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领瑾点点头,用手比划了两下武器的大致形状后道:“如果她拿出这个东西对准你,你一定要躲开!用最快的时间躲开!”
“哦?这是何武器,如此厉害?”朱沙眼里闪着兴味。
“说也说不清,你反正记住我说的就行,还有不要伤害她。”洪领瑾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劫囚罪无可恕,但你只要放她一马我可以尽我所能的帮你和李治。”
朱沙微微一笑,搂她入怀脸上荡起她看不见的冷笑:“瑾儿的要求我怎会不依。”
翌日,天还未亮洪领瑾就已醒来,一个晚上她辗转难眠生怕出了什么差池,见朱沙也醒了连忙道:“我想来想去,还是想跟你一起去。”
朱沙一怔,不解道:“为何?斩杀犯人我怎能带着家眷前去,那不成了儿戏。”
“我可以伪装成你的手下啊。”洪领瑾不依不饶,下了床给自己胡乱套上件衣服说道。
“那成何体统。”朱沙不赞同地跟着起来,示意丫鬟进来伺候更衣洗漱。
洪领瑾瞧着突然涌进来的几名丫鬟,也不好当着她们的面再多说什么,只是用乞求的眼神紧紧盯着朱沙。
可朱沙却视若未睹,站在床前微微张开双臂一副君王的气度道:“瑾儿安心呆在府中,等事办好了我便回来陪你。”
“我想跟你一起去。”洪领瑾再次要求。
“别闹。”朱沙淡淡扫了她一眼,第一次表现的有些冷漠让她心情微妙。
“那我就悄悄去。”洪领瑾赌气道。
朱沙斟酌片刻,只得叹了口气冲着家奴们挥手示意他们先下去,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说道:“瑾儿,我会依你所言放过舞娘子,但冬图是国敌。他带领着野军在外四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他必须得死否则边界的百姓民不聊生永无宁日。”
洪领瑾心虚地眨着双眸眼神四处飘移:“知道了,我也管不着他啊,就是想再看一眼二道,行吗?”
“好吧。”朱沙知道多说无益,这女人比驴子还倔干脆放弃了劝说,让下人从仓库拿了件崭新的军甲进来让她换上,并再三交代:“如若路上遇见贼子切勿鲁莽上前。”
洪领瑾捣蒜似得狂点头。
天蒙蒙亮,浩浩荡荡的军队押送着囚车往菜市口走去,大路的两边开始围起了好奇的民众百姓争相往前挤着想看看到底是谁将要人头落地。
洪领瑾穿着略大的兵服不时需要用手推一推滑下的帽子,一双锐利的眸子则不停地在喧闹的人群中扫视,她知道,二道肯定在这里面。
从古到今,都有人相信神鬼怨气之说,所以即便斩杀的是穷凶恶极的犯人也必须是在正午阳光最充足的时候。至于菜市口就更好理解了,人多,阳气旺。
所以早早抵达了菜市口,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的功夫。朱沙领着她和另外一名护卫走上高台,盘腿坐在软垫上微微眯起一双狭长的玉眸扫视兴奋的群众。
侩子手则把砍刀磨了一遍又一遍,神婆疯狂地随着鼓声跳着大绳。洪领瑾看在眼里觉得又好笑又肃穆,而一路沉默着直到这会儿也不言不语甚至不带一丝表情的冬图,依旧是挺直着后背跪坐在地上凝望着碧蓝的天空。
洪领瑾顺着他的视线也抬首看了看白云蓝天,确实很漂亮。可是……他冷静的不像是一个将要被处斩之人,更像是胸有成竹能够逃脱生天一般。
“吩咐外围加强戒备,任何可疑之人都不能放过。”朱沙低沉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响起,洪领瑾一愣还未回答边上的正宗护卫早已麻利地应了一声消失不见。
“那个冬图一直不说话,会不会是假的别人冒充的啊”洪领瑾见着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
朱沙莞尔一笑道:“怎可能有人与那贼子长相如此相像,瑾儿多心了。”
“你没听过易容术啊!”洪领瑾有些急了,以二道的性子不可能这么久还不出现,难道这台子上的压根不是冬图?电视里不总会演古代的整容哦不是易容术吗?
“不曾听说。”朱沙老实地轻轻摇头。
洪领瑾翻了个白眼:“你轻功都会了,易容不会啊!行不行啊你。”
“本王行不行,瑾儿最清楚不是吗?”朱沙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不顾台下上千的观众对她开起了黄腔。
“老娘清楚个屁!你快闭嘴!”洪领瑾小脸顿时窘红,所幸这台子离下面远,别人也看不清。
正说着,从远处传来陆陆续续的尖叫声。
朱沙神情一正,凝眸望去只见远处漫天弥绕着浓白的烟雾,并且朝着断头台的方向越来越靠近。
“瑾儿,你先离开这,当心这些烟雾有毒。”朱沙缓缓起身,褪去厚重的绒毛外套头也不抬地对洪领瑾交代道。
洪领瑾则一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二道来了,那些浓烟不就是烟雾弹吗!
“那烟没毒,只是浓度很高使你看不清周围的环境。”说着她拉起袖子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遽然往下冲了过去。
虽然有烟雾弹,但是二道没有红外线眼镜她一样也是看不清,只能是两眼一摸瞎趁着混乱往冬图的方向靠近。
可还未跑到断头台,她就绝望的发现朱沙已经施展轻功这会儿轻飘飘的从空中缓缓降落,一袭藏青色官服翻滚着金边衣抉飘飘。
“舞娘子近来可好?”洪领瑾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真看见舞道杠身着粗布男装躲在一群皮肤黝黑粗壮的男人中间。
“二道!你别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