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锅里还有没有饭?”

我这才反应过来,摇头,“我刚起床,还没来及煮。”

“有面吗。”

“泡面行不行?”我从角落翻出两包泡面,递给他,“先垫垫肚子吧……你胃痛经不住饿。”

他偏头看了我一眼,接下来几乎都没我的事,我犹豫了下,还是站在他身后以便第一时间处理突发状况,若是这厨房被烧了我怕房东大爷会呕血。

任西顾有板有眼的点火,下面,甚至还炒了两颗荷包蛋盖在面上。完工后他将面端上桌,先朝我推了推,自己低头三两口就把面解决了大半。

我夹起筷子试了试味道,还行,除了汤偏咸了点,荷包蛋边缘有点焦,没有其他怪味。

“我在附近的咖啡店兼职,”任西顾吃完后道,“九月初开学,我大概兼职一个月,所以这一个月打算租间房子。”

我愕然道,“怎么会突然想去兼职?”

“……我不想回去。”他沉默了好一阵子,面无表情地道,“那不叫家。”

我心一酸,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任叔叔和刘阿姨现在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孩子。西顾,他已经被他们忽视了太久太久,待在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家庭看着他们的天伦之乐,我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快到达极限了。

“原本想住校,但学校还要再等一个多月才报名,现在没办法入住,”任西顾道,“所以就在离学校最近的学生街旁边找了个暑期兼职,但那家咖啡店只包吃不包住,我想你也住在这附近,所以今天就过来看看。”

上海的租房价格都很高昂,若是没有相熟的人,即便工作一个月扣掉日常基本开销后还不知能不能付得起房租。

“你等等。”我打电话给罗莉,这房子是罗莉的朋友介绍的,价格减免许多,想让她问问她朋友手头上现在还能不能匀出个单间。

当然,如果是选择打工房的话房租几百块确实可以搞定,但那是一门一床一窗一间,附近能洗澡带卫生间的一室户房租至少上千。

罗莉在电话那头道,“稀奇了,你什么时候会这么乐于助人?”

我挑眉,“怎么着,我平日刻薄你了?”

她不满的哼了声,豪气地道,“得得,我给你问问,回头你等我电话就是。”

西顾在一旁看着,等我放下电话后道,“麻烦了。”

我极是不习惯他这么有礼,挥挥手,“小事而已。”

半个小时后罗莉回电,“下周有一个住户租期到了,房租是一千二,基本配备差不多齐了,宽带也有备好,这片区是找不到这么便宜的价码了。”

我给西顾报了价,“怎么样?”

他点头。

这事就这么成了,双方约了个时间一起去看看房子,不过有一个问题。

我头疼地道,“……对方下周才能腾出房子的话,这四五天……”

“就让你朋友暂住在我们那呗。”罗莉顺溜地道,她还压根不知道来得是西顾。

我只能尴尬地压低声,“……这不方便吧。”

她那头不自然的支吾了下,“那个……那个我这几天也可能不回去了,以后的话……那个,也不好说,你有个伴也好。”

想也知道是谁诱拐这小白的,我没好气地道,“回不回来是一码事,你要记得,没套套不给做!知道了吧?不然到时候先上车后补票多丢脸。”此刻我是半调侃加半忠告,谁料将来,还真让我一语成谶,

罗莉在电话那头窘得讷讷回应,忙不迭挂了电话。

“西顾……”我回过头想着该怎么安顿他。

他一直在旁边盯着,明显从头听到了尾。

现在他无处可去,我也不好把他给扫地出门,最后视线在大厅的沙发上停了停,“若是不介意的话,你要不要在沙发上将就几天?”

他配合的点头,“你不介意就可以。”

两人默契十足的不提当年,粉饰太平。

隔天早晨起来,我抓着手提包出门时转头看了看驻扎在客厅的西顾,他手长脚长,窝在沙发上,双脚探出地面,蹙着眉明显有些不适。

我犹豫了下,也只能让他再忍个几天吧。

想起家里的粮草昨晚就已经告罄,他胃疼经不起饿,我看了看时间,还来得及,匆匆下楼买了豆浆油条,再捎带上包子上楼,才刚刚打开房门,躺在沙发上的任西顾蓦地睁开眼——

“早。”我朝他点点头,“你等会去梳洗下,趁热吃吧。”

他初醒的前五分钟是最无害的时刻,睡眼惺忪,扶着沙发昏朦朦的坐着,揉着眼睛乖顺的点头。

我失笑,突然想起了从前两人相伴的岁月,嘴角的笑才扬起一半又僵硬的抑下,我走向玄关,“钥匙在桌上,出门时记得锁门。”

他慢吞吞的唔了声。

“那拜,我上班了。”

关上门,心跳竟有些发促,我懊恼的暗自低咒一声,匆匆赶往地铁。

接下去一连三天,除了每天早上出门的时间之外,其他时间都撞不见任西顾,偶尔听到开门声,也都快接近午夜了。

他对我的态度变得疏淡有礼,就像是对邻家一个照顾他的大姐姐一般,隔着一个安全不逾礼的尺度。

我心下松了口气,虽然偶尔还有些怅然,但很庆幸当初没有一头栽下去,否则等少年的热情耗尽后,今时今日的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他渐渐长大懂事,当初的一时迷恋也会如过眼云烟般消散吧。也许心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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