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当她是出淤泥而不染,小心呵护,一心想娶了她入门,却是没想到她根本就是娲神派中人……”
娲神派也不知与方家何恩何怨,要这般处心积虑的祸害方家!
想到自己为了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家破人亡,险些丢了性命,他这时又恨不得立时给自己捅上两刀,为了这样的女子害了家族,害了家中长辈、兄弟,我方智是何其愚蠢!
明白这处却已是悔之晚矣!
自觉对不起家人,便一心盘算着便是以命抵命也要杀了那女人与娲神派的人,以赎我的罪孽,以后到了地下我才有面目见大阿爷!
他虽是不知晓仲祀伯的身份,不过只凭他们身边无数的娲神派护卫,也能猜出来这必是娲神派中大人物,定是比左御河还要厉害之人,说不得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圣主!
那女人日夜都与他厮混在一处,自己若想接近便要闯过那重重的护卫,更何况还有一个武功高深的圣主,方智深恨她已是不惜性命,只怕自己杀不了她白白费了这有用之躯,那这一腔的仇恨又有谁来与他报?
这一路尾随一路跟着却是一路没有寻到下手的机会,到了临州城日夜守着那宅子,里头人进进出出同样也寻不到机会,正在苦闷之间,得那老乞丐相询便不由说了实话。
那老乞丐听了却是笑道,
“这事儿好办!你即是连命都不要,也要报仇那便更好办了!”
“哦……”
方智神情一动,忙问道,
“前辈,有何法子?”
那老乞丐四下瞧了瞧,冲着身边的小乞丐便是一脚,
“去去去!给爷爷滚一边儿去!”
一众小乞丐一哄而散,滚到一旁晒太阳去了,将这一块空地留给他们二人,老乞丐把脏兮兮的一只手伸到了方智眼前,
“你说你出身大家,想来银子应也是不缺的,若是有银子一切好说,若是没有银子嘛……嘿嘿……”
方智想了想应道,
“银子我还有一些,前辈直管说个数就是!”
老乞丐满意点头,
“好!不愧是大家出身,是个爽快汉子!”
当下两根手指头伸出来翻了一翻,
“二万两银?”
老乞丐摇头道,
“四万两银子!”
方智闻言沉呤道,
“四万两银子我也拿得出来,只是你先说一说有何法子!”
他前头为了同怜玉在外头过自家的小日子,办事时偷偷夹带了私活儿,自己贩些东西卖,几年下来倒也是小有积蓄,四万两银子也拿得出来。
老乞丐嘿嘿笑道,
“不见兔子不撒鹰!小子……让你瞧瞧爷爷的好东西……”
一面说一面从怀里摸了油纸包出来,打开来给方智瞧里头是黑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东西?”
老乞丐笑得十足猥琐,
“这东西吃进去无用,吸进去无用,若是抹在了那处再男女交合……嘿嘿……她便会死的要多惨有多惨!”
“真的么?”
老乞丐笑道,
“你以为这东西我是从那处得来的?便是前头那巷里妙手堂的段大夫被女支院里的女表子给弄得家破人亡了,骗了银子不说,勾了老子又去勾儿子,他那傻儿子还嚷嚷着要把那女表子娶进门,气得老妻上了吊,儿子也不认他这老子了。那段大夫便发了狠拼着命不要,弄出这么一个玩意儿来,把这东西抹在那处,去寻了那女表子,三日后便全身溃烂,每日惨叫吓得那楼里的老鸨子,人都没死便连夜就扔到乱葬岗上去了……”
方智闻言心动了,
“这东西我用了会怎样?”
“嘿……嘿……”
老乞丐伸出一个指头道,
“一个死字罢了!”
见方智垂下眼睑沉思便将东西收进了怀里道,
“四万两银子,她死你也死,你自家好好想想再来回我话吧!”
方智不发一言回到原处蜷缩了身子,老乞丐瞧着嘿嘿一笑,
反正银子我也收了,话我也带到了,这小子若是惜命不做便罢了!
方智却是只用了一夜便来寻了老乞丐,
“银子我给你一半,待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另一半!”
老乞丐道,
“嘿嘿!你怕我骗你么?”
方智应道,
“若你这药真有效,我也活不了性命,银子留着也无用,必是会给你的!”
老乞丐点头道,
“你放心!我这药必是有效的!”
方智给了他两万两银子的银票,将那药取到了手中,
“记住了事前用,事后若是不吃酒许是还能多活一阵子!”
方智记下了,转身出了破庙,在那城北附近寻了一处上等的客栈住下,这厢重新梳洗打扮刮去满脸的胡须,又让小二买了衣裳换上,倒又回复了那英挺样儿。
这厢便每日里候着那宅子,等着机会。
这机会倒也很快就来了!
却说这方家人这么一闹那仲祀伯立时下令召了众人回来,这厢真是大发雷霆将仲烨璘与左御河骂了狗血淋头,
“若是不将那帮子人寻出来,你们便别来见我!”
仲烨璘接了令却是与左御河连手清扫那京城周边的贼窝,这临州城的绿林道上,被人一夜之间连着挑了四座寨子,倒将这一帮子绿林好汉惹出了性子,又有那有心人点醒,便结成同盟与娲神派连着火拼了好几场,闹得整个京师附近都是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