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住季榆的双唇,轻轻地吮吸了一下,度一方并没有再做什么其他的动作,就退了开来。他垂下头,看着因为自己这毫无征兆的举动,而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某个妖怪,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笑着问道:“你刚刚说,动什么?”

季榆:……

他不玩了!这人欺负妖怪!!

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被占了便宜的感受,季榆的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忍住,低下头就照着手里抓着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这一回,可是真的没有丝毫的留情,一口下去,立马就见了红。

任由带着些许铁锈一般的腥咸的味道在嘴里扩散开来,季榆只觉得胸口莫名憋着的一股气膈得他难受,顿时又用力了几分。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那好不作假的疼痛,度一方的手指一动,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来他这一次,确实是逗弄得有点过头了,也亏得这个小妖怪不会把这种事记在心里,只是咬他一口出出气,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去弥补自己做错的事情。

不管曾经看过多少部电影,又或者扮演过多少个陷入热恋当中的角色,当恋爱这回事儿,落在了自己头上的时候,总是能够让人失了分寸。

好半天才止住了笑声,度一方抬起手,摸了摸某个还不肯松嘴的妖怪的脑袋,只觉得自己手腕上疼得更加厉害了。

这个家伙下嘴还真是不轻,度一方都控制不住地思考起,这一次留下的疤,得多久才能消下去来了。

不过幸好他之前就已经决定,在没把某件事解决之前,他不打算再接其他戏了——把自己和季榆都陷入危险不说,说不定还会像上次那样,直接干扰到影片的拍摄,连累到别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这都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他可以把休息的时间再延长一些,顺便去把其他的事情也一块儿办了?

看了一眼某个因为自己的反应,不自觉地放松了力道的人,度一方的嘴角略微翘起了些许。

比如带着这个人,去国外领个证,再度一度蜜月什么的,这种事情,他可是无比乐意的。

总觉得度一方的反应和自己想象当中的差了太多,季榆偷偷地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表情,发现这人的脸上,真的没有一点儿为了自己刚做的事情而感到生气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点心虚了起来。

有点犹犹豫豫地松开了咬着度一方的手腕的牙,季榆又悄悄地瞄了对方一眼,而后像是想掩饰什么似的,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在自己咬出来的伤口上舔了舔。

度一方见状,顿时倒吸了口冷气,也不知道是因为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还是眼前的画面带来的冲击。

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有些艰难地亚下胸口翻腾而起的热意,度一方看着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该怎样开口道歉的人,沉默了一阵子,主动出了声:“再舔一下?”

季榆:……

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心里头的那点纠结都没了踪影,季榆斜了面前的人一眼,不受控制地在心里考虑起,自己是不是应该再给对方来上一口更合适来了。

不过最后,秉着为人处世要宽宏大量的原则,季榆最后还是没有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

趴在桌子上看着度一方找出备用药和纱布,熟练地给自己包扎的动作,季榆表示,果然多演些角色,还是有那么些好处的。

至少要是换了别人,这种情况下,肯定得先去医院一趟。

这会儿倒是一点都没了刚才的愧疚,季榆一边坐在边上心安理得地围观着,一边还不忘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度一方的动作和对方在电影里的区别。

把自己手上的纱布打了个结,又转了转手腕,确定这玩意儿没有影响到自己的行动之后,度一方才收起手边的东西站了起来:“走吧。”

“……啊?”被度一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有点发懵,季榆仰着头看着对方,好半天都没动弹一下。

“我订了下午的电影票,”随手把手里的医药箱放回了电视机柜的抽屉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度一方总觉得,似乎从某个妖怪来到他家之后,他用到这东西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度一方指了指墙上的挂钟,“现在出去吃个饭,再去电影院正好。”

可能是跟在度一方的身边时间比较久了的缘故,季榆对电影这东西,也产生了不小的兴趣,只是前段时间度一方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带对方一起去电影院,看一场真正的电影。

坐在家里,盯着电视屏幕,和同其他人一起坐在电影院当中,看着那占据了整面墙的画面,总归是不一样的感受。

听到度一方的话,季榆的眼睛倏地一亮,连上也流露出几分期待来。

电影院外头的空间总是很宽敞,还经常都有人守着,他一直没敢偷溜进去,生怕被人抓住了拿去炖蛇羹吃。这会儿有了机会,怎么可能错过?但是……看到度一方拿起手机和钱包,一副已经准备好出门的样子,季榆的眼中浮现出些许担忧来。

“就这样出去,没关系吗?”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没忍住,把这个问题给问了出来。

度一方闻言,侧过头看了季榆一眼,蓦地敲了一下掌心,无比浮夸地摆出了恍然的表情:“你不说我都忘了,”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朝房间里走去,“我先化个妆。”

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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