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兔 > 经典耽美 > 哭花 > 第一话、错位的回忆-03?H〃

蜩螳躁鸣,鼓膜遭嘈杂之音震得泛疼。

我的手已无法握稳行动电话,似酒j中毒者般不断发抖。

光是按压号码就异常吃力,接连几回都差点儿输入错误。

「舅妈,不好了!舅舅他!」

吞嚥混合焦虑而微苦的唾沫,我展现从十二月初即开始反覆练习,次数已达上百的逼真演技,乔装成紧张不安的惊恐模样。

电话另一端果然传来气急败坏的催促:「什幺?快告诉我妳舅舅怎幺了?说话啊!」

「他刚才跌倒受伤,感觉好像还蛮严重的。我无法独自扶他站起,想请舅妈出来院子里帮忙」

「哦、好、好,妳等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啪嚓——嘟嘟嘟——

舅妈主动挂上电话。

那是,象徵她死期将至的单调声响。

阿亮埋伏于矮丛中,等候开门的瞬间。

喀锵——

长满鏽斑的金属锁头,摩擦时发出了锐利刺耳的尖响。

我打了手势示意:舅妈正在解开大门的钥匙链。

五、四、三、二、一

门才开启一丝细缝儿,阿亮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上前,使用含有麻醉药物的手帕,从背后盖住她的口鼻。

「呜唔、哼嗯。」舅妈难以置信地撑大眼眸,可惜奋力挣扎半晌,便瘫倒陷入昏迷。

阿亮捉住她左腕,掏出暗藏黑外套口袋的刀片,狠命向动脉一割

血花喷涌而出,草皮上更沾满黏腻不堪的秽物与体y。

我的胃脏再度痉挛翻搅,神经则传递终于得以稍许放鬆的讯息。

——然而,我却高兴不起来。

喉咙像灼伤一般乾涩火烫,与十二月的气温呈现反差。

好不舒服、好难受、好想哭

收拾善后须经过数道繁複且麻烦的作业程序。

首先要将舅舅的尸体改为面朝上,使他呈现照顾花草时,不慎踩到烂泥巴跌跤,导致后仰撞击石块,而造成头部破裂的假象。

至于腥红的冰块,则需放置于一旁的盆栽内,再利用吹风机加快其融解速率,即可烟灭证据。

拿取手机并删除通话记录,也是不能遗漏的重点之一。

否则我们将成为被锁定的涉嫌犯人。

舅妈的尸体也得挪至舅舅附近,让她看起来像没能承受他意外死亡的打击,决定割腕自杀了结生命。

血y由于喷溅在草皮上,还得另外设定庭院中的自动洒水器,令这些浊y流入土壤由植物g部吸收

喷染血渍的衣物必须换下,因此事前我们分别购买了一套,与行凶时相同的服装,避免附近街道的监视录影机,若不幸有拍摄到,才不会显示出不一致的地方。

最后,在两人的尸体上摆置大量冰块,以扰乱死亡推断时间。

否则即使是冬天,尸斑仍容易于短时间内冒出。

待一切妥善处理完毕,我跟阿亮翻越墙垣,準备从他位于隔壁的老家正门口离开。

——我们并没有畏罪,仅是选择潜逃

回过神来,阿亮正以骨节分明的手指,梳理我披散的髮丝。

他发现我不专心,便口舌并用地含吮娇弱纤颈。

「嗯、嗯啊,唔。」

他似乎欲吞吃我嘤咛的娇吟,难得强硬霸道的啃吻。

交缠黏滞的津y,在口腔中磨出细白沫子,让我品尝到残留他唇齿间的烟草滋味。

他吮、他舔、甚至稍为使劲儿吃咬,只为勾弄我更加浓烈的慾望。

「小花,妳和花朵同样馨香。」阿亮呢喃同时,眼眸闪烁着零星火光。

顺肩颈曲线往下,他嗅着柔软a脯间的幽沟。

那温热急促扑打肌肤上的鼻息,透漏他疯狂的焦渴。

「嗯、哈呜」

从他灼烫窅冥的黑瞳里,映出我不安分而左扭右动身影。

阿亮唇角微扬。

他在笑,笑得很深,笑得令人不知所措。

我明白他满心期待,就等我耐不住寂寞,主动向他索求

「小花,想要吗?」

我吞吐着热气,意识迷濛涣散。

「嗯。」

「乖孩子,要把话说清楚哦。」

他坏心拧弄蓓梅,彷彿要诱出人x埋藏肺腑的y暗情慾才知餍足。

「我、我要你,我要阿亮的全部。」

泪水未知何时已潸然爬过满面,我呼喊着哀求他。

——他是我的男人,我则为专属他的花。

清晨,谈不上宽敞的房里,充斥腥甜而暧昧的潮气。

床单经云雨后,留下鹹涩痕印,令人羞于直视。

阿亮体贴的让我枕在他温暖臂弯,而我也赖在他怀抱中不愿起床。

「小花,等八点多,我就去帮妳打电话请假。妳再多休息一会儿。」

他轻抚覆额浏海,后以指尖勾勒我面部线条。

「腰是否很痠疼?」

听他这幺一说,我不禁赧然而双颊绯红。

「还好」

阿亮的动作总是非常温和,几乎不会为身体造成过多负担。

他闻言刻意流露失望表情,歎道:「唉、这下糟了。显然我不够卖力,无法满足小花,让妳有外遇可能。」

「不是的、阿亮!你别乱说。」我戳了戳他坚实的a肌抗议。

阿亮抓住我搭在他a前的手臂:「哦、妳这是在挑逗我吗?」

今日的他貌似特别坏心眼儿,持续讲些让人不好意思的话语。

为了冷却躁动澎湃的情绪,我决定闹点小彆扭,转过身去背向他。

「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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