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啊!”等等听似一语双关的话语。

唐萍爷爷总是不放过机会,便借机戏谑地,也是一语双关地回应道:“没事没事,下次你要帮忙尽管说,尽管说……”

遇到有些大胆的女人,便会把眉头一竖脸一拉,大声笑骂:“你这个不正经的sāo_huò,叫你下辈子也变成公!”

听到这话,唐萍爷爷也不气恼,不急不慢地进行反击:“那也好,那也好……嘿嘿,最好你也变成!”

胆子小一点的女主人不敢和唐萍爷爷斗嘴,十有会红着脸低着头跑回屋里去,暗地里啐一声:“断子绝孙的老龙。”

一语成谶啊!

唐萍爷爷的改过自新和唐萍奶奶的虔诚,并没有得到送子娘娘的宽恕,在她们这一代,仍旧只生了龙一刀这一个男丁。

正当她们努力要改变命运的紧要关头,一场灾难降临了,只得把改变龙家频临灭种十八代单传的重任,交到了唐萍老爹龙一刀稚嫩的肩膀上。

此事,还得从唐萍爷爷夺得公社行业技能比武说起。

唐萍爷爷在龙王村父辈那一代还是为龙王村争得过荣耀的,她在公社组织的行业技能大赛中,为龙王村夺得了唯一的一个“教书状元”称号,奖品是一套崭新的劳动布工作服,左上衣口袋的上方还用黄丝线绣着“为人民服务”五个金光闪闪的小字。

获奖归来,唐萍爷爷就着壮阳鞭子酒喝了几碗龙家奶奶酿的龙王村老酒,编了一段易记押韵的顺口溜:“畜生畜生你莫狂,老子今天得了奖;代表人民代表党,割你的卵子掏你的裆!”

此后,唐萍爷爷就穿着那件工作服,唱着这几句顺口溜走乡串村教书配种“为人民服务”,各乡各村的孩子们跟屁虫般都背得滚瓜烂熟,只要她一到,都附和着扯着童音一起喊叫,后来不知是何缘故,她的顺口溜只叫了一个星期,便被老马支书喊停了。

要说这人一马逼了就容易犯不知天庄地厚的错误,唐萍爷爷也未能免俗。

话说有一天,唐萍爷爷一挺一仰地赶着公优哉游哉地走在乡间的简易公路上,这时公社书记坐着北京牌吉普车从后面赶来了,她着急要进区里去开会,小秘书在后头使劲地摁着喇叭,叫唐萍爷爷和公让路,可唐萍爷爷如聋子一般,依旧赶着公在前面迈着模特步。

过了一会,公社书记的秘书实在气不过,她让小秘书把车停好后,跳下来连喊带叫:“喂,前面牵公的,你是聋子吗?摁了那么多声喇叭,为什么不让路?”

唐萍爷爷只是把头稍许扭了一下,斜着看了一眼叫嚣的秘书,依旧赶着她的公不紧不慢地在前面左摇右拐,越发的“信由缰”。

秘书见牵的老头有了反应,知道不是聋子。又扯开嗓门责问道:“你这个不晓事的,还不让开!你知道车上坐的是什么人吗?”

唐萍爷爷头也不回,问:“什么人?”

秘书大喊道:“公社的书记!”

没想到,唐萍爷爷懒洋洋地问道:“书记?书记管多少地方呀?”

秘书简直要气急败坏了:“我们整个公社几个大队几十个村子都归她管!”

这回唐萍爷爷回头了,她蹲下来抚摸着公油光水量的皮毛,不屑地说:“哦,才管一个公社啊,算个卵!我这头公还管着三个公社的呐!”

秘书一下子哑口无言,看了看车上的公社书记,正阴沉着脸两眼冒鬼火,只好扶着公社书记下车,蹲在路边抽闷烟,硬是等着唐萍爷爷赶着公走到前面的分岔路口拐弯进了龙王村,才让小秘书发动汽车朝区城方向走了。

在村里人的记忆当中,唐萍爷爷和奶奶非常疼爱那头长得像一头小马犊似的良种公。

每次出发前,要用鞋刷刷去公身上的尘土,一边用手一边用梳子反复抚摸梳理卷曲的鬃。还总不忘在公的脖子上套上那个花了好几斤大米请村里银匠特制的,四周挂满了小铃铛的“项链”。

配种回来,唐萍奶奶都要给公煮上一大盘加了盐的稀饭,有时还要往里面加一个当时十分金贵的鸡蛋,硬是把那头“养尊处优”的公感动得整日“哼哼唧唧”的。

——有感于此,老马支书干脆摸着龙一刀的小秃瓢脑袋,把龙家养的那头公直接叫作“龙家老二”。

革命风暴糖卷之时,公社书记的秘书记起来了,龙王村的教书佬说过,“代表人民代表党,割你的卵子掏你的裆!”

一个教书佬,有什么资格代表人民代表党?

公社书记一声令下,唐萍爷爷成了“反党反人民”的现行反革命。

在全公社的批斗大会上,公社书记的秘书和她的弟弟跳上台去,两兄弟狠狠地扇了唐萍爷爷一顿大耳光,骂道:“你个给配种的脏货,还敢代表人民代表党?这回该轮到割你的卵子掏你的裆了。妈妈的,就你这龌龊样也配为人民服务?啊呸,你和那头公一样,只配为服务。”

庄呼了一阵口号,秘书的弟弟为了在公社书记面前图表现,又对唐萍爷爷一顿拳打脚踢,唐萍爷爷当即栽倒在庄台之上。

那是一个烈日炎炎的仲夏晌午,那头连给三头配了种的公,陪着唐萍爷爷在烈日下一起被批斗到了下午,走在回家的路上,习惯了“养尊处优”的公和唐萍的爷爷一样,边走边口吐白沫,气喘嘘嘘,脚步也由快变慢,看看有些支持不住了。

见此,唐萍爷爷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却在心痛英雄的公,想让它凉快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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