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新谢过宴谙,就进了马车,她的夫君驾车朝着半壁店过去。

宴谙捏着鼻子,看着车中滚来滚去的腌臭j-i蛋,一点也不想进车中,他坐在车外,一边看着车主驾车,一边打听着镇上的店铺的情况。

镇上很热闹,两旁是各式店铺,酒楼,街上还有小商贩们叫卖着糖栗子,金丝党梅,杏片,梨干,夏末秋初,竟然还有加冰块的木瓜汁,荔枝浆卖。

宴谙站在大街上,鼻孔发痒,痒的他捏着鼻子也十分不舒服,于是松开手。

松开手,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瓢泼的大雨立刻降下。宴谙深吸一口气,雨水洒落在大地上,激起的泥土的味道很好闻,还带着糖栗子,木瓜汁,荔枝浆清凉的甜味。

俞秀山看着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大雨从瓦片上滚下来,雨水太大,都打得瓦片发颤。雨水哗啦哗啦的流下来,真像是有人拿着一个巨盆朝着天地间不停的泼水。

大雨一来,街上的小商贩急忙撤走摊位,站到两边的店铺下面避雨。俞秀山拉着珍珠和宴谙赶紧躲到了一家店铺的屋檐下。

一站到这家店铺的屋檐下,宴谙就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气,甜腻腻的,加足了蜜糖,足量的蜜糖混着着豆沙,乌梅,金桔,山楂,桂花的味道,连空气都可口起来。

小珍珠也闻到好闻的香味,她拽拽俞秀山的袖子,俞秀山打开纸包,从里面取出一块云片糕,送到珍珠嘴边。珍珠咬了一口云片糕,可还是不满足,指指店铺里:“乌梅糖,珍珠吃糖。”

俞秀山顺着珍珠的目光看过去。掌柜的正打开巴掌大的青花小坛,两根细白的手指夹出一粒黑亮的乌梅糖。

俞秀山把云片糕塞进宴谙的怀里:“我领着珍珠去买乌梅糖,一起去吗?”

雨太大了,站在街这边根本看不到街对面的情景,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宴谙摇摇头:“我外面等着。”

俞秀山拉着小珍珠进店。旺德斋三个大字挂在店中间,鎏金大字,颇是气派。

俞秀山牵着小珍珠走到柜台前,询问:“请问,这坛乌梅糖怎么卖?”

掌柜答非所问:“这坛共有乌梅一百个,要在皮上割出十字,用果醋泡了整整一晚,捞出来,沥干,加醋,玫瑰香露,砂糖,埋藏在底下,交白露时取出来,换醋换糖,再次密封起来,两个月才能取出来食用。”

俞秀山听他说了半天,赞美道:“那一定是好味道。”

掌柜皮笑r_ou_不笑:“如此费时费力,还是我亲手所做,当然是不卖的。”掌柜长相艳丽,眉眼浓重,犹如一道红金杂糅的晚霞。哪怕是皮笑r_ou_不笑,也够勾魂摄魄。

他笑完,端起青花小坛朝着东墙边过去。俞秀山才注意到东墙放着一把躺椅,不过是夏末秋初的季节,已经生起暖炉,暖炉上放着一只陶罐,陶罐中咕嘟咕嘟的煮着东西。

躺椅上躺着一个人,被遮的严严实实的,俞秀山只看到一缕灰白色的头发。大概躺椅上是一位老人。

掌柜从坛中拿出一粒乌梅糖放到躺椅上的人的唇边,。他转头去看外面的大雨,似乎是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说给躺椅上的人听:“怎么就下雨了,刚才还是晴天,不然可以推着你看看石榴果,石榴果都红了,雨真大。”

突如其来的雨真的很大,俞秀山也扭头去看外面的大雨。雨水沿着屋檐流下,像是一道道从天而降的溪水,没准里面还藏着看不见的鱼。

这样大的雨,俞秀山发现自己站在屋檐那儿避雨的大外甥不见了。

雨太大了,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地面上积的水已经没过脚踝。宴谙走在大街上,他的衣服是干的,鞋袜同样没有浸s-hi。

宴谙记得询问过车主,卖果子酒的最出名的酒肆就在旺德斋的不远处。所以宴谙让马车停在了旺德斋的门前。

宴谙一边吃着云片糕,一边往前走。

往前走了一段,果然闻到一股果子酒的味道,酒香巷子深,他沿着细小的巷子进去,悄无声息的站在一扇门前。

大雨哗啦哗啦的下,掩盖住宴谙推门的声音,他推开门,看到酒坛子上趴着一只小猫。小猫只有两只拳头大小,全身乌黑,只有四只爪子雪白,据说这种猫叫做乌云踏雪,不甚吉祥。

乌云踏雪露着肚皮躺在酒坛上,酒坛子旁边还躺着一只大猫,这种大猫通体雪白,只有四只爪子乌黑。大猫叼着一根烟杆,吞云吐雾,时不时的朝着朝着小猫吐上一口烟。

小猫眯着眼睛吸上一口烟雾,满足的用爪子抓抓肚皮,在酒坛上打了几圈滚,然后眯着眼睛舔了一口小碗中装着的果酒。

一只会享受的乌云踏雪。

宴谙叫道:“乌白。”

小猫在酒坛上睁开眼睛,翻过身,跳到大猫的肚皮上,然后落地,变成一个衣衫不整的青年,露着大半个白胸脯子,盯着宴谙看:“你怎么知道我叫乌白?”

妖怪的真名是不随便给人叫的,传说里有个占山为王的妖怪因为被人随便叫了名字,就被困在一只葫芦里,几百年后才能出来。

聪明的妖怪要善于从失败的傻妖怪那儿吸取经验。

乌白警惕的看着宴谙。

宴谙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书上的灰尘已经被小舅舅吹干净,可看起来仍然脏旧,特别是书的纸张之间还有灰尘落下来。

宴谙掀开一页,这是那本没有字的书。

乌白看着宴谙掀开书,真想上去把纸张间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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