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编。

平日萧清林来闹,桂巧无不是收了活计,低眉顺眼回话。当真看她打络子,手指动作巧而快,她手指又好看,别无半点装饰,指甲温润干净。

只耐不过刚编了一小截,就又咳嗽起来,伏在床上,咳得有些作呕。

萧清林忙推门进去,亲手倒了水,将桂巧扶起来,喂她喝水。

桂巧唬了一跳,赶紧要下床去跪,萧清林拔高声音,喝止道:“别动,我喂你就是,你又动来动去待会儿水洒了,弄得你一身都是无事,要弄得我身上也是可怎么好?”

萧清林眼巴巴看她小口喝,垂着的一双眼睫颤个不停,喝了两口就蹙眉不喝了。

萧清林才刚站起来,她又克制不住咳了起来,他才明白,佯怒道:“你是怕给你喂了几口水,我的手就断了不成,今儿要治不住你这咳嗽,我就不走了,就睡在你这院子里。不怕明日我就问孟兄讨你进宫,你就莫要在我跟前装着无事人的样。”

桂巧本来按捺着胸中那股想要咳嗽的痒劲,听萧清林如此说,心里又急,一咳起来就止不住了,喉咙干痒得喘息就咳。萧清林忙命小厮去请太医过来,就手喂她喝水,但凡要不从,就拿话吓她。

也不是就信了他那些没边唬人的话,只不过怕萧清林真要讨她过来,得罪了阮氏。只得顺从,就靠着萧清林坐着,直至太医进来,萧清林方才起身让出位子,让他好生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捕蝉

本来无一事,但那林太医,系阮氏选中代替陈太医之人,名为林灏尧,三代行医,至于他入得太医院,却苦于年纪甚轻,在论资排辈的太医院不得重用,颇为苦闷。

于是阮氏一问起萧清林那里情形,他便一一如实相告。韶秀将之送出门外,打发的银子是其次,林灏尧只觉自此平步青云不再难求,也无须熬到须发全白,心中自是欢喜,不消细说。

阮氏一听便知萧清林对桂巧颇上心,韶秀捧过茶去,阮氏就她手吃了两口。韶秀因问:“夫人可有什么要嘱咐那丫头的?奴婢待会去领消暑的酸梅汤,将要过三皇子门前。”

阮氏懒懒看她一眼,啐道:“多事,正好看看这丫头机灵到底有几分,三皇子一时兴起,她要是真眼皮子浅看不到来日,也由得她去。”

见阮氏捉来瓶中插着的几朵荷花赏玩,韶秀忙道:“这荷花本来贱,花房的人今日送来,奴婢没来得及叫人收拾出去。”

“搁着吧,其实也好看,这时节就它开得多,牡丹开过了,什么花都来抢艳。香气淡也清雅,不过看有无人赏玩罢了。”

孟良清前日晚上不曾骑马出去,昨日不得清静,心中仍然烦躁难当。第三日上忍无可忍,向阮氏请辞,本硬着头皮想了一堆说辞,要么身体不适有几味药只有家中才常备,行宫里难找得出来,要么就说忠靖侯写了家书叫他回去。

谁知阮氏欣然答应,亲送了他到门上,殷殷嘱咐回京之后多留心身体。四个小厮跟着,杜羽也在其中,丫鬟们乘马车过几日才到京,家中不是无人伺候。

孟良清本来不宜骑马,但离开南林行宫,消得小半日,换乘一匹骅骝疾驰,至于京城,因体力实在难支,才入府更衣,吃过药小睡两个时辰,让人去雇来一辆寻常马车,自着青衣小帽,但求不引人注目,出得城去又连日赶往梦溪县。

到梦溪时是晚上,只得在城中客栈歇了一晚,天刚亮就命人去沈家送信。

那时沈寒香得了信犹自难以相信,她一身素服,站在门上,请那送信的小厮入内用过茶点。小厮跑得气喘,拱手为礼道:“咱们少爷昨夜就到了梦溪,只是夜里,怕唐突了小姐,一夜未眠,要是沈姑娘不去,奴才可交不了差,回去要挨一顿打。”

沈寒香手里捏着孟良清让人递来的信,他无上门的打算,也断无上门来的道理。

沈寒香为难道:“家父仙去,家中事忙,要寻个什么由头出门却不好说。”

那小厮抹了抹额上出的汗,小声道:“只消得小姐一个半个时辰的,要么咱们少爷来吊唁沈家老爷也成,不过不知道小姐这里是否方便。”

沈寒香想了又想,摇头道:“此举不妥,即便是吊唁,也断无到我这里来呆上半个时辰的道理,也说不上话。你们住在哪里?”

小厮将孟良清住的地方告知,沈寒香心里有数,已有一番计较,就打发了他去。吃过晚饭就叫一个丫鬟穿着自己衣裳,躺在自己床上。此举与孟良清却不谋而合,她先换了小厮衣服,叫三两也换了,先去沈柳德处,沈柳德一听要去见孟良清,碍于孟良清身份特殊,不敢怠慢,带她二人至于门上,说要让他们出去买几样吃食。

沈寒香一出了府便着急穿街过巷,脚下生风。心里仿佛揣着块火炭,三两在后小声叫:“姐儿等等我。”

沈寒香回头一看,三两已累得坐在路边上,沈寒香忙去拉她起身,低声道:“咱们出来,回去晚了不成,过了亥时,门上落锁,只有在大街上睡一夜了,这街上也是睡得的?”

三两才揉着脚踝站起身,二人紧赶慢赶,不过一刻钟也就到了孟良清住下的客栈,自后门溜入,上了二楼,识得天字号房。

见门前无人守候,沈寒香忽不敢进去了,在门口站了会,叫三两先去敲门。

那边孟良清正在屋里等得煎熬,不知沈寒香今晚到底竟来不来,开门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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