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又想过了吗?你有心理准备负担承受组建一个家庭的重量吗。你也只是一个孩子,这些对现在的你而言,只是遥远的责任和未来,但这就是我所要迫切面临的,你能够给我吗?你能保证我的安定吗。”

他渐渐白了脸,蓦然抱住我,却也清晰的知道如今的自己是给不了我什么,连承诺也不能,只是不断喃念着,“等我……萌萌,等我……好不好?”

我没有做声。

只是朦胧的,想起钟意曾经的警告。

别一头栽下去,萌萌……

他会毁了你。

第二十七章

有时候我觉得我好像放弃了什么,模模糊糊的,心中摸不着底的慌。

大多数时候理智却又告诉我这是好的,人类的天性原本就擅长于趋吉避凶。

我并不是一个热衷于冒险的人,因为我知道自己将承担不住后果。

也许我的言辞浅薄,无法真切的描绘出这种感觉,我所能做的,就是在危险的源头萌发之前将它掐灭。

“需要多加点果酱吗?”我从微波炉端出刚烤好的酥软饼干,淋上一层草莓酱。

任西顾点了点头,接过去。

“你自己吃完了搁在洗碗池里,我等会洗。”

那日摊牌之后,第二天我该怎么做依然怎么做,照顾他是一定的,但除了和往日一般张罗他的膳食,其他的接触我便直接杜绝。

“等等……”任西顾蓦地从背后攫住我的手,“你不陪我?”

我笑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陪。”

他抿了抿唇,皱起眉,“……一个人吃没意思。”

我一点点抽回手,“西顾,你不是小孩子了,别再粘着我了。”

他张了张嘴,仿佛想说些什么,我没等他开口,直接回房,关上门。

任西顾向来不是个笨蛋,相反,他聪明而敏感,缺乏安全感。

接连几天不温不火的拒绝之后,他在睡觉前给我发了条短信:

明天不用帮我做早晚餐,我在外面吃。

我摩挲几下显示屏,也好,就这样渐行渐远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但也许是几年下来都习惯性在六点半起床给他张罗早餐,第二天时间一到,我的生物钟立刻准时将我唤醒。

我睡眼婆娑的踩着拖鞋就这么一身邋遢睡衣的晃进了厨房,在指尖触到冰箱的那一刻我悚然一惊,蓦地清醒过来——

单手掩住脸,我苦笑着,调头回自己的寝室,但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我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任西顾,任西顾!”

楚翘边敲打着门边大声唤道。

未几,铁门开启的声音响起,他不爽地道,“你怎么总不按门铃,吵死了!”

楚翘完全没被那凶恶的口气吓倒,“吵死了你就快一点,迟到了你要帮我抄书!”

“神经!”

铁门砰的一声关上,楼道上他的声音渐渐褪去……

这两个小屁孩的感情还真好。

我单手枕在脑后,突然想起有一次打电话给西顾时是楚翘接的电话,那时候西顾还洗澡来着……咳!我忙不迭自拍一下,思想怎么就这么不纯洁。

这样也好……

我吁出一口气,睡意莫明奇妙的回来了。

有点放心却又有点失意……

成人世界谁会再继续信奉童话?其实每个人未必都是不可替代的,柳暗花明背后总归是又一村,我想我失落的并非是被替代了,而是竟然被替代得这么快。

不得不承认,我的自尊心有点小受伤。

这几年都白养他了——

睡回笼觉的下场就是睡过了头。

我羞愧的掩面,身上的套装领结还是在的士上随便打的,迟到一次要扣全勤奖金,我的心在泣血,一路催着司机大叔死命飙车。

“等一下——”

奔进公司时眼看电梯门就要关了,我大声吼完之后一头冲入电梯,手上的化妆盒也第一时间掏出来。

“郝……郝萌?”

我的部门在五楼,时间有限,因此听到这熟悉的呼唤时我还在忘我的对着电梯内的镜子猛拍粉饼……下一秒我眼一斜,瞥到镜中吴越和各个主管惊讶的脸,脸上的脂粉几乎要扑簌簌落下,我用心经营已久的冷面形象——

悲催啊。

勉力挤出一丝微笑,电梯铃适时地“叮”地一声响起,我朝他们点点头,镇定自若地回到自己部门。

打完卡进门,组员们八卦地朝我吊起嗓子,“组长,难得你今天迟到了。不过你运气真好,之前老总临时通知各部门经理和主管开会,你来的早不如来得巧,今早主管和经理都不在!”

确实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挤入的那部电梯恰恰正是主管们搭乘的,庆幸又悲惨的是遇上的是其他部门,虽然不用直面自个主管的怒火,但事后不知会不会被经理以家丑不可外扬之由扣工资。

一整天有些状态不佳,下班后不需要再急吼吼赶回去,我有些意兴阑珊的决定干脆在公司食堂解决。

老总是新加坡人,华语说得很溜,公司内金发碧眼的老外不多,核心阶层中也大多是与我们一般黑眼睛黄皮肤的亚洲人。

当然,他们很少下食堂,说良心话这食堂的大厨手艺不错。

托着餐盘选了个清净点的位置坐下,屁股还未坐热,对面便被另一个人给占了。

食堂内的暖气熏得人晕陶陶,吴越把西装外套勾在臂弯上,墨蓝色衬衫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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