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根,就如失去控制的藤蔓一样疯长。潸潸觉得自己都快疯了,掐着手指算着江逾白回程的时间,她想早一点看到他扑进他的胸膛感受他的体温和心跳,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念他。

11点多的时候江逾白在机场给她打电话,说他马上就要登机。

潸潸刚从医院里把清苒接回来,一身大汗的在换鞋,她用耳朵和肩膀夹住手机,柔声说:“我去接你吧。”

“怎么?想我了?”他的声音温润清朗,此时低低的响在她耳边,就像一把柔软的羽毛细细搔着她心里最柔软的皱褶。

“啊,讨厌你,就会欺负我,快说,用不用我去接?”潸潸的脸颊开了桃花儿,她坐在地板上,嘴上装着凶悍,心里却软的一塌糊涂。

“欺负你呀!”江逾白的尾音拉的长长的,一听就没什么好话,果然,他接着说:“如果能在机场里欺负你也不错,但是到处都是人,难道我们去男厕所里?”

“啊!江逾白,你还能不能行了?”

“行,怎么不行,你老公我现在就一柱擎天了,怎么办?我还要上飞机。”

潸潸只觉得电话都烫耳朵,她嘟着果冻般纷嫩的小嘴说:“大流氓,不要和你说话了,挂了。”

“别,潸潸,开玩笑的,不要这么小气。你不用来接我,大中午的天太热,而且我还要先到公司里,今晚我会早点回家,洗好了在牀上等着我。”

要是没有后面的,潸潸肯定会觉得江逾白很体贴,现在听来感觉就像自己欲求不满是的,真的好丢人呀。

江逾白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潸潸听到江逾白说:“那我挂了,要上飞机了。”

潸潸嗯了一声,忽然又想起什么,她急促的说:“江逾白,等你回来我有话要告诉你,很重要很重要的话。”

“好,宝贝儿,等着我。”

直到那边没了声息潸潸还舍不得挂电话,她歪着头抱住膝盖慢慢在脑子里描绘江逾白的样子,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像个撒旦抢走了她世界里的阳光,却不知道原来他是用自己的方式给她遮风挡雨。

或许,潸潸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她和陆湛的十年不过是为了铺垫他和她相遇的这一天……

潸潸洗了澡换了衣服躺牀上想睡一会儿,结果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她索性起来,把他们的房间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又忙出一身汗。

好容易熬到2点,她飞快的拿起手机,第一时间给江逾白打过电话去,自从上次发生的那起空难开始,潸潸对坐飞机其实是拒绝的,每次江逾白出差她都提心吊胆,非要等飞机落地她的心才能落到肚子里。

电话响了好久江逾白都没接,潸潸陡然紧张起来。

她立马给接机的小李打,小李倒是很快接起来了,说江逾白还没有出来。

潸潸又给江逾白打,这回他接了,潸潸听到他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

可江逾白的声音有点急躁,“潸潸,你听我说,我现在要去城郊,最近我们在那里买下一个老旧国企化工厂,手续一直没办妥,现在那个厂有人闹事,把我们公司去那里办事的律师给扣了,风叔已经赶过去,我马上也要去,不知道晚上什么时候回来,你不用等我了。”

潸潸也听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感觉到很严重,她忙问:“那个有危险吗?”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上车了,有事给你打电话。”

江逾白挂了电话,潸潸耳边儿传来单调的滴滴声,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感到一阵心慌,脑子里轰的一声,有那么一瞬,她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

潸潸的脸一下子就褪去血色,她扶着桌子站住,这种状况她曾经有过,十年前,爸爸出事的那一天,她也曾有一瞬封闭了自己的五感。

手指曲起,紧紧的抓住桌子,潸潸对自己说不要胡思乱想,她想倒杯水给自己喝,谁知道玻璃杯一下从手里脱落,掉在地上碎成渣渣。

“哎呀,我这是怎么了?”潸潸一边自责一边蹲下捡玻璃碎片,谁知道一下划在手指上,鲜红的血珠子冒出来然后止也止不住。

潸潸咬牙捏住,然后跑到浴室里冲凉水。水哗哗的流着,她的脑子也不知道有些什么东西在流淌,直到手都冰冷了她才清醒过来。

这个家里每个人都好像各自为政,都不交流一样,潸潸此时特别想找个能说话的人,想了想,她去找了阿浪。

阿浪正在给家里的牧羊犬洗澡,他穿着个迷彩紧身背心,牛仔裤的裤脚挽到小腿肚,露出强健的手臂和小腿。清苒坐在二楼的阳台上,远远看着阿浪,阿浪干活的间隙偶尔抬头对她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潸潸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她踌躇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该去打扰他们,毕竟江逾白那边到目前为止什么也没有。

她自己一个人熬着,毕竟独自煎熬曾经是潸潸最拿手的,可到了今天她发现自己的功力退步了很多,原来人在有朋友有爱人的时候忍受孤独的能力几乎为零。

时间一格格的推进,可是感受一下,当蚂蚁被黏在糖碗里一圈儿一圈儿的那种焦躁,潸潸真的快崩溃了,她忍不住便给丝丝打了个电话。

丝丝一听情况也挺急,不过她昨天已经被叶方襦押回b市了,所以也是干着急。她宽慰潸潸:“你别急,现在是法制社会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再说他们都带着保镖司机,要不我给我哥打个电话问问,让他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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