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种药她也吃过,虽然说明书上说对身体危害很大,但谁还没个情不自禁的时候呢,可那都是她自愿的,而不是那个刚跟自己亲热完的男人要求的……

林菀刚来的时候,带了一身大大小小的伤,她当时暗地里猜测,不是家暴,就是不当。后来见陈先生每天都来探望,还为了她的脸跟自己发过火,她想,一定是因为后者,高干子弟果然重口味。现在看这情形,只能说,那些家伙没一个好东西。想想自己那个不太有钱的男朋友也挺好的,至少他不会逼着自己吃这玩意儿。这么一想她干脆善解人意的退了出去,她可没义务看着人家把药吃了,那也太伤天害理了。

林菀抖着手拿起药丸就着水咽了下去,她有点奇怪,为什么会流泪呢,这不也是自己希望的么?她明明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啊……

昨晚陈劲从她身上起来后,去洗手间取了毛巾帮她清理身体,她面无表情的说:“你没带安全套。”陈劲愣了下说:“我没……”看到她冰冷的脸色,立即改口:“明天我让人送药过来。”

她知道他的半截话是什么意思,但据说体外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她承担不起一丝一毫的风险。可是当她看到那盒药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面前时,还是忍不住的难过,为昨晚的屈辱,为此刻的悲哀,也为不知去向的未来,她林菀怎么就沦落到这一地步了呢?

遇见这个人真是她生命中的最大不幸,如果她是一棵树,那么他就是一把锋利的锯,每当她鼓足勇气抽枝发芽,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将其斩断。

26、出院 ……

两天后,林菀出院了,她直接被送到陈劲的公寓,虽然那一天神智并不清楚,但她还能辨认出这里不是那个案发现场。可是那又有什么区别呢,无论哪里都一样,医院,公寓,不同的公寓,只要有他存在的地方,就是地狱。她不是没想过反抗,可是反抗有用吗?没用的事就是白费力气,而她现在最缺的就是力气了。

她被人搀扶到卧室,坐在那张大的离谱的床上,床垫很软,可是她如坐针毡,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房间里有点空,除了基本的家具摆设,几乎没有生活过的痕迹,不是很久没人住,就是从来没住过人,这才让她揪紧的心稍微放松。

然后她想,如果那天晚上她没有返回去,是不是结局就会不同?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所以,她现在就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开始一段离经叛道且凶险莫测的生活,也许她会葬身于此,也许她能幸存,也许……

陈劲一直都没有露面,他专门请了一个有护理知识的保姆照顾林菀的日常生活,保姆很尽职,每天炖各种难喝但据说大补的汤汤水水,而且和那位送元宵的一样,非得看着她喝得干干净净才肯罢休。每天上午阳光最充足的时候,保姆还要推着她下楼去晒太阳,说是这样有助于钙质吸收,有助于训练血管和肌肉的功能。

她偶尔能听到保姆打电话,用很恭敬的语气事无巨细的描述自己的情况,那个人不知道在哪里,但是每天都能掌握她的一切言行,像是躲在暗处的野兽监视着自己的猎物,她觉得可笑,她如今这个样子还能跑了不成。

又过了十几天,保姆陪林菀去医院拍了片子,医生说骨痂已经明显,可以练习走路了。她很积极的练习,虽然疼得满头大汗,但她知道,无论是逃跑还是战斗,都需要有一个健全的身体。

该来的总会来,这一天晚上,林菀正在客厅里缓慢的来回走,门锁响动,消失将近一个月的男人出现了。陈劲盯着她的腿看了会儿说:“你不知道什么叫欲速则不达吗?”

林菀没做声,心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你,然后她就转身蹒跚着走回卧室。

陈劲当晚没走,林菀知道迟早如此,因为她在衣柜里看到他的衣服,一排排深浅不一的西装衬衫,和他的人一样带着威迫感,让她感到压抑。可惜这个一百多平的公寓只有一个卧室,连个客房都没有,她当然不能期望他去睡客房,但是她可以。她知道这样的躲避很可笑,但是她实在是做不到,乖乖的躺在床上等着那个恶魔临幸。

然而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陈劲似乎只是来睡觉的,整个晚上,没再多说一句话,洗了澡就去书房了,到了十一点多才回卧室,一进门他就愣住了,林菀这女人,真是有才。床虽然只有一个,可是被子却有几条,她居然给他单独铺了条被子,还煞有介事的窝了边儿,看似体贴,可他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她是怕他过界。

两个人就这么楚河汉界的在一张床上睡了三天,陈劲晚上应酬多,大半夜回来只能看到林菀从被子里露出的一个脑瓜顶,还有半米开外她给自己准备的小被窝。早上他起床时,林菀还没醒,规规矩矩的裹着被子缩在床边,他猜她是装睡,可他并没有拆穿她,因为晨间的男人都比较冲动,万一他把持不住再强她一回,虽然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但是总这样也没啥意思。

重要的是,一想到她那厌恶的眼神他就来气,谁敢那么看着他啊,即便是厌恶或者憎恨那也都是在背后,他听不着看不见无所谓,做坏人就该有坏人的觉悟,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你爱戴你。可林菀不是把他当坏人,倒像是见了不可回收的垃圾一样,有这么尊贵而且还能为社会做贡献的垃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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