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生气,两指捏着她鼻子。

康洛头后仰远离他的魔爪:“痛,你别捏我鼻子啊!”讨厌死了,她小心地揉揉有点红的鼻头。“又不是我不看路,是那辆车它自己冲出来的,我是被受到牵连的倒霉路人甲!”

“你总有理,嗯?”他翻她腰让她趴在床上,腰一起,屁股弓起。

“你干嘛呀,大白天的……”她刚脸红,啪地两巴掌扇下来,哭了:“你打我?!”

“你错觉。”他收手睁眼说瞎话,脸色已平静,气息相当地稳定。将她扳回来。

康洛揉着受伤的屁股,痛倒是不痛,就是扫了面子。

“以后走路还看不看路?”金主的声音阴恻恻地透着威胁。

康洛是聪明人,马上赔笑直点头。见他松了脸色,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伸手圈上他脖子跪在他腿侧,声音娇滴滴地问:“仲霖,你很担心我?嗯?”那表情透着几分暧昧。

“我是你男人,怎么不担心?”他两臂圈上她小腰,轻轻地按了下,那里的精瘦肉还有些硬,晚上再揉揉吧。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呀……”她突然凑上他耳朵轻咬一口,小脸上荡漾的笑容是止不住地得意与甜蜜。

他身子一僵,她的表情也僵住。

轻轻地推开她的身子,他的表情很平淡,平淡到他与她的初识。

她渐渐地敛回笑容,以最短的时间平复自己的表情,尽量那样地淡漠,却还是来不及。被他发现,捧起小脸,那一脸的温柔低喃:“下次别问这种问题?嗯?”黑暗微黯地望着她。

她的表情,平淡到不自然地轻点头,“嗯……对不起。”低头。

他揉揉她发顶:“我去给你拿冰淇淋。”抽离床,出了屋。

她缓缓地抬头,这次是真正地表情平淡到冷漠:“搞屁啊……”语调轻柔地爆粗话。

***

给你适当地放肆,但千万别过界,我会很宠你,却不会给予任何地承诺。你是最听话的乖女孩,对吧?

……

或许是这样吧。

***

第五天忙完的秦仲霖带了康洛去海滩踩沙,这沙子有粗有细,踩得不甚舒服。却是挽着男人的手臂舍不得离开,不算长的海滩聚满了太多人,哪怕是黄昏,也无法浪漫地二人独处。

果然现实就是现实,梦幻的电影背后是大量的金钱。

只是突然想问:“仲霖,以后我要赚很多的钱,在海边买一幢别墅,然后有一块自己私人的海滩!你说,那需要多少钱?!”

面对她一脸的期待,他有些过于冷淡地回答:“在中国,不少于三千万吧。”

她瘪了嘴。

他下一瞬间安慰:“我很看好你,在三十岁前一定能赚到三千万的。”

她扯扯嘴嘀咕:“我可只能活二十五……”

海浪拍打着岩石,卷起层层浪花,湿了他们的裤脚,吹散了她的嘀咕。

他没听清楚,却是静静地看着她,突然间扳过她肩膀:“站好。”

她疑惑听从。

“把眼睛闭上,我送你件礼物。”

礼物?

她眼睛一亮,第二爱好是别人地送礼,于是乖乖地闭上眼,嘴嘴微微翘起说:“什么礼物礼物啊?!给支票吗?还是首饰?”

依他两手空空,口袋里能放的也就这些小物件。

他有点无奈:“嘴巴闭好,你脑袋里就只有这些吗?”

那不然咧?

她把嘴巴闭上了,在期待下迎来唇瓣上微微地热度。

四片唇瓣的相贴,一直贴了很久,久到耳边听到有小女孩的尖叫声:“妈妈,他们羞羞脸——”

她的脸有点红,羞什么羞啊,这么纯情的吻可不影响市容啊。

在那夕阳落日,在那已散去人潮的海滩上,一对外表出众的男女接了吻,蜻蜓点水一般地吻。

待他离开,她张眼,不悦嘟囔:“一个吻哦……还不如送我一块钱。”声音没敢放大让他听到。

他的浪漫礼物,她不懂,也不想懂,更不喜欢收。

***

无论哪个城市,黑社会都是存在的。差别在于,成不成气候,帮大还是帮小。

中国的流氓界,对普通百姓来说还是知名度不高的,却不代表他们就不知道黑社会的存在,差别在于,不知道这帮派叫啥名字,帮主是谁。

自古以来,有正,便有邪。

黑社会以东北最为出名,其次是四川、重庆。香港澳门都得排第三,可见中国人,虽然和谐,仍然暗地里暴力。上海的黑社会,在全中国,还排不上名号,可能太过繁华,就和北京一样。

上海的最大帮项元帮,一直想挤上三大帮派之一,可惜东北自古以来都是强悍的主,四川、重庆又是人才不断,上海的聪明人全去漂白当商人了,谁来领头?

项元帮军师活地挺郁闷,他一直感觉自己是千里马,可惜就差伯乐,害他一直闲闲无事做。两月前来了个小子,老大千金捧心肝里的小白脸。听说以前好赌又吸粉,这两月突然进了戒毒所,今天是小姐要去接人的日子。

他这位大军师被派了过来充场子,离开了麻将桌还有些不舒服。

眼看娇滴滴的大小姐领了个小白脸出来,模样是俊,还有几分人样。

“小包,辛苦你了!”美丽的少女一脸心疼地扑到那从戒毒所出来的少年身上,上下其手摸着那张小白脸:“你瘦了……”

“馨瑶,你别碰我成吗?”那人模人样的男人正是消失好久的邹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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