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立道:“老先生怎会在此,此人又是何人?”
冯达将抱着的人放到地上,赫然就是已经死去的云来,徐青山大惊,然后失声道:“云叔,云叔,你怎么了。”然后乃用手去试云来的脉搏,却哪有一点气息?乃抬头看着冯达道:“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冯达叹息一声,道:“云来是被铁公子所杀,只因铁公子想得到这本逍遥秘撰。”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交给了徐青山。徐青山一看,这书的封面四个大字,正是逍遥秘撰。
徐青山神色悲凉,道:“云叔死守在荒北草堂十年,却终因此书而丧命。”突又慌张道:“还有父亲的墓穴……”
冯达道:“我已在走的时候,堵住了地下秘道的入口,别人暂时是进不去的。”
徐青山方不再紧张,道:“荒北草堂在那么偏僻的地方,铁公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冯达道:“明月山庄的探子遍布各地,要打探一件事,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云来之死纵然令人悲伤,但还好我们保住了这重要的东西,徐青山,你要好好保护它,这是万前辈的心血,绝不能落入奸邪之人的手中。”
徐青山看着冯达道:“多年前你救了我一命,多年后你又帮了我一回,你实在是个十分珍贵的朋友,也是个让人尊敬的前辈。”
冯达道:“我若没有救你,武林就会失去一位正义仁厚的大侠;我若不来帮你,江湖必将引来一场腥风血雨的浩劫。你要记住,因为你是徐青山,我才会帮你。”
徐青山道:“我记住了。”
秋雨下个不停,地上泥泞不堪,徐青山穿过了狭窄的巷道,看到了那一家棺材店,径直走了过去,他拉起那门环,撞了好几下。
门开了,一个的男人探出了头,这男人一只眼睛大如茶杯,另一只却小如豌豆,问道:“你找谁?”
徐青山道:“我要一副棺材,要好一点的。”
这男人一时喜笑颜开,道:“咱家的棺材,木质都是最好的,客人请里面看。”徐青山跟着走了进去。
这人给徐青山介绍了好几种不同木质的棺材,徐青山也看了很久,道:“最近有没有批量订购你家棺材的人?”
这男人道:“客官怎如此说,这种东西,批量订购,莫非一次死了很多人?咱家确实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不过一次订俩倒出现过一次,好像是得了什么怪病,母子都死了。”
徐青山道:“在你家订购棺材可有记录。”
男人道:“这个自然都记在本店的账簿里,不过给外人看,恐怕不妥。”
徐青山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道:“麻烦老板给我看一下,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这男人一把接过了银子,笑着道:“既然这样,客官稍等,我这就给你拿去。”
很快这男人就拿来了一本账簿,他翻到中间的地方,道:“这就是最近几个月订做棺材的详细记录。”
徐青山拿过一看,只见上面竟是人名,还有所订棺材的种类,价目。
徐青山乃道:“所订棺材的这些人,你可都熟悉?”
男人道:“有几个比较熟悉。”
徐青山又掏出了一锭银子,道:“麻烦老板,将你熟悉的这几个人的名字,做什么的,给我统计一下。”
这男人看到这一锭银子,笑着道:“这个好说。”已伸手接过了银子,道:“客官稍坐,我这就给你统计去。”
很快这男人就拿来了一张纸,徐青山看了一眼,将这纸收了起来。
徐青山收起了这纸,道:“老板,给我备一副棺材。”这男人道:“好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棺材道:“这是上好的木质,而且也显得尊贵,客官你觉得怎么样?”
徐青山道:“就这个了。”他又掏出了一锭银子,交给了这男人,走过去,扛起了棺材,就往外走。这男人道:“客官,慢走,要不我叫个伙计给您送过去吧。”徐青山道:“谢谢,不用了。”已走到了门前,这男人看着徐青山,露出了惊讶与难以理解的表情。
徐青山扛着这棺材,走在雨中,雨淋在了他的身上,他似乎在哆嗦,但他又将胸膛挺了挺,笔直前行,终到了那小亭处,放下了棺材,抽开了棺盖,将小亭中云来的尸体放了进去。负起这棺材,又走进了雨中,在一片荒草间,将这棺材放进了早先就挖好的坑里,然后就开始掩埋,雨不停地下,他似乎已承受不了这刺骨的寒冷,咳嗽了好久,终又开始掩埋。
徐青山起身的时候,雨已不再下了。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伸手擦了擦额头和脸,朝着前方走了出去。
他又到了那间竹楼,远远看去,何不知已站在外面,似在等着他。何不知待徐青山走了上来,道:“你查到了什么?”
徐青山道:“长安城的莫来棺材铺,最近生意十分红火。而江湖七大门派许多高手亦在最近神秘失踪。是以我去了这家棺材铺,统计出了近几个月棺材的买主。”
何不知道:“徐青山不愧为徐青山,七大门派之人离奇失踪,我亦想了很久,但如若在外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让这些人出城,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装在棺材里,如此,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不知这些买主却系何人?”
徐青山道:“天风布匹陈风,欣荣肉铺朱大,贵仁茶楼曹辉,万升钱庄尚凡。其余之人,都不尽详细。”
何不知道:“万升钱庄尚凡,万升钱庄,这个钱庄正是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