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兔 > 言情总裁 > 大唐探幽录 > 分卷阅读219

动。

正危急关头,有个懒懒散散,似漫不经心的声音道:“李三,你在这里玩什么这么热闹?”

众人回头。

李洋的脸色也有些变化,忙离开阿弦,回头看向来人。

只见巷子道口停着一辆马车,有个人正从巷口往这边而来,身着粉白色的鹤氅,大袖飘飘,里头是朱红色的缎服,额头上束着同色镶宝的金抹额,生得鼻挺口方,容貌俊美,通身有一种fēng_liú不羁的气质。

李洋咳嗽了声,暗中示意手下将阿弦带走,自己上前拱手行礼,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周国公,失敬,不知您如何在此?”

贺兰敏之的目光从他脸颊上谢谢擦滑开去,落在前方的阿弦身上:“我是为了这个孩子来的。”

李洋道:“您莫非在开玩笑?”

贺兰敏之眉眼微抬,淡淡道:“我的样子,像开玩笑么?”

李洋张了张口,几番犹豫:“这小贼得罪了我家翁,我正奉命要将他拿回去,让家翁处置,殿下若肯周全,家翁跟我都将感激不尽。”

贺兰敏之闻言,大袖一挥,笑道:“我几时这样会周全别人了?你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他说着举手,指着阿弦道:“我说过了,我要他。”

贺兰敏之年纪轻轻就被封为周国公,于帝后之前荣宠无双,就算是李义府等闲也不敢跟他相争。

如果是平时,李洋一定会识趣退让,但这件事乃是李义府亲自交代,故而李洋竟不敢轻易放弃。

他还在迟疑,贺兰敏之已经大步往这边而来,他生得极为出色,虽是男子,却在英武中又透出一丝奇异的妩媚,行走间仿佛松形鹤步,赏心悦目之极。

但,李洋却忐忑不安,隐约嗅到一丝不祥意味。

正在掂掇之时,贺兰敏之已经走到押着阿弦的两名李府家丁之前,道:“放手。”

那两人不敢抗命,正要看李洋示下,眼前蓦地一道剑光闪过!

左边一名家仆,胸口刺痛,低头看时,血已涌出,他惨叫扑地,临死之前的表情仿佛无法置信。

另一人却见机极快,吓得忙撒手倒退,贺兰敏之冷笑,右手将剑倒转,竖藏于袖底,左手把阿弦一拉,拉到自己身边。

阿弦因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贺兰敏之见状,很不耐烦,便举手将她抱住,犹如扛着一个麻布袋一样,头朝下扛着便走。

李洋跟底下家奴们哪里还敢多嘴,面对贺兰敏之,却犹如群臣对他们李府的感怀一样“敢怒而不敢言”。

贺兰敏之扛着阿弦,旁若无人地离开巷子,将她放在自己的车上,纵身跳入,驱车而去。

剩下李洋跟众奴仆面面相觑,李洋道:“回家禀告老大人!”带众人仓皇而退。

且说贺兰敏之载着阿弦,乘车往回。

他的马车乃是特制,格外的宽敞,能够对面各坐三人而不嫌拥挤,又布置的极为华丽,地上铺着波斯来的名贵地毯,车壁上镶嵌着夜明珠以照亮,珠光宝气,梦幻而华丽。

贺兰敏之拉开特制的匣柜,先取了一块儿湿帕子擦了擦手,又倒了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将金杯捏在掌心,并不放下,贺兰敏之斜睨地上的阿弦。

阿弦虽被点中穴道,但除了不能动外,眼睛尚能视物,从贺兰敏之露面,出手,将她带到车上,阿弦一概都十分清楚,此刻她的眼珠直直地盯着贺兰敏之,仿佛有所思。

敏之看了半晌,嗤地一笑,举手在她身上一拂,阿弦微震,发现自己能动了,忙爬起身。

贺兰敏之斜斜地靠在车壁上,好整以暇道:“你可真是能耐啊,还未进长安,就先把长安最炙手可热的人家得罪了,你可知你那句‘明德门是四夷五方来朝的地方,是天子的脸面……在此搅乱便是给天子脸上抹黑’,连皇上跟天后都知道了?”

这一句,便是当日阿弦在明德门前叱骂李洋的话,却不知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忽然敏之又点点头:“对了,还有那句……京兆府是李义府的,沛王还不如李义府等的话……小子,你到底是哪块石头里蹦出来的?竟这么敢说?”

敏之说着,俯身打量阿弦。

阿弦盯着他,脑中极快转动,听敏之说完,便道:“是你!”

敏之一愣:“嗯?”

阿弦道:“是你!就是你掳走了阿叔跟玄影,他们在哪里?”

原来从贺兰敏之才露面,阿弦就听出他的声音有些熟悉,似哪里听过,直到此刻终于确认,——在洛州客栈的那夜,闯入她跟英俊房中的人,就是他!

敏之并不否认,反而轻描淡写地笑道:“哦,我当是什么呢,你说崔……跟那条狗……”他耸了耸鼻子:“不过你说我掳走他,可真是抬举我了。”

阿弦按捺不住,扑上来:“我阿叔呢?”

敏之道:“你阿叔?”语气里透着些鄙夷嘲讽,“你叫他‘阿叔’?”

阿弦忍无可忍:“他到底在哪里?你把他跟玄影怎么样了?”

敏之盯着她,欲言又止,只道:“小家伙,你怎么不担心你自己?照你这样闯祸的速度,一百个一千个脑袋也不够你掉的。”

阿弦跃上前:“把阿叔还给我!”

见她的手将沾着自个儿的衣领,敏之举手,轻而易举地将她抵在车壁上,他冷冷说道:“不要放肆!”

阿弦咳嗽了两声,他的手抵在她脖子往下,让她几乎无法呼吸:“阿叔是瞎子,一个人不成,你、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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