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兵呢?”大长老叫起来:“赶快全部派出去,找族长。”
“这几天骑兵都在往外跑啊——现在只有五匹马在家!”那名战士委屈起来。
黎族的骑兵是从太昊得到的马,但总量不多,前后加起来也不上七十骑,这次跟由族作战又有所折损,现在还余不到四十骑,但任务极为繁重,不仅要在黎族所种的庄稼周围巡逻,还要负责在太昊和其他姜氏部族间保持联系,这些天来更是“马不停蹄”,每天没有几名骑兵能呆在城里。
“派出去!——全部派出去!”大长老嘶声吼起来,吓得那名战士快跑出去。
姜由会到哪里去呢?
“不会想单骑闯由族吧?”我肚子里突地冒出这个奇怪的念头。
以这小子的蛮劲,这并不是一个没有可能的选择。
但我还是没有想到,这家伙真这么做了,而且做得比较彻底。
半个月后我才真正得知事情的原貌。
就在我破开庙门的两天前的傍晚,一骑突出石头城,这些天来骑兵们经常入暮后奔进奔出,守门的战士们也没有注意,但凡骑兵到门下,赶快打开门就行了。
这一骑却有些特别,牛皮罩体,不见颜面,埋头直冲。
出城后,一骑绝尘,直奔由族方向。
半途中,距离太昊不远时。有几骑从对面冲来,双方在草原上相遇。
“谁!”黎族的骑兵看到对方也慢了下来,伫立不语,心里有点发毛,大声喝问。此时夜虽然已经薄暮,但人影还清晰可见。
牛皮缓缓褪下来骑地头部,硕大的铜头露出来。
“族长!”几名骑兵兴奋地叫起来。
这些天族长不出宗庙,虽然族人不多议论,却无不忧心,现在突然看到族长在这里出现,不由得大喜过望。
“跟我到由族去!”姜由见行迹暴露,便沉下脸来。
“可是——族长!——就我们几个人——”一名勇敢的战士毛着胆子发出不同意见。
“呵呵!你们怕了?”姜由看几名战士都有些犹豫,便捺下性子“我们就是牛群过不了山才会败,现在由族人已经将牛赶过了山。我们还怕什么?去是不去?!”
“这个——”骑兵们面面相觑,不敢开口。
“哼!”姜由郁怒了“你们不去,我也要去!”
然后转过马头就走。
“族长!等等!”
这几骑眼看不对,只得扭转马头跟在后面。
要是族长平安回来,这几名骑兵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但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若是族长不幸身殁,日后族中长老们或族人们问起来,说是因为害怕才没有跟在族长后面。那才叫万劫不复。
便是现在回到族里,又哪里有人可以追得上族长的马?
到太昊去求援?
要是族长会向太昊求援,还会这样做吗?
罢了!大不了陪族长一起死!
姜由见骑兵们跟了上来,哈哈一笑,让几名骑兵心里发毛,感觉上了贼船。
第三天下午,一行七骑已经到了山口前。
看来由族人根本没有守城作战地觉悟。更没有想到姜由会这么快回来,那段临时修起来的城墙上竟没有一兵一卒,由族战士们都回各村庆祝去了,春耕在即,农时不可误,谁还会在这里守一段土墙?
姜由两眼放光。城墙下一###城门洞开,竟看不到由族人!
七骑一马平川越过山口向南,前方的平野中,十来公里外就是连成片的农田。由族最近的一个村子,也是当初作战的主力。就在这里了。
距离五六里外,姜由就让战士们下马,留一名骑兵在林中看马,其他5名跟他一起潜行往村中而去。
此时风极也才离开这个村子两天。
从坡地上往下看,村子中间的篱笆墙间,足有数百间草屋,篱笆外有数千亩黍地,里面又圈了一个畜栏用于关那些从姜氏联军处俘虏的牛。俘虏们应该还关在各草屋中,但应该还是有些俘虏没有关处,竟捆在畜栏外,有少量的由族战士看守。
姜由让战士们退回,在林中静候。
入暮之后,星明月暗,四野中只得虫鸣兽叫,由族大屋中地长老们已经安歇,看守的战士们也早就靠在畜栏旁裹着羊皮半入酣梦。
六个人影轻轻地从林中潜出,沿长草边缘潜向畜栏处。
畜栏扎得本就不甚牢固的藤条被轻轻解开,很快,畜栏上解开了一个上百米的大缺口,牛群发出了一点点骚动,却没有惊动守卫的战士。
一道人影翻过畜栏,进入囚禁了数十名姜氏战士的“人栏”,轻轻地解开了数名战士的藤条,被惊醒的姜氏战士正要呼叫,瞬间反应过来,加入解救地行列。
“什么人?——谁在那里?——不要动!”
由族的战士发觉了迹象。
要不是为了与姜氏和谈,由族战士们恨不得将这些俘虏杀光或者放入森林里不管了。要这么天天守着,长老们又一时半会不能作出定计,让守卫的战士天天啧有烦言。
可是再累的战士也不敢睡得很死,现在这个动静越来越大,怎么会不惊动他们。
囚栏中人影幢幢,不断有杂音传出。
“吼!”
姜由一看遮掩不住了,干脆爆发,高大的身影从牛皮下伸直,铜头在火光中反射出光芒。。
隐藏在畜栏中的黎族战士用燧石点起火,牛群在畜栏中乱跑起来,很快就从打开的缺口处大量涌出,几个相对隔开了一下地