混乱,血腥的夜晚,如同一个不真实的噩梦。

爸爸!爸爸!

汪掌珠想到倒在地上任凭宋良玉踢打的爸爸,心如刀割,泪意上涌,她闭了闭眼睛,压下泪水。

再睁开眼睛时,汪掌珠微一转头,就看见沙上坐着的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那个男人熠熠生辉的双眼,在阳光之下折射出迷人的光彩。

汪掌珠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这只是一个梦,一个长久以來一直想做却从沒有实现过的美梦。

她烫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楚焕东,感到血液都在热切的呼啸,心脏跳的如同雷鼓,焕东哥,焕东哥……她蠕动着嘴唇,不住的唤着,但终因为自己嗓子沙哑,无法出声。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楚焕东姿态舒展的坐在沙上,平静坦然的看着汪掌珠。

汪掌珠如同被楚焕东的态度吓到了,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她心心念念惦念的男人,此时看着她礼貌的笑着,浑身散着冰冷拒绝的信息,本來心中有无数的话要对他说,有无数的相思要对他诉,此时都被他疏离的态度硬生生的憋了回來。

汪掌珠沒期待着有多么激动人心的迎接,但这样的冷淡又是为了什么?

人家的态度冷淡,自己也不好太热情,汪掌珠收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轻咳了一下嗓子,点点头,哑声说道:“谢谢你这次出手相救。”

“宋夫人,客气了!”

汪掌珠如遭雷击,窗外的阳光依旧明亮,可是她的心却如坠冰窟,昔日温柔深情的焕东哥哥,如今即使脸带笑容,眉宇间隐带的那股冷漠却让人望而生畏。

楚焕东残忍的运用了一种礼貌地,温和地,却足可以凌迟一个女人心的,最恶毒的语言!

汪掌珠现在才真的了解上天对她的惩罚,失去爸爸不够,失去孩子不够,还要让她失去最爱的,唯一的依靠,命运对她何其残忍。

汪掌珠自我安慰的猜想,楚焕东这样对她,很可能是生气她嫁给了宋良玉,她想告诉他自己因为什么跟宋良玉结婚的,摸摸肚子,悲惨的世界,,她四个多月的活生生证据又消失了。

她不想让楚焕东误会她,开口解释,“我当初和宋良玉结婚,是因为……”

“因为什么都不重要,我们离婚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楚焕东黑眸深邃如潭,挺立的鼻翼之下一张薄唇微微地、不屑地上扬着。

汪掌珠只觉得一阵酸楚和伤感,一种说不出的难过让她阖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刚想继续说下去,小幽推门走了进來。

此时的小幽已经成了一个真正的美女,五官立体,皮肤白皙,头利落的在后面挽了个髻,画着淡妆,一身杏色的修身小西装,五寸的高跟鞋,腰背挺直,美艳,冷静,高贵,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女人。

“汪小姐,你好些了吗?”小幽把手里大束的百合花放到汪掌珠的床头,对着她微微含笑。

半靠在床头的汪掌珠,得仰着脖子看小幽,她张嘴说了个好,感觉一股浊气随之而出,她几天沒有洗漱,头凌乱,皮肤干涩,在衣饰整洁光鲜的小幽面前,她竟然有几分自惭形秽。

小幽和楚焕东并排而坐,两人的姿势看着默契又舒服,小幽对着楚焕东的笑容娇俏,说话时嗓音轻柔,“昨天晚上你说胃疼,今天早晨记着吃药了吗?”

楚焕东转头对小幽轻轻一笑,冷漠全然褪去,满目的温柔,“你看的这么紧,我敢不吃吗!”

汪掌珠身体一阵冷,扯着被子往身上盖了盖,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原來说的不止是自己!

“宋夫人,你放心住在这里养伤,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对小幽说,不要跟我们客气。”楚焕东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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