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所以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趁燕流霜清醒之前就把她彻底困住。

这很难,却也不是完全做不到。

只是这件事一旦开弓便不可能再回头,所以在此之前,他也曾犹豫过。

“师父啊……”黑暗中他伸手抚上那张柔软的脸,低喃了一声,随后俯身贴了上去。

两人离得这么近,她也毫无反抗的余地,但他却还是在自己的唇即将贴上她侧脸时停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光是如此完全不足以填满他克制多年的贪心。

“还是等你醒了吧。”他放过了那一小块冰凉的皮肤,转而将头埋到了她颈间。

第二十一章郁金香盗帅21

燕流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没有光线也没有声音。

尽管身下的床铺和印象里一样柔软,但她还是立刻反应过来这绝对不是自己的房间。

可不是自己房间的话,这到底是哪里?

她眯了眯眼,本能地想去摸几乎从不离身的刀。

这一动她才发现自己竟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以至于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翻转手腕动作都做不了。

就在她心神大震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你醒了。”

燕流霜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停顿了一瞬后才试探着张口道:“是随云吗?”

回应她的是一声低笑。

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对方手掌冰凉,触上来的那一刹令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然而这个动作似乎惹恼了他,手腕顿时被抓得更紧,而她也再无半点可以挣脱的余地。

燕流霜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熟悉气息,她知道自己没有认错,此刻抓着自己手腕的人就是她的徒弟原随云。

可是——

“这是哪里?”她问他。

“这是……”拉长了语调的同时,他也精准地在黑暗中贴到了她耳侧,“这是一个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地方。”

后半句话越说越低,说到最后几乎只剩一点似有还无的气音,而说完的那一刹,他也顺势咬上了燕流霜的耳垂。

如果说在此之前燕流霜只是觉得他好像有那么点不对劲的话,那么在耳垂被他咬住的这一瞬间,她就再也没法维持先前的冷静了。

“你在做什么?!”

“师父啊。”他居然又笑了,“你是不是还没明白你的处境?”

燕流霜浑身都用不上力气,还被他捏着手腕,已是万分被动。偏偏他还一边说一边倾身过来,虽未彻底压上,但也几乎将她整个圈进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瞬间萦绕了她的呼吸,她下意识地抖了一抖,停顿了好一会儿后才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原随云闻言,总算放过了她的耳垂,将下巴搁在她颈窝里,深吸一口气后才道:“我做了什么?嗯……让我好好想想。”

这语气和燕流霜记忆中的乖巧别无二致,然而放在眼下这个境地里再听,便只剩下了毛骨悚然。

上辈子她经历过不少处心积虑的暗杀,但除了最后那一次光明正大不要脸的围剿外,那些想要她命的人根本连近她身都做不到。

因为武功高到她这个层次后,对周围诸人诸事的感知远非常人所能比。

对于燕流霜来说,从人群中迅速分辨出对自己有杀意的人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所以那些人往往还没来得及靠近她,就已经被她制住了。

然而原随云毕竟是她一手带大倾心教授的徒弟。

对于这个徒弟,她理所当然地没有心存戒备,哪曾想现在就栽在了这份在她看来理所当然的信任上。

“其实也没什么。”埋在她颈窝里的原随云终于再度开口,声音很轻很轻,像一片羽毛拂过她温热的皮肤,“我只是不想师父离开我罢了。”

“……???”燕流霜发现自己还是听不懂他的话。

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四十九日,记忆还停留在他们师徒三个喝酒聊天的那晚。

那晚原随云还劝她少喝一些,说是酒多伤身。

而她摸着自己的刀一边笑一边道:“就这点酒哪伤得了我?”

如此,原随云也没有再拦,只说:“师父开心就好。”

当时燕流霜听到这话还挺高兴,觉得他真是十年如一日的乖顺听话,哪曾想一觉醒来就被这以下犯上的徒弟给困住了!

燕流霜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教育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更不明白原随云究竟是想做什么。

但她大概知道原随云应该没想要她的命,否则绝不会只是让她用不上力气这么简单。

她想了想,又问他:“你没对无花怎么样吧?”

此话一出,原随云的呼吸骤然加快。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将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同时咬住了她颈侧的一小块皮肤,开口时声音很冷:“师父果然很关心师兄啊。”

话音未落,他便从颈侧一路咬到了她唇边。

温热的唇舌直接贴上来时,燕流霜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

他在干什么?他是不是疯了?!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不代表她不明白这个动作代表的含义。

小时候在山贼窝里,那群叔伯总会忘记她是个姑娘,当着她的面和女人亲热是常有的事。仔细算来,燕流霜甚至可以说是看着活春宫长大的。

所以短暂的震惊过后,她几乎是立刻咬紧了牙关去抵挡。

原随云没理会她的拒绝,他听到燕流霜问他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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