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还不快答!”包拯一拍惊堂木,朗声道。

“是……是有这回事……”毕氏被吓得一哆嗦,犹犹疑疑道:“他……他的手心总是冰凉凉的,面色蜡黄,心腹时不时的痛,对,是这块儿,疼得厉害!一发作,他便疼的满地打滚,哭嚎不止!”

初始毕氏很是提心吊胆,不过她见方慕时不时的点头,自信心便起来了,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了,到后来她还拿手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说她家官人就是那处痛。

“简直是一派胡言!”方慕厉声道:“你比划的那处都快到身侧去了,谁的心会那样偏?若说有,那大概只会是你吧!还有,什么面色蜡黄、手心冰凉、哭号哀痛,这都不该是患心病之人该有的症状!”

“大胆毕氏,你这般编造事实,欺瞒本府意图为何?还不从实招来!”包拯的声音铿锵有力,还是带回响儿的那种。

分立两旁的衙役也一起威吓:“招!招!招!”

直吓得毕氏面无人色、涕泪横流、肝胆俱裂。她的身子似是没了支撑一般,蓦地软到在地。原本妆容精致、体态优美的俏丽妇人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萎靡又狼狈。她哭道:“我招供,我全招,只求大老爷饶罪妇一命!”

毕氏将她与皮熊定计灌醉杨大成,用刀将其杀死,又暗中用棺木盛殓,假说是心病发作而亡的种种细节详述了一遍。两旁的衙役听得脊梁骨直冒凉气,都开始走神,回想自个儿有没有哪里得罪了家里的婆娘。

毕氏认罪后方慕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包拯便叫衙役带方慕下去了。至于已经画供认罪的毕氏,包拯也没叫她继续留在公堂之上,吩咐衙役将她拖到了偏厅,只等皮熊来了再与他对质。

毕氏刚下去,胡捕头便将皮熊锁拿到堂了。

“皮熊,你可知罪?”包拯高声道。

“知罪!不就是掀了别人的摊子、买东西不给钱、低价强买他人什物之类的小事儿吗?草民认了便是,大刑伺候就不必要了!”皮熊冷眼扫过跪在一旁的妻子柳氏,眸光阴鸷,好似淬了毒一般。不过很快他便移开的目光,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也却是不太在乎,就算堂上这黑子再怎么刚直不阿、秉公处理,凭他认下的这些小罪名,也取不了他的性命,至多是赔上些银钱并打板子了事。

就柳氏那脑子,她能留什么重要证据,呵呵!

皮熊在心中冷笑。

的确,只凭柳氏所留的证据的确奈何他不得,可柳氏供出了与皮熊通奸的毕氏啊,这可是直接将皮熊钉在了谋害他人性命的重罪上头。

“那谋害杨大成致死的罪名你是认还是不认?”包拯道。

皮熊被包拯那湛然澄净好似能看透人心的双眸盯的心底发寒,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过这会儿谁认谁是傻子,那不是别的,是要砍头的大罪啊!

第85章包青天篇

“那杨大成分明是得心病死的,怎能说是我谋害的!”皮熊心中一惊,只一瞬间,额头上便布满了层细密的汗珠儿,不过他很快便强压下心中狂涌的惊惶与不安,狡辩道:“大人您可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呐!”

“大胆刁民,还敢狡辩!分明是你与毕氏合谋,故意灌醉杨大成,用刀将其杀死,其间种种细节毕氏俱已供认,哪容得你巧舌如簧、狡辩不招!”包拯道。

“这……这……”皮熊以为是柳氏那婆娘怀恨在心,不管有影儿没影儿的事通通告与包黑子听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来之前毕氏已然过了堂、画了供。这回皮熊是真的慌了,吭吭哧哧的,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那……知县大人怎知不是那坏了肚肠的毕氏诬陷于我!她说我与她合谋害死杨大成,可有人证?可有物证?明明就是这婆娘暗恨我与旁人fēng_liú快活,故意害我!”皮熊终于想出了说辞,他高声喊冤道。他对毕氏的确有那么三五分真心,不然也不会为了独霸她犯下杀人大罪,不过与自己的小命相比,毕氏就不算什么了。

大堂空旷,包拯与皮熊又没刻意压低声音,因此在偏厅候着的毕氏听得可是360°环绕立体声,真真切切,清清楚楚。有那么一瞬间,毕氏好似定远佛寺里头的石头人一般,没有半点动静,不过之后她猛地抬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短促的笑声,渐渐的连接成串,越发癫狂。毕氏的衣衫被她自己又揪又扯,弄得皱巴巴的,发髻更是散乱,好似胡乱堆叠的柴草一般。

“毕氏这是——疯了吧!”负责看押毕氏的小衙役被她那神神叨叨的反应弄得脊背一寒,手臂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他默默地后退了两步,嘴里咕哝道。

正好这时包拯一拍惊堂木,传毕氏到公堂之上与那皮熊对质。小衙役听到后又赶忙上前来,清了清嗓子道:“毕氏,随我来,知县大人传你上堂与疑犯皮熊对质!”

“好!”毕氏应道。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毕氏那如婉转莺啼一般的甜美嗓音变得低沉且略有些嘶哑,配上她那如死水一般平静无波的眸子,以及微微翘起的嘴角,着实有些渗人。

“小娘子,这下坏事了!”包兴气喘吁吁的跑到后宅院中,播报公堂之上的最新情况,他道:“没想到皮熊那么会狡辩,说甚么也不肯承认谋害杨大成之罪,他说是毕氏因爱生恨故意陷害他!”

“呵呵,也不照照铜镜瞅瞅他那副模样!”包兴本来想呸呸呸来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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