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驷斜睨他:“是你承诺的,我又没答应,我将他赶走,然后等着椒图子不就好了?”
庭庭急忙道:“不可!你只能想办法让他自己走,不然我岂非要落个说话不算的名声?”
天驷道:“咦,你这种厚脸皮的人居然还在乎名声?”
庭庭气噎:“我……我可是你的兄弟……”
天驷挑了挑眉,悠然坐下,慢悠悠道:“兄弟?从前我是天界无往不利的战神,还能勉强跟亢宿大人你称兄道弟,但现在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男宠,虽然我很不愿意,但是我已经对你高攀不起了。”
庭庭:“……”
天驷闲适的:“而且我不是记得亢宿大人你说过,那风来仙者是你角宿妹妹特意嘱咐过的,你舍得让人家对我失望么?自然是我一如既往一个不高兴就把他赶走了,比较符合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庭庭:“……”
天驷:“怎么?亢宿大人现在不在意你那个小角宿妹妹了?”
庭庭扶额:“她是我真妹妹,我们本来就都是龙族的,你不要乱点鸳鸯谱。”
天驷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那便是亲上加亲了。”
庭庭好声好气道:“我那日只是跟你玩笑,你这般气度非凡的战神,何必跟我计较。”
天驷淡淡的:“我好不容易才说服妤兮立我做驸马,你不要妄图阻碍我的大好前程。”
庭庭苦着脸:“你便看是我帮你出谋划策,帮你想出是天尊说她有九世轮回这个谎的份上……”
天驷听到天尊两个字,心下又是一虚,急忙打断他:“好吧,总归我没你那么无耻,还比你多了一分善心。”
庭庭道:“是是是,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
天驷满意的嗯一声:“说吧,你想怎么让他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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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庭的馊主意,自然还是让天驷继续保持侍宠的状态,好让风来仙者和南榕一样,自己心里膈应,从而离开。
天驷心想反正自己马上就会翻身打那些嘲弄他的人的脸,便也不是很在意这一时荣辱。
然而风来仙者却似和南榕殿下不太一样。
庭庭一路将他引到天驷和妤兮的寝殿,还刻意让天驷继续穿了那件滑肩的红袍,带了那支杏竹梅,远远的给他看一眼,便佯作愁苦道:“等会儿见了房宿,你切莫开口问他的身份。”
他指望着风来仙者好奇的追问为什么,结果后者却只是瞟了一眼,就立刻问了出来:“想来这位桑白公主的身体里,此刻是泰来公主的元神吧?”
庭庭一怔,想不到他如此慧眼:“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风来呵呵一笑:“小神猜的,若非泰来公主,世间还有谁能让威震六界的战神如此逆来顺受。”
庭庭干咳一声:“此事……万不可声张。”
风来急忙道:“小神口风一向很紧。只是公主的癖好倒很特殊,她喜欢男子身着这些奇装异服的么?”
庭庭顿了半晌:“公主的癖好一向……很怪。”
风来感慨良深:“房宿对外所向披靡,对内却敬爱有加,如此有担当有魄力有胸怀,果然不愧是我的师父。”
庭庭噎住:“拜师之事……尚早,毕竟……”
他脑子飞速的转:“毕竟你师父说了可能也不算,还得师母定夺……你看,你师母的癖好,如此……如此古怪。”
计划既然有变,他就得随机应变,他心里暗暗道了一句:泰来公主,对不住了。
风来却恍然道:“莫非……我也得穿着这种衣服?”
庭庭呛了一口,心道你还真敢想,嘴上却顺口就接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着风来惊愕的表情,他觉得心里有底了,紧接着又道:“而且房宿自己穿了这个衣服,定然是内心不忿的,说不定会让你穿的更夸张。”
风来脚步顿住,目中彷徨莫定,似是内心挣扎了半晌,却还是开口了:“师母元神离体,暂栖在他人体内,定然是心魂不定的,若有事情能讨她欢心,能让她转移一下灵台不明之苦,倒也是好事。”
他似是下了决心:“此等繁琐之事,原本就不应由师父来承担,我做弟子的,早该一肩担起才是。”
庭庭再度噎住:“你……你可想好了……此等有辱男儿气概之事……”
风来抬手示意他不必说下去:“星君切莫如此言语,师父他老人家做这件事都没有觉得有辱男儿气概,我又怎么会这般想。”
庭庭怔怔看着他,一时竟找不出言语来打击他。
这个风来仙者,倒是和天驷的很多言语颇有相似之处,说不定他俩还会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他心里发麻,甚至开始盘算着是否要说服天驷,收两个徒弟。
还在心里嘀咕,冷不丁看到风来仙者已经拈了一个咒决,一转身将自己的玉带云衫化成了和天驷一样的滑肩样式,而且有模有样的也弄了一枝花插在头上,一本正经的问庭庭:“星君帮我看一下这花戴的正不正?可需要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