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兔 > 言情总裁 > 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 > 分卷阅读16

修过,有几处还能看到火烧过的黑色残迹。操作台上则作料齐全,灶台上放着一口纯正的中国炒锅。

这几乎是我梦想中的厨房,我欢呼一声,上前跃跃欲试,“酸辣白菜?”

“你真会做饭?我以为艺术家都不食人间烟火。”他倚在门框上讪笑。

“你才艺术家,你们全家都艺术家。”我就地啐他一口。

不从事艺术的人,总以为艺术是浪漫的代名词,其实艺术和其他职业一样,也会遭遇生计问题。吃不上饭的时候,艺术什么也不是,所以“民以食为天”才能一直是颠扑不灭的真理。

干辣椒和白菜一进烧热的油锅,厨房里顿时浓烟滚滚,欧式烟机形同虚设。我被呛得连打喷嚏,眼泪汪汪地推开窗扇换气。

菜才出锅,就听到大门被人打得一片山响。

我起初没做理会,等了一会儿门外还是一片嘈杂,屋内却无人回应,只好自己提着锅铲出去开门。

刚把门上的铁链取下,大门从外面“哐”地一声被人踹开,两个头戴消毒面具的的人冲进来,一把推开我直奔厨房。

我踉踉跄跄退后几步,尖叫一声:“孙嘉遇!”

孙嘉遇闻声从浴室窜出来。我惊魂未定地指着厨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二话不说,拎起一把椅子就冲了进去。

我急叫:“喂喂,不是……”

话音未落,就见他臊眉耷眼地出来,一路陪着小心,把那两人一直送出大门。

我好奇地探头出去,看到门口停着两辆消防车。

孙嘉遇回来,一屁股坐沙发上抱头哀叹,“谁他妈的这么多事儿啊?一个月两次火警,房东会把我扫地出门。”

上一次自然是因为彭维维,可怜的邻居已经被吓得草木皆兵了。我知道闯了祸,躲在一边吃吃笑。

他被我笑得恼羞成怒:“还笑?再笑我就把浴衣脱下来。”

他只披着一件浴衣,浑身上下还在滴水,屁股下面一片水印。浴衣带子马马虎虎系着,看得出来,里面什么也没有。

突然间我面红耳赤,连忙把脸转到一边,真的不敢再笑。这人说得出做得出,我相信。

厨房里一片狼藉,到处覆盖着厚厚一层白沫。那盘酸辣白菜是不能吃了,另外一锅清炖牛肉也受了连累,只好倒掉。

我白流了半天口水,失望至极,不停地埋怨:“你说这些人是不是缺心眼啊?明明没火他救的什么火?”

看我一副沮丧的模样,孙嘉遇反而笑了:“好了,你现在有事做了,打扫厨房吧。”

他也换过衣服,和我一块儿跪在地上清理现场,两人奋战两个多小时,才把厨房收拾清爽。

我一天没吃东西,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里不停地咕噜作响,最后的动静实在太大,连孙嘉遇都听到了。

他背过脸闷笑一阵,夺过我手中的抹布:“甭管了,回头再说,我们出去吃饭。”

看看表已经晚上七点,我犹豫:“明天还有课,我该回家了。”

他不容分说,拖起我就往外走:“刚想起一地方,你肯定喜欢。快走,我也要饿疯了。”

车轮碾在冰冻的雪地上沙沙作响,车一直往奥德萨郊外驶去。窗外漆黑一片,只有前车灯的光柱里,看得到大片飞舞的雪花。

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害怕,老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忍不住问:“咱们去哪儿?”

“拐你去卖。”他面无表情,同时伸出一只手,冰凉的手指在我脖子上摸索着。

明知他在开玩笑,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车子停在一座乡间别墅前。他上前按铃,大门先开了一条小缝,接着才左右洞开,应门的是一位当地装束的老妇人。

孙嘉遇拥抱她,老太太则亲热地吻他脸颊,两人说话语速极快,我一句也没听明白。

孙嘉遇回头招呼我:“赵玫,过来。”

我慢慢走过去,他握住我的手,给老太太介绍:“妮娜,这是我的朋友。”

老太太对我点头笑笑,带着我们往屋内走。我注意到她的半边身体是歪的,一条腿仿佛不听使唤,走起路来异常艰难,却努力保持着脊背挺直的姿势。

我用力捏一捏孙嘉遇的手指。

“切尔诺贝利核泄露。”他用中文轻声说。

我张大嘴看着他。他摇摇头,示意我放松表情。

曾在网上看到过当年的照片,印象深刻。没想到事隔十几年,还能看到那场劫难的受害者。

进了别墅,只听得木地板在我们脚下咯吱作响,客厅内空荡荡的,仅有几间简单的家具。天花板上似乎有风掠过,屋里屋外几乎一个温度。

老太太站住,和孙嘉遇说了几句话,我只听得懂晚餐、厨房几个单词。

“我们去厨房,那儿比客厅暖和。”他简短地翻译。

晚餐很简单,只有一锅浓汤,一点土豆泥,还有孙嘉遇带来的列巴和中国双汇肉肠。

我已经饿过了劲,对着餐桌上的食物直发呆,不明白这家伙带我来这儿,到底什么意思。

他把一片白白的东西夹我盘子里。

我打量着,满腹狐疑,“这什么?豆腐?”

“尝尝,尝尝就知道了,乌克兰名菜。”他特起劲地劝,我却觉得他的笑容不怀好意。

咬一口,味道还行,就是口感有点怪,我犹豫着再咬下一小块。

“还好?”他笑嘻嘻地问。

我点点头:“到底什么东西?”

“猪肥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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