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屋,见了陈劲居然还朝他跑过来,脖子上挂了个小铃铛,清脆作响,陈劲看着它那喜滋滋的狗德行,恨不得一脚踹死它。可是他的脚连动都没动一下,因为眼下有比处理一只狗更重要的事。小家伙大概是感受到了男主人身上的不友好气场,呜呜叫了两声又朝女主人跑去。

林菀换了拖鞋走进来,像是才看到陈劲似的说了句:“你回来了?”

陈劲哼都没哼一声。

林菀也不在意,摘了围巾挂在门口衣架上,然后抱起妮妮走去阳台,把它关进笼子里锁好,小家伙每天都要自由散漫到九十点钟,突然这么早被圈起来,很不甘心的哼唧着撒娇。林菀见状往它的小盘子里倒了点狗粮放进笼子,看着它没心没肺的变成吃货时,怜爱的摸了摸它的狗头。

她做这些动作时慢吞吞的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妪,而陈劲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目光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右手在身侧握成拳。

林菀又在那边儿磨蹭了一会儿才回到客厅,在另一组沙发上坐下,两个人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一时间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小狗进食的声音,陈劲发现他们现在有点儿像武侠剧里的高手对决,可不是么,眼前这个一直被他看不起被他压制的女人,如今也成了高手了。

比耐心也曾是他的强项,可现在陈劲不想比,也比不了,刚才忍了那么久已是极限了,看到林菀在那儿细致的对待一只畜生,他就怒火丛生怒火中烧差点要自燃了。

“怎么回事?”他屈指点了点那张纸。

林菀面无表情的答:“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陈劲闻言呼吸一滞,似是不甘心的问:“你真的把孩子做掉了?”

“是。”

“为什么不跟我说?”陈劲终于忍无可忍的提高了音量,这么大的事居然敢背着他私自做主,这女人越来越不像话了。

“没必要,只是个意外……”

陈劲咬牙道:“那是我的孩子。”

林菀淡淡的问:“那又怎样,你在乎吗?”

陈劲怔住,在乎吗?平心而论,到目前为止“孩子”还从来没在他的人生规划中出现过,长久以来他都坚持严防死守,以免被人拿来纠缠或要挟自己,按理说这一次他也会不假思索的要求对方把孩子打掉,可是,当他发现那张纸时第一感觉是愤怒,怒不可遏,而听到林菀亲口承认时又感到心口发堵,为什么会这样?

林菀没错过他一丝表情,看着他蹙起的眉头和眼里变幻的神色,追问道:“你是在乎这个孩子,还是气我擅自做主呢?”

“如果我说我在乎呢?”

林菀勾起嘴角,轻轻的吐出三个字:“那正好。”

陈劲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嚓的一下断了,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失去温度,他死死的盯住女人的眼睛,阴沉道:“你再说一遍?”

他的眼神极冷,像三九天的冰碴子,又极热,好似地狱里的烈火,林菀却不似往日那般畏惧,勇敢的跟他对视,一字一顿的问:“难过了?心疼了?‘失去’的滋味不好受吧?”

陈劲后知后觉又难以置信的问:“你这是在报复我?”

他问完就觉得自己弱智,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她把那张单据放在那儿就是怕他看不到,她在向他挑衅,示威,宣战,她,她这招可真狠。

“没错,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你弟弟从我身边夺走一条命,我就从他哥哥身上夺走一条,一命换一命……”

陈劲冷哼一声,打断她说:“好个一命换一命,可是看起来还是你赔本,那不也是你的孩子么?”

林菀冷笑一声,轻飘飘的说:“不过是个小人渣而已。”

陈劲差点被那个称呼给噎死,她口口声声骂他人渣也就够了,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他的孩子,还没能看一眼这个世界连变坏的机会都没有的的孩子,居然也被她骂。他再也控制不了了,他像一头被激怒了的豹子一样扑过去,一把掐住林菀的脖子把她压到在沙发上,红着眼睛恶狠狠的骂:“林菀你他妈不是人,虎毒尚不食子,你连自己亲生孩子都下的了手,你这个杀人犯,刽子手……”

林菀苍白的脸孔在他的铁掌下没有一丝惧色,反而冷笑着接过话:“杀人犯?那不是你弟弟的头衔么?”

陈劲一顿,接着恨恨的反驳:“陈醉撞死你未婚夫那是他混蛋他该死,你凭什么让我儿子抵命?”

“那你又凭什么□我?一次不够还强迫我当你的禁脔,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林菀也不甘示弱,扯开喉咙回击。

陈劲闻言一怔,松开掐住她脖子上的手,身子往后退了退,颤着声问:“林菀,你就是这么想的么?”

林菀不理会他的问题,歇斯底里的接着骂:“你弟弟是杀人犯你是□犯,你们一家子全都是罪犯,你们陈家的血液里都带着劣质基因,那个孽种生出来也是个祸害……”

陈劲大吼:“你闭嘴,不许你骂他。”

他再次把即将冲出去的手掌握成拳头,咬牙切齿的说:“林菀,你他妈别逼我动手。”

“你他妈也别总威胁我。”林菀大骂一声,像只发疯的兔子跳起来一把推开他,陈劲没有防备一下子贴坐在地上,后背磕到钢化玻璃材质的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林菀喘着粗气站起身,从茶几上抓起那张单据冲着陈劲扬了扬,冷笑着说:“陈劲,这个就是我送你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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