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正觉不对,就见他手中抓得根本不是什么木奉槌,而是某人忍着身上的疼痛,给他来了一拳,可惜无情全身都被云昭用纱布裹成粽子,手臂自然也不例外,不仅降低了无情的出手速度,看起来也跟木奉槌似的,动作实在是灵活不了。

“昭儿怎么这么慢?”药老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人也随之走进房间里。

药老人让徒弟给无情送药,可久久不见徒弟出来,他担心徒弟又嘴欠,惹到人,所以就进来看看。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云昭抓着无情的手,无情面无表情地看着云昭。

药老人一愣,“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云昭一撇嘴,放开无情的手,“不就叫了声韶美人嘛,至于吗?小心再把伤口弄裂了。”

药老人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个没看住,他徒弟的嘴欠就惹到人家了,唉,他徒弟怎么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呢?

见他师傅瞪着他,云昭无奈,只好向无情道歉,“对不起啊单韶,我不该叫你韶美人的。”

这歉道得一点儿诚意也没有,可药老人也管不了那么多,听到无情这个名字,他一愣,随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单韶?绝情宫的少宫主?单绝家的韶儿?”

看着一脸激动的药老人,无情想了想,开口问道,“药老人前辈?”

在无情的印象中,他爹的朋友不少,能让他爹信任知道他们几个的却很少,其他几个无情偶尔还能见到,只有这个药老人,他只在小得时候见过几回。

得到了无情的确认,药老人乐开了花,“真得是你啊,韶儿,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令尊还好吧?”

无情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脸也有所缓和,“家父一切安好,请前辈放心。”

“那就好。”药老人乐呵呵的,“韶儿,你就在我这里安心的养伤吧,否则你要是有个万一,要我如何向单绝交代?”说罢,药老人又转头看向云昭,眼中满是警告,“昭儿,好好照顾韶儿!”

云昭撇撇嘴,“好。”徒儿就是没有友人之子好啊,他还真命苦啊!

警告完了徒弟,药老人也不管云昭是怎么想的,拉着无情,了解他好友单绝的近况。

好几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好友,突然间遇到好友的儿子,药老人的心情无情多多少少也能理解,因此他也毫不隐瞒,将他所知道的告知药老人。

难得看到他师傅除了医术药草之外,还能如此的兴奋,云昭识趣地退出去,不去打扰药老人他们。

出了房门,云昭走进正屋,这正屋原就不大,除了一张吃饭用的方桌和两三把小长凳外,屋内放满了药老人的药材,使得原本就不大的屋子看起来更加狭小,云昭也不介意,走到桌边坐在小长凳上,手撑着桌子,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一个地方。

这是自云昭受伤醒来后最常做的动作了,每次他就这样看着他师傅忙碌着,脑中努力想着他失去的记忆。

不错,自从他脑袋受伤之后,他就忘记了一切,如果不是有药老人在,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过云昭也没太过在意,能想起来的时候他自然能想起来,太过刻意了,反而什么也想不起来。

在云昭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也多亏了药老人,他才能活得像现在这么轻松自在,就是无聊了点。

药老人是个药痴,除了药他什么都不敢兴趣,云昭想找他说说话解解闷,药老人一心扑在药上,才没功夫理会云昭呢。云昭这些日子可谓是过得无趣极了。

不过现在好了,他们这里又来了一个人,又受了伤,有大把的时间陪云昭唠嗑了。

云昭嘴角微微扬起,无论这个单韶是谁他都不会轻易放过,说不定还可以和他一起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呢。

云昭在这边打坏主意,那边药老人也出了房间,让受伤的无情好好休息。

一进正屋,就看到云昭撑着脑袋在发呆,药老人没有注意到云昭唇边那轻微的坏笑,还以为云昭又在努力去忆起那失去的记忆,他叹了口气,走到云昭的身边,伸手揉揉云昭的脑袋,“昭儿,不急,迟早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云昭不着痕迹地躲开他师傅的手,瞄了眼无情所在房间的方向,“那美人睡了?”

闻言药老人出言警告云昭,“昭儿,他生得再美也是个男人,你再这么口无遮拦,他是真得会要了你的命的。记住他叫单韶,你也可以叫他无情,千万不要再叫他美人。”

云昭点点头,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会管住自己的嘴的。

见云昭将他的话听进去了,药老人这才满意了,又一心扑到药身上。云昭翻了个白眼,继续发他的呆,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只希望那家伙快点好一些,不要老是睡觉,这样他才有得玩儿啊!

云昭的期望没过几天就实现了,无情虽受了重伤又中了剧毒,但好在救治及时,他的身体又好,因此没几天他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只剩那道从右肩延伸到腹部的伤口,不过这伤口也已开始结痂,只有不要有太大的动作,基本是没什么事了。

这天云昭手拿着托盘来找无情,托盘上放着纱布和治疗外伤的药,云昭是来给无情换药的,这几天无情换药的事,云昭可是亲力亲为,虽说无情也是不乐意的,但当时的他确实是需要别人帮忙的,但今时不同往日。

无情一见云昭拿着东西进来,就知道云昭是来干嘛的,“我自己来。”

要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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