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顺着白皙脸颊滑落,掉在身下床上,很快被床单吸收,不留丝毫痕迹。

何青瞥过了眼,无论男人怎么折腾自己,都没再喊出过声音来。

他心中憋了一股狠劲,卫秦屿越是喜欢他的声音,他就越是不让这人听到。

男人看着固执的少年,也不挑剔,“没关系,你的身子就足够了。”

到了最后,何青被弄的浑浑噩噩,满脸眼泪啜泣时,他终于肯放过了他,但压在少年白皙光滑的身上,卫秦屿忍不住吻了好一会才抬头。

“别生气了,你想要什么礼物,我买给你。”

虽然在何青之前没有豢养过小宠,但卫秦屿生活在这个圈子,当然知道该如何讨身下人欢心。

他却忘了,何青不是那些只要一点钱便巴巴凑上来的小宠物,听到这番话也没什么反应。

见他不说话,卫秦屿也不恼,反正他只要得到这具身体就好,满脸餍足的起身,余光瞥到阳台上正晒着阳光的花,男人饶有兴致的蹲下身看了会,才离开了少年的房间。

等他走后,床上的少年呆了好一会,这才哭出了声,他咬住被角,不让自己的哭声外溢,眼泪打s-hi了被子,浑身狼藉。

没有什么比这更绝望的了。

他想要平等的爱,可他喜欢的那个人,却只是将他当做玩具。

喜欢,也就留着。

收藏在自己的柜中,不许别人看,不许别人碰。

玩具玩玩可以,又怎么会有人愿意与玩具永伴一生呢。

这场爱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

少年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他吃饭,睡觉,都是正常的,可脸却越来越苍白,就连平日红润的唇都少了几分颜色。

卫秦屿察觉到了这些,叫医生来看只是说身子虚,需要好好休息,看着垂着眼乖乖伸出纤细手腕的少年,他只好让医生开了药。

何青从那天起就很乖顺,仿佛回到了刚来卫家的时候,只是不同的是,他脸上再没了那时候的惧怕。

厨房煎了药端过来,卫秦屿让他喝,他端起来,一口一口的喝下,那药很苦,可他却像是没有感受到一般,神情平淡的喝完了。

他这几天瘦了很多,在卫家养回来的r_ou_仿佛都掉了个干净,小脸瘦出一个尖尖下巴,每日握着他腰的卫秦屿也能察觉到,就连腰都瘦了。

这是从那天两人谈话后开始的,他知道何青是想要自由,在用这种方式抗议。

可他不想放开。

孤独了这么久,只有面前人最合他的心意,如果放开了,他还从哪里找到这样一只金丝雀养着呢。

“阿青,你想要什么礼物?”

等他喝完药,男人抱着他坐在沙发上,温柔问他。

何青顺着他的意,头靠在男人肩上,听他问,眼波动了动,往外面的树上看去,见上面两只小鸟正跳动的欢,扯出了一抹笑。

“给我只小鸟吧,突然想养鸟了。”

卫秦屿正抚摸着他脸颊的手顿了顿,应了下来,“好。”

下午,有人便提了一只鹦鹉来,色彩艳丽的鹦鹉在笼子里跳来跳去,见自己被交到另一个人手上,眨巴眨巴绿豆眼,叫道,“你好!”

少年正看着它,听到这声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浅笑来,他小心的捧着笼子,转头看向因为他笑了有些怔楞的男人,轻声道,“谢谢卫先生。”

何青带着鹦鹉回房间了,卫秦屿站在原地,还想着那个笑。

浅浅淡淡的,却偏偏吸引着他所有的注意。

他这才想起来,何青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自从发现他的那些歌被自己卫秦屿阻拦着不让卖出去后,少年也不每天往外跑了,每天上完属于自己那两节的钢琴课便回来。

抱着花坐在房间里,发呆着等待男人回来。

可原来看到卫秦屿回来便绽放出来的笑容,也再也没有了。

卫秦屿觉得,自己还是喜欢何青笑的。

但他不想将人放出去,于是他想了一个新办法,送礼物。

每日的礼物如同流水一样的进了少年房间,何青每次都收了,只是最喜欢的还是那盆花和那只鹦鹉。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脸色也越来越白,终于在卫秦屿压着他行不轨之事时,少年咳嗽几声,咳出了血,男人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查不出来?怎么会查不出来?他都咳血了!”

何青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上,听着房间内的男人在发怒。

他垂下眼,手坐了一个抱住的姿势,等到感受到空落落的空气,才发现,自己的花盆落在了家里。

中医,西医,都查不出来何青得了什么病。

他还是每天都咳血,虽然很少,但那鲜红血迹印在男人眼中,让他开始慌了起来。

男人不再压着少年做他不喜欢的事,他抱着何青一同入睡,晚上,少年闭着眼,浅浅的呼吸着,卫秦屿撑起身子看着他在月光下越显苍白的脸,终于妥协了。

“你好,再见……”

少年瘦了很多,穿着往日合身的衣物,却空落落的,被风一吹便鼓了起来。

他站在阳台,正逗弄着鹦鹉,教他说话。

颜色漂亮的五彩鹦鹉也跟着学,“你好,再见……”

听到它的声音,何青开心的笑了。

卫秦屿起身,来到了少年身边,也伸出手去逗着鹦鹉,“你怎么只教他这两句?”

何青脸上还挂着苍白的笑,听男人问起便答了,“还教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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