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火焚,一撩袍子,急道:“快!快去医院!”

又是侍从又是护兵的一群人拥着曾万山来到了教会医院,一个以洋人为首的医生群正团团围着曾连同,做检查的做检查,打针的打针。

曾连同一脸苍白、毫无知觉的躺在病床上,任医生们摆弄。

曾万山匆匆推门而入,抓着洋人医生的肩膀问:“医生,怎么样?我儿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洋人医生回答:“曾先生的情况是中了毒,但到底中了什么毒,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我们已经为曾先生打了解毒针,现在挂了解毒药水。我们会尽力救治,二十四小时都有医生在旁,随时观察曾先生的情况……但曾先生能不能醒过来,何时醒过来……我们实在无法保证。”

曾万山怒斥道:“什么?!他奶奶的!你们是医生,怎么可以没有把握呢?我要你们把他救醒!”医院院长道:“曾大帅,请您放心,我们医院一定尽力救治,但是……”

曾万山喝道:“但是什么?喟然喟然唆唆的,比臭裹脚布还长!他奶奶的,给我痛快点儿!一口气说完!”

在曾万山咄咄逼人的强大气势下,医院院长有些瑟缩,吐出的每个字都带了颤音:“但是……但是把握不大。”

急怒攻心之下,曾万山只觉得眼前蓦地一黑,他闭目缓了缓,又猛地睁眼,吼道:“奶奶的!我要的是你们必须把他给我救醒了!救不活我儿子,我就把你们医院给拆了!你们一个个的也别想法了!”

院长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唯唯诺诺地连声应“是”。

曾万山平日城最是看不惯那院长医生的这种孬种样,只觉气不打一处来,但曾连同命悬一线,他倒底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只好厉声质问唐宁慧:“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宁慧哽咽落泪:“连同说腹中绞痛……很快便吐了血,人事不省地昏了过去……我……”

此时,门被推开,原来,曾家其他人得了消息,都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曾方颐踩着皮鞋,“嗒嗒嗒”地冲进来,一进门便劈头盖脸地质问:“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害我七弟?”

曾静颐则哭着道:“爹,我们不能饶了他们,你要把凶手抓出来!把他给枪毙了!要给七弟报仇啊!”

曾夫人也是泪如雨下:“这可怎生是好啊?这可怎生是好啊?”

曾万山箭一样锐利的目光射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要把众人都生吞活剥了一般:“人还没死呢,都哭什么哭!嫌连同死得慢不成?”

在他的怒喝下,众人忙敛声收气。

曾万山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程副官身上,程副官双脚一并,禀报道:“大帅,那唐家上下一干人等,都已经抓起来了,等候大帅发落。”

曾万山沉着嗓子,每个字都仿佛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给我好好用刑!如果连同有什么闪失,我让他们便宜陪葬!”

一旁的唐宁慧听了此话,猛地抬头,刚想要开口,曾万山已朝她极不耐烦地摆手,喝道:“你不用给他们求情,你一个妇道人家,要知道分寸。不该插手的不要插手,给我好好照顾笑之便是。”

唐宁慧只好噤口不语,站在一旁簌簌落泪。

曾万山到底还是不放心,他向院方提出,要求带着曾连同出院回家,并要求院方派一个医生团队住进曾家。

可是,再怎么精心照顾,曾连同却一直昏迷不醒。

至于唐家的人,哪怕是用了刑,还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

一来还没查明真相,二来看在笑之这个唯一的孙子份儿上,曾万山虽然没下杀手,但也没让唐家的人好过:“连同活一日,你们便活一日;连同若是有个万一,我就让你们唐家上下陪葬。”

这日午后,曾夫人刚用完午膳,仆妇便来禀报所探得的消息,她倏然抬头:“被禁足了?”

仆妇点头:“是,七太太怂恿着小少爷帮那唐家的人前去向老爷求情,老爷一听便动了怒,骂七太太多事,说若不是她的话,七少爷便不会如此……还派人把她关在那院里,不准踏出院门半步,说让她从此以后一门心思好好照顾小少爷,别的事情一律不准插手。”

曾夫人嘴角微抿,摆手挥退仆妇:“下去吧,有什么就速速报来!”

转眼间便过了大半个月,苍凉萧瑟的鹿州城渐渐地有了春意。

农历正月二十那日,是曾太夫人二十周年忌日。曾万山生前侍母极孝,每年的忌日都亲自带上全家老小去祭拜。这日,更是隆而重之。

周兆铭与曾方颐坐上了车子,在前后各一辆小汽车的护卫下来到了仙鹿山南麓的曾太夫人墓地。

周兆铭和曾方颐一下车,远远便瞧见曾万山和曾夫人已经在墓地了,两遂朝太夫人的墓地走去,曾万山身边的孟副官对他们敬了一礼,伸手拦住了周兆铭:“周军长,大帅吩咐了,太夫人墓前,任何不得携带武器。”

周兆铭狐疑地抬眼看向孟副官:“以前没这规矩。”孟副官瞅了瞅身后的一念大师,嘴一努,压低声音道:“还不是那位一念大帅?他说什么拜祭祖先,腰里别着一把枪,是对先人不敬,万一冲撞了坟里的先人,对小辈们也不好。大帅听了后,便吩咐了,靠近太夫人墓地的所有人等,一律不许配枪。”

说起这位一念大师,前些天因缘际会来到了鹿州,被曾万山得知,便把他请回了府邸,此事,周兆铭等人都知之甚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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