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尖,又或者是,为了折磨她的神经。

她越想越难受,沮丧,失望,绝望,说不清楚的情绪一波一波的袭击着她本就伤痕累累的心脏,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像是涨潮时的海浪,越涨越高,直到将她整个人蔓延。

想到还有人在看着自己,林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那一家人的伤势到底多严重?”

“他们只是为了制造伪证,图个视觉效果,不会真往死里打,据说有些血迹还是趁着昏迷时抹上去的,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就把人先关了起来,要真是不管他们还不早就饿死了。”

“你们公司没事吧?”

“我还没那么孱弱,至诚有的朝晖也有,唯一差的就是我没有他沉得住气。” 然后他忽然认真的说,“林菀,你离开他吧,你也看到了,这种人你跟他较量是没有胜算的,你要是怕他纠缠你,我可以帮忙。”

林菀无力的问:“怎么帮?”

“嗯,”他抬起食指按了按下巴,思索着说:“把你送国外去,让他找不着。”

林菀失笑。

“我跟你说真的,你要是不放心你未婚夫爹妈,我可以帮你照看着,不管是经济还是其他方面,咱再不济照顾两个老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林菀笑着打断他,“谢谢你的提议,在你看来我可能是不堪一击,可是不管我多弱,我自己的责任都不能推给别人,而且逃避始不是个好办法,丢下一个烂摊子在这儿,我无论去哪里都不会安心。”

谭希哲愣了下,由衷的说:“林菀,你让我肃然起敬。”他沉默了一下说:“可是,严格说他们并不是你的责任。”

“也许,是出于爱吧。”林菀出神的说。

“就因为你对你未婚夫的感情?你们好像才认识三年吧。”

“不光是因为他,你大概也知道我的家庭情况了,当初伯父伯母并不太同意我们俩在一起,很多父母都对这个比较敏感,后来接触多了他们不但接受了我,而且对我很好,让我又找回了曾缺失的那种感觉,所以,感情就是感情,是不能用时间或别的东西来衡量的。”

谭希哲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憔悴却又异常坚定的姑娘,像是重新认识了她一遍,想了想她的话,说:“虽然我不能完全理解,但我很感动。”

“谢谢你的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先两更吧,下一章是新加的内容,还得润润色,能不能今天发上来不敢保证。

给大家像个笑话,有个渔夫,有一天钓上一条鱼,鱼说:“我是有法术的鱼,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渔夫问:“嘴够大吗?”

听懂的不是好孩子 = =

46、激烈 ……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默,视线落在一窗之隔的外面,不远的地方,方正站在游泳池边正和周嫂比划着什么,过了会儿谭希哲出声:“你知道陈劲最怕什么吗?”

林菀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这个一愣,嗤笑道:“他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怕的,大概只怕不够长命吧?”

谭希哲也笑,说:“其实他怕的那个东西很简单。”然后朝外面一指,林菀看过去,难道是方正?

“是水。他小时候曾掉进水库里差点被淹死,后来他就一直怕水。”

这个?林菀很难想象无所不能的陈劲会怕水,很多人都有溺水的经历,也有一些人从此不敢试水,可是他那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心理障碍的那一种。

这时候方正已经晃过来,隔着玻璃伸出两根指头做了个走路的手势,谭希哲无奈的笑笑,然后他回头对林菀郑重其事的说:“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不用客气,好歹我们也有过站在一条船上的交情。”

林菀看着谭希哲和方正两人一路打闹着走远,压抑了许久的情绪顿时喷薄而出,像翻开的热水一样烫着她的胸腔,没有人生来就坚强,没有人不怕受伤,有时所谓的坚强,只是一种伪装。

当晚陈劲并没回别墅,再次出现是三天后,这天林菀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醒来一看都三点多了,大概是睡得太多感觉脑袋发胀打算出去转转。下楼时看到周嫂端着一大盘葡萄走过来,即眉开眼笑的说:“正要去给你送水果呢,那就在客厅吃吧,刚好陈先生也回来了。”

林菀纳闷周嫂为何那么开心,回来就回来呗,后来一想对给自己开工资的人大概都是这反映。她一转身就看到窗外的陈劲,正一身湿漉漉的从游泳池上来,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健康的光泽,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拿起一条毛巾胡乱的擦头发,然后披上浴袍坐在躺椅上。她忽然想起那天谭希哲站在这个地方说的话,怕水?真是笑话。难怪那个他会输得那么惨,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吗?

从她这个角度只看到那人伸出的一条长腿,肌肉匀称,线条流畅,有一种飞扬跋扈的力量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有本钱的,抛开他的身份地位,就这一身皮相和气势也能让他成为人堆里最出众的那一个。可是上天赋予了他这么看似完美的一切,却给了他一颗冷漠无情的心,这算不算是一种残缺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公平?

陈劲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就进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又惹着他了一脸的不爽,他径直走到沙发处重重的坐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揪了两粒葡萄丢进嘴巴里,像没看见坐在对面的大活人似的。

林菀倒没什么感觉,她早就对他反复无常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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