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无法无天,还好在你屋子里,在外头让人见了,又要说你。”

“谁爱说说去,说了只管烂舌头。”沈寒香白他一眼,把头上的簪扯下来两三根摔在桌上,背身坐着,一时不想出去见马氏了,只道:“三两,给我娘说声,青团子把我撑着了,堵着气了,就不去说话了。叫容哥去问话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核桃

打发了三两出去,沈寒香屋里再没别人,叫她大哥过来跟前坐,就着日光将沈柳德从头到脚打量个遍,直看得沈柳德惴惴道:“好好的瞧我做什么,莫不是中了邪。”

沈寒香冷道:“我瞧你是怎么个潘安宋玉投到我大哥身上来了,你院子里头一个二个为了你,蹦破头了要!”

沈柳德见沈寒香动了气,替她拿果子,又是哄:“别个不知道,我们兄妹自小玩到大的,我的性子你还不知道。除了枫娷是打小积下的福分,旁的我也没放在心上过。”

“呵,没放在心上全收在屋里了?!”沈寒香瞥一眼沈柳德剥好的橘子,拿过来也不吃,只气道:“娷姐姐那么个温柔体己的人,在你那儿病了,大夫不好好请,药不得好好吃。她侍奉你这么些年,就未开脸,也比那些个通房好得不知哪儿去了。今儿少不得要说两句你不爱听的,要你没那个心,趁早把人还给我,我这儿有大夫有药,能吃能喝,不像到你那里,成日操劳又受苦。”

沈柳德耷拉着头,不说话,给自己也剥了个橘子吃。

沈寒香气稍平了些下来,问:“你院子里到底谁管事的?你还管不管了?”

沈柳德忙道:“素来都叫枫娷管着她们,底下人都称她声姑娘,哪有我个爷们儿管底下丫头片子的。”

沈寒香冷哼一声,把橘子塞回沈柳德手里,一整衣裳站了起来,摸了摸耳坠子,冷笑道:“明儿晚上你只管出去回你的花儿蕊儿,我找林大夫给娷姐姐瞧病。如今老太太在,太晚回来不好,你便亥时回来罢。叫个小厮回来传话儿,派五个汉子给我使唤。回头你院子里少了什么砸了什么,都来我这里拿就是。我们福小命薄的,大哥自己不好管,我倒看看你们院子里,生了什么精怪出来。”

沈柳德从未见沈寒香生这么大气,扯她袖子劝道:“你个姑娘家,怎么好管我那院子里的事。”

沈寒香白他一眼,“不然叫你拨什么人?还是你的人我使唤不动了?左不过将来我出去了,这边宅子里也管不得我什么事。”

沈柳德只得应了,找的五个俱是口风严谨的,只叫他们等明晚上拿着棍棒,把自己院子守个水泄不通,别放出人报信就对了。

吃过晚饭,沈柳德出门,正碰上沈寒香带林大夫过来给枫娷瞧病。将她扯到一边树下,瞅四下无人,低声叮嘱:“那两个毕竟是太太屋里的,你别忒严厉了,回头告你状,哥可不帮你。”

沈寒香不耐地摆手叫他出去。

这事当然闹不到太太跟前去,何况如今老太太也在,要是说出去评理,门户间本最忌讳底下人胡乱嚼舌。那枫娷本就委屈,徐氏当初也正经发了话,打发去沈柳德屋里,却不让开脸。现都二十四了,又病在床上,不管去哪儿论理,也要数落沈家待底下人不厚。何况底下人的小事情,只要不闹得难看,出了这个院子,谁去传反倒要挨掌嘴的。

引着林大夫走到窗下,便听里头枫娷的咳嗽声传来。沈寒香眼神一沉,三两将帘子拢起,让沈寒香和林大夫进去。

枫娷屋里比屋外还冷,似进了冰窖一般,加之生病之人,屋里有股怪味,地上几块干涸了的药渍印子,不知是什么时候吐的。

枫娷不知沈寒香要来,又带着大夫,林大夫四十好几的男人,枫娷挣扎着坐起来,忙道,“怎这时候找大夫来了。”她担忧地望一眼窗户,天光晦暗,便道:“我这里不妨事,劳姐儿三天两头跑,叫人看见……”

底下话她住口不言。

沈寒香一想,必定是怕旁人看见,愈发加油添醋,看不惯的那些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出来。

她便一笑,让林大夫坐到床前,给枫娷看脉。

她拢着袖子站在一边,见枫娷脸色发黄,比上回见还憔悴,心里仿佛被人冷不丁揪了一把,叫三两过来,道:“把灯点亮些。”

三两将灯找出来,三盏同照着,屋里亮堂起来,显得枫娷脸色便没那么死气沉沉。

枫娷忍咳忍得难受,又不想让沈寒香担心,等着大夫瞧过,沈寒香主仆都出去说话,才以帕子掩口,咳了几声。

眼神落在那帕子上,犹如离魂了一般,嘴唇吓得发战,又不敢呼号。将沾了血的帕子匆促塞在床褥里,卷着被子,向里头睡了,颊边湿润,无处去说,只想着这个林大夫兴许能开些好药来,这回再不躲着不吃了。原来没叫大夫是她不想多一事又叫人去说,不想拖到这个份上。沈柳德这边院里枫娷没半个贴心的人,心内越发烦闷,梦中仍掉了些眼泪。

而林大夫与沈寒香细说一回,她听得不大懂,只细细问过吃药的银子,问怎么治法,须费多少时日。叫三两一一记下,打算等沈柳德回来,叫他专拨一个丫头子去照顾枫娷。沈寒香自己是打小服林大夫的药,信得过他。

但那林大夫,见叫他来的是这家庶出的小女儿,到了枫娷屋里一见没半个人伺候,约摸猜到,是沈家的一个丫鬟,平素与沈寒香玩得好的。于是只攒出一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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