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gt;   玫果伸手夺了他手中的短笛来看,笛身油光色亮,.可以看出已是使用多年,“自然是赞你,你跟谁学的?”

冥红喉咙一哽,神色黯了下来,过了会儿才干咳一.声,撇开脸不再看玫果,“我爹,他就教过我两样东西,一是剑,二便是这个笛子。”手不禁抚向悬挂在腰间的长剑。

玫果自那断剑之后,对他的事便已经留心,顺藤.摸瓜的细细打探,对他父亲因自己这身体儿时的顽劣丧命一事也有所耳闻,见他如此,站起身渡到他正前方。

冥红此时坐在.地铺之上,腿盘着,一腿屈着弓起,其中一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抬头迎上她全无笑意的脸,微微一愣,不知她想做什么。

玫果神色肃然,望定他,将手中短笛握得紧紧的,后退一步,深深的一鞠躬。

冥红即时愣住了,“你……”

玫果站直身,直直的望进他的眼,“对不起,累你失去父亲,虽然这么赔个礼根本不起什么作用,但……”

冥红抬手阻止她的说下去,“冥家为虞家洒血送命都是理所应当的,你不必道歉。”

玫果知他心里的结不是这么随随便便能解得开的,“我并不求你原谅,是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虽然是小恶魔干出的好事,但如不是他父亲以性命相护,她这具身体又如何能保全?她又且能还有机会回来?

冥红眉头紧紧锁着,到最后,无声的叹了口气,“郡主,你不懂冥家,也不懂我,这话不要再说了。”

说完从她手中拿回自己的短笛,起身撩开帘子,一弓身出去了。

玫果隔着帐帘问,“你去哪儿?”

他停了下来,侧了脸也隔着帘子回答,“我四处走走。”

玫果看着他坐过的地方,铺在地上的褥子微微陷下去了一些,正慢慢恢复平整,她不懂冥家,不懂他?

过了一会儿听到他的笛声悠悠然然的传来,透着浓浓的伤感与无奈。

玫果垂首听了一会儿,猛的抬头,毅然掀了帘子朝笛声处奔去,直奔到溪边不远处才停了下来,见他依在一块大石上微埋着头,仍自吹着笛子,黑暗中只能看清他大约的轮廓。

慢慢走向他,也靠在他所靠着的大石上,偏头看他,“我不是不懂。”说完转过头,看向自己双脚之间。

他不断按向笛孔的手指略顿了顿,并不转头看她,笛声一停之后又再扬起。

她在打探他父亲的事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他父亲爱着自己母亲的事,母亲不会不知,但选择了避,而她对他百般的呵护,哪能没有感觉?她不过如她母亲一般,选择了避。她母亲希望有朝一日他父亲遇上能伴他一世的好姑娘。只是万万没料到,没等到那一日,他便离开了人世。

而她对他抱着同样的想法,希望他能有个好的家庭。她身边的男子,不会幸福。弈,慕秋,佩衿虽然在她面前强装欢笑,但她知道他们都是各自将苦水往肚子里咽。冥红并未走进这道无法迈出的坎,他还有机会有自己的幸福。

“冥红……你是我的亲人,我想我每个亲人都幸福,你不该这样守着我,虽然你有保护我的职责,但我不是时时要人保护的,你有时间出去寻找属于自己的……”

她没说完,见他放下短笛,看都不看她一眼,站直身,径直走了。

“你……”玫果怔了怔,他居然就这么走了……“冥红!你站住,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话说清楚。”

他仍是不理,走向营帐。

玫果无语的望了望天,憋气得要命,怎么个个都这么有个性,只得也追着他消失的背影回了营帐。

因为路途遥远,中间难免有十五夜,再加上为了方便保护她,这一路上他都是与她同帐。只不过一人一个被子卷,各睡各的罢了。

玫果掀帘进去,见他已在他自己的地铺上手枕着头睡下,两眼望着帐顶,见她进去,合了眼,翻了个身,面朝里。

她走过去,顺势跪倒在他的铺边缘上,去拉他,“既然开了头,就把话说清楚的好。”

冥红不睁眼,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冥红受不起郡主大礼。”

玫果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跪在他背后,本来没想什么,听他这么一说有些哭不得,就顺势坐下,又去掀他的被子,“你起来。”

她将被子掀开,他又重新拉上,如此几次,他干脆不盖了,双手抱在胸前。

玫果有些急了,又去拉他的手臂上的衣裳,“不管你怎么想,等我们从燕国回来,我去帮你物色一房媳妇。”

他赫然翻身,睁开眼瞪着她,眼里带着怒意,“你不是也给慕秋买个女人,他要吗?”

玫果顿时语结,“他……他……”

他浓眉竖起,突然握住她两条纤弱的上臂,将她摁倒在地铺上,“你难道想逼我也象慕秋那般对你?”

玫果惊得呼吸一窒,微张了嘴,愣看着他眼里跳着怒火逼视着她的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合了合微张的唇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你好……”

“为我好?”冥红撇脸冷笑,再转头看她,“不要自以为是,如果你不想逼我象慕秋那样,就不要来招惹我。你敢往我床上塞什么女人,我不介意走一回慕秋的路子。”

玫果头疼不已,“他们和我一起,没一个人开心,你知道不知道?”

冥红脸上越加的黑,“你根本不懂男人。”他将她一拖一丢,抛向她的地铺,虽然在盛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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