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不清,潸潸忽然没来由的心慌,她伸手摸着他高蜓的鼻梁,竟然觉出一点点湿意。

江逾白按住她的手,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接着气息越发平稳,好像是睡着了。

也许是冷气太足,潸潸觉得冷,她蜷缩在江逾白的怀里把空调被盖在两人身上,也跟着沉沉睡去。

如果真要选择在一个人的怀里长睡不醒,那么这一刻,潸潸会毫不犹豫的躺在江逾白怀里。

江夫人走了之后就再没有回来,大家平安的度过一晚上,但是潸潸却不敢掉以轻心,她相信江夫人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上午江逾白开了个视频会议,10点多的时候他提议要出来透透气,潸潸把他推到蔷薇花廊下,顺手还带给他一本书。一会儿婆婆也来了,张嫂沏了一壶好茶,又摆下几碟南边带来的桂花酥、糯米藕、玫瑰糖,几个人说说笑笑倒也过得轻松愉悦。

江逾白很喜欢听老人说话,特别喜欢听她讲潸潸小时候的故事。潸潸托着腮听得也入了迷,故事里的她勇敢刁蛮,总被抱在爸爸的臂弯里跟着他到处去,她有一只可爱的小狗叫托比,还有一匹小马叫迪迪,她就像个公主一样生活在爸爸给她建造的城堡里,无忧无虑。

江逾白戳戳她的脸:“说的是你吗?怪不得现在这么蛮,从小就这样呀。”

潸潸也迷茫了,这是她吗?她已经被后来生活的苦浸透,竟然都忘了自己还有那么开心的时候。

张嫂跑过来递给潸潸她的手机:“潸潸小姐,你的电话。”

潸潸接过来一看,秀丽的眉毛不由的皱起来“这个人又想干什么?”

☆、69.其他的女人不过是生孩子的工具

潸潸接过来一看,秀丽的眉毛不由的皱起来“这个人又想干什么?”

来电显示的赫然是苏珊的名字。

她看了看婆婆和江逾白,然后拿着手机走远了才接起来。

苏珊的声音在电话里听着有点委屈,她说:“潸潸,我还以为你不接我电话呢。”

潸潸这人直肠子,有什么不会藏着掖着,经过昨天的事她的声音明显冷淡了许多,“苏珊,哪有那回事,我在花园里,没有听到手机响,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珊在电话那边顿了一下,然后说:“我是想给你道个歉,昨天的事情我真没有想到会那样,给你难堪了,潸潸,对不起。”

虽然苏珊很诚挚,但潸潸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那些刻意讨好江夫人的手段她都看在眼里,当然这可能是一个下属对上司的逢迎手段,但这让潸潸更加认识了苏珊。虽然昨天她没有表现出对江逾白一丁点意思,但是联系上次医院里江逾白说她是江培风的人,她决定要和她保持距离。

但总不能说我不相信你你以后别来找我了,这样等于给自己树敌,潸潸想了想笑着说:“苏珊,看你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我不过是个合同工,早晚要解约的,江逾白还是找你这样的女孩子才般配。”

潸潸不傻,话语里已经带出了试探。

苏珊更聪明,她马上接过话头:“我哪有那样的福气,他们这种人就算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还是要找门当户对的,听说江董早已经看好了大明星池箐,她父亲是中国电影第一人,正好和他们江家匹配。”

三言两语,苏珊已经摘清楚了自己的嫌疑,还打出一张情敌牌,潸潸觉得真要拼心计自己三五个也不是苏珊的对手,还是敬而远之吧。

想到这里,潸潸笑着说:“是吗,那多好呀,嗨,这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情愿他早点结婚,我还点事先挂了,改天一起喝茶。”

“好的,有空喝茶。对了,潸潸,我从江董那里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这不废话吗?不该告诉我你还说了干什么?潸潸没来由的一阵反感,她耐着心说:“什么事?”

“陆湛结婚了,他们在巴黎举行的婚礼,江逾白没告诉你吗?”

潸潸的脑子轰的一声响,有那么一会儿一片空白,等她清醒过来,忽然觉得头上的天脚下的地都变得陌生,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那片天地。

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陆湛之余潸潸,几乎已经成为一种信仰和习惯,撇去爱情不谈,谁和谁相濡以沫十年后却再无关联能淡然处之?

失去陆湛,意味着潸潸失去了习以为常的生活习惯和态度,就好像一个人为着一个目标拼死拼活的去奋斗,一旦达成了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失去了陆湛,她的生活轨道全乱了,以后,又该怎么办?

“潸潸,潸潸,你在听吗?”苏珊的声音终于在一片轰鸣潮声中脱颖而出,把潸潸的思绪拉回来。

“在听,苏珊,谢谢你告诉我,我知道了,那个,再见。”

握着发烫的电话,潸潸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站在骄阳里,可这里炙热灿烂的阳光却晒不热她心尖儿的冷意。

闭上眼睛几次深呼吸,她终于觉得自己正常一点,然后才踩着虚浮的步子回到了蔷薇花廊下。

江逾白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看书。

婆婆闭着眼睛似乎是盹着了,笑米米的闭着眼睛,看到一老一少坐在那里潸潸的眼睛湿润了,这种场景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只是没想到男主角已经换成了江逾白。

慢腾腾的坐在江逾白身边,顺手捏起刚才吃的桂花糕塞嘴里,却木肤肤的尝不出个味道,江逾白漫不经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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