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照了一张。

司空泽野吐出一口烟圈,又一张。

司空泽野微微眯眼,看向旁边一对双胞胎小孩,再一张。

司空泽野的嘴角勾了一下,似乎在笑,一张……

司空泽野的刘海被风吹得飘起,一张……

司空泽野……

近距或者远距,白云裳不断调节着镜头,就像完全不能自控,有些着魔地,一张又一张地照着这个男人。

他绝对是上帝最精心的雕艺品。

不管哪个侧面,哪个角度,都完美得无懈可击。而且外国人深邃的五官,本来就十分上照,可想而知照片的效果……

忽然司空泽野的目光朝白云裳瞥来,她很快地转换镜头,拍身边的一只鸵鸟。

心却在胸口莫名地跳动着,像被抓包到的羞愧感、紧张感……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就连以前跟莫流原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过。她变得有些不像自己,而像青春期刚发情的少女。

也许失忆了,但在失忆前对司空泽野升起的那种悸动情愫还保留着。

毕竟脑子失忆了,心却没有。

但是那段时间以来司空泽野对她的种种伤害却忘掉了。

这对白云裳来说,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手心有些发麻,她心不在焉,于是踩到一只鸵鸟的脚丫。

“嘎嘎……”鸵鸟痛叫两声,就对着白云裳的头顶啄了两下。

那嘴可锋利,还好白云裳戴着顶帽子,可是这么敲两下,也有痛晕过去的感觉。

胳膊突然被一把拉起,下一秒,白云裳被藏都司空泽野的身后。

他的气场一出现,那鸵鸟吓得屁股一摇一摆的,落荒而逃。

司空泽野的大掌抚摸到她脑袋上:“如何?啄伤了?”

第1一张又一张地照着这个男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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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泽野的大掌抚摸到她脑袋上:“如何?啄伤了?”

要是有一点伤,这整个广场的鸵鸟都要有可怕后果了……

白云裳脑袋的痛楚缓过去,摇摇头:“没事。”

司空泽野解开她的帽子,在她的头顶看了看,又揉了揉,没有摸到肿出来的包。

他这样细心地检查自己的动作,只属于亲昵的情人,白云裳悠长的睫毛一眨,目不转睛盯着他。

几只鸵鸟在附近张望着他们……

诙谐的鸽子拍拍翅膀或走或飞。

司空泽野忽然低眸,对上她的目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立即冷了脸,把帽子递给她:“拍够了?”

“差不多。”

“走。”

他总是这样,阴晴不定,忽冷忽热,让人无法捉摸。

回到车内,司空泽野测量了下温度更高烧,马仔递了药给他服用。

白云裳迟疑片刻:“你既然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我们逛得也差不多了。”

“白小姐不用为我的身体操心。”

司空泽野的身体一向健壮得很,小小的高烧当然不会如何。

白云裳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记挂着他的身体不舒服。

“差不多了,我累了,不想逛了。”

“你累我不累,”司空泽野嘲讽说,“别忘了你这次来的目的。”

她来的目的是取悦他,让他高兴,他就答应给出李英豪的签名离婚协议书。

可是到现在,白云裳觉得他们对调了身份?

他一切的做法,都是在为她考虑,想要她高兴……

迈~巴~赫往法国的郊区开。

一路上,马仔全程为白云裳介绍周边的建筑风景。

很多建筑因为历史悠久,都有着丰富的故事底蕴。那些故事比建筑的外形更浪漫,动人。

“法国漂亮的地方太多,”马仔说,“可惜白小姐在这逗留的时间实在太短,只能匆匆游览个大概。”

“我们现在去哪?”

“果林。现在正是果实丰收的季节,森林里有许多可爱的动物……”马仔望了司空泽野一眼,对白云裳微笑说,“例如麋鹿,野兔,松鼠……白小姐应该会喜欢?”

第1秋天的萤火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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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林。现在正是果实丰收的季节,森林里有许多可爱的动物……”马仔望了司空泽野一眼,对白云裳微笑说,“例如麋鹿,野兔,松鼠……白小姐应该会喜欢?”

比起那些建筑物,白云裳的确更喜欢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靠在窗上,风吹着她的脸……

法国辽阔湛蓝,一眼望过去视野很远,云朵低得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

天空是被墨水喷绘的蓝。

这样的天气,仅是看着就会让人心情大好。待开到郊区,因为地形原因,地也很辽阔,白云裳看到梯田,看到梯形的茶园……

小溪远远地贯穿而过,像一条白色的丝绸,悠远,飘渺。

手里的单反机一直没有闲。

偶尔经过漂亮的花田,司空泽野会特地叫人把车停下来,让白云裳下去照相。

因为是秋天,时候正好,各种树木都穿上了彩装,不像中国的树大多只有2种颜色:深浅不一的绿;深浅不一的黄。

法国的树木红黄蓝绿各种色交杂,看过去就像大师手下的调色盘。

司空泽野知道白云裳喜欢这种地方,喜欢浪漫的女人都会喜欢这样的地方——

可惜他知道得太晚了。

以前只懂得在白云裳身上索取,给予的都是他自认为好的,从来没真的去用心聆听过她想要的是什么。

而现在他终于懂了,却已然没有时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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